陆祁:“……”这什么情况?
他走到严钧身边,蹲下来拉着他放在膝盖上的手,低声说:“还生气?”
严钧瞥他一眼,冲着榴莲抬了抬下巴。
陆祁伸手就要去拿:“想吃?我给你把它弄开。”
严钧凉凉地笑了,“嗯,用跪的。”
陆祁闻言默默收回手。
严钧嗤笑一声,站起来就要往回走。
陆祁立刻非常有眼色地从后面搂住他,在他耳边用他那醇厚的嗓音低低地说:“别走,我今天早上起来没看到你,吓死我了。”
严钧半天没说话,就在陆祁以为他不会开口想要再说两句软话的时候,严钧叹了口气,“我昨天真的很生气。”
“我昨天是做的过分了点,可是,”陆祁心里一喜,说出来的话却带了点委屈,“你都要和我一拍两散了我能不着急上火吗。”
严钧有点受不住他这种可怜巴巴的指责,偏了偏头,有点生硬地说:“我不是因为这个生气!”
陆祁却死活不肯放过这句话,搂着他的胳膊微微使力,“你先说你不会再轻易说分手!”
严钧:“……不分手。”
陆祁这才松开他,把人掰过来,眼带笑意地亲亲他的脸,“好了,说吧,发生什么事了把你气成那样?”
严钧瞪着眼看他,有心提起一口气来兴师问罪又觉得现在发火有点突兀,又把这口气放下,如此反复几次,倒是把他自己折腾的没脾气了。
陆祁看着他连做了好几次深呼吸,不由得露出一点忧虑,“这么严重吗?还要做心理建设?我用不用找个东西扶一下先。”
严钧泄气,忍不住伸手推他一把。
陆祁动都没动,只是站在那挑着嘴角看着他笑。
中间隔了一个晚上又一个早上,严钧真是让他磨得一点火气都不剩了。“我问你,”严钧一边说着,一边心里怀疑陆祁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陆祁一挑眉,“我瞒着你什么了?房产,存款,前男友?你想知道什么,我立刻让陈旭整理出一份清单交给你。”
严钧有点不耐烦,“我是跟你说这个吗?算了,”他一甩手,“你不想听我也不说了。”
陆祁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拽他一把,“你看看你最近操了多少份心,身上有伤昨天晚上还那么晚都不睡,看那架势坐在那光生闷气就生了好几个小时。”
他顿了顿,眉眼都无可奈何地温柔下来,“我是心疼你。”
严钧闻言不由得愤愤,“还不是因为你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陆祁的表情看起来像是无奈到了极点,他抬手摸摸严钧的头发,“我从始至终都没骗过你,是你自己想岔了。”
严钧鼻子都气歪了,他指指自己,“你那意思我自作自受呗?”
陆祁摇了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希望你卷进来,更不希望你因为这件事受伤。”
他定定地看着严钧,眼神中有一种势不可挡的果决,“他加诸在我身上血债,我要亲手一笔一笔的讨回来。”
严钧听到这实在忍不住了,“他到底是谁?”
陆祁沉默了一瞬,“我不知道。”
见严钧的眼睛又瞪起来了,陆祁赶紧苦笑着说:“我没骗你,我是真的不知道,这几年我通过各种渠道,动用各种关系,好不容易才知道这么多年针对我的甚至害死我父母的一直都只是一个人,而这个人在几年前加入了一个神秘组织。至于这个人是谁,他到底因为什么这么恨我的父母,我始终想不明白。”
严钧闻言皱了皱眉,看他表情,像是在因为什么而摇摆不定。
陆祁当然看出来了他的犹豫,“你想说什么?”
严钧看着他,咬咬牙还是说了出来,“你有没有想过,这个人是你母亲的追求者?”
陆祁闻言一震,好像没听懂他什么一样,“你说什么?”
严钧:“当年有一名南疆罪族看上了英高族的一个姑娘,可是这位姑娘已经和族内的一个勇士两情相悦还定了亲,根本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于是在愤怒之下,这个罪族在那个姑娘身上下了噬心蛊。噬心蛊和噬脑蛊都属于禁蛊,这一体双生的蛊虫经过后天截然不同的培育,有着完全不同的用处,却又存在某种神秘的联系。”
严钧看着一脸难以置信的陆祁,狠了狠心,还是把话都说了出来,“中了噬心蛊的女人,不能生下蛊人以外的人的孩子,否则孩子降生的那天就是母亲丧命的时候;中了噬脑蛊的男人,一生都要在剧烈的头痛中度过,后期渐渐神智缺失,变成一个丧志理智的疯子,而且没有一个活过四十五岁。但是,如果噬脑蛊的宿主和噬心蛊的宿主结合,并生下孩子,孩子出生后长则三年短则一年,噬脑蛊的宿主必定七窍流血而亡。”
陆祁愣愣地站在那,尽管严钧说的话他有很多都听不懂,但是他能清楚地领会严钧的意思,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眼睛开始充血,从心口喷薄而出的暴戾直冲脑海,撞得他脸色都扭曲了。他死死地盯着严钧,一字一顿地确认:“那个孩子是我吗?”
严钧嘴唇抖了抖,有些不忍心的别开脸。
陆祁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力气大地好像下一秒就能捏碎他的骨头。他把严钧扯到眼前,发红的双眼里藏着随时能冲天而起的杀意。
“那个孩子就是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又不吃药……
☆、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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