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启烦躁的挠了挠稍微长长了点儿的发茬,“什么真的假的?你给我说清楚了!”
“就是这里的人都不是真的啊!他们都是假的!假的你知道吗?就是、就是,”帝流的电子眼闪烁了下,“就是和我一样啊!假的!我现在是假的啊!他们也是假的!”
“你是假的?你是说这里的人和你一样是假的?身份是假的!?”蔚启惊讶的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
“对啊,就是这个,哦~原来这个叫做身份是假的啊,我不是真正的机甲模型啊,所以我也是假的!”帝流恍然大悟。
“你怎么知道他们的身份有问题的?等等,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没有告诉我?”
“我当然知道啊!我可是帝流啊!哈哈哈哈~呃,好啦,你别瞪我嘛,我也是最近几天才发现的啊,因为我听到机器人将一具尸体抬了出去,然后我以为是谁病死了啊,结果就听见那个医生居然说他今年的死亡名额只剩下不到三个了,我就觉得很奇怪啊,福利院里的一个医生为什么会设有死亡名额呢?然后我就入侵了数据库,发现数据库没有异常啊,我就没有多想啊。结果那几天我为了多捡一点儿树枝嘛,就跑的远了点儿,然后就觉得很奇怪,因为不论我跑的有多远,看到的都是很年轻的繁衍者。而且好多繁衍者都是得了奇奇怪怪的病呢,我就对着数据的查询了下就发现了几个繁衍者的骨龄在上下飘动着。蔚启,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骨龄会和数据库里登记的年龄上下飘动呢?”
蔚启抚额,“你怎么就知道你看的出来他们的骨龄是多少?”
帝流双手交叉横在胸前,脑袋微微倾斜,一脸的‘你四不四撒’,“我当然是用电子眼看的啊!”
蔚启:......
“按你这么说,第三区里的病人都是被替换了的?这么大的动静别说外面了,就是院长——”如果院长真的也参与的话,那就更不可能被察觉了,毕竟机器人不是都和帝流似的,能主动识别骨龄,有自己的判断能力。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要将人送进来呢?难道这个福利院有什么不对劲吗?
“哎,你说院长啊!他可是一个很变~态的老头子呢!每天都在擦自己的桌子和奖杯!还会去逛第一区的儿童图书馆呢!那眼神真的是好无耻好下~流啊!啧啧~”帝流一边嫌弃一边搓~着自己的机甲手臂。
蔚启想了想,“你查过老院长的个人账户吗?福利院的账户呢?最近有没有什么比较大的进项?”
“当然查啦,但是完全没有什么问题呢!蔚启,反正老院长不是什么好人,我们去把他的椅子搬走吧!就算万一他是好人,我们也只是搬走他的椅子而已,他一定不会生气的!那如果他是坏人,那我们更要去搬走他的椅子啊!反正他不是好人啊!你说对不对啊!?嘿嘿嘿~”
蔚启:......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最后出于种种原因,蔚启决定和帝流先去院长的办公室走一遭,当然不是为了去搬那张椅子,而是蔚启觉得院长每天都要重复的擦拭那些奖杯和桌面的举动实在是有点儿奇怪,于是决定去查探一番。而帝流则以为蔚启被自己说服了,正得意洋洋的晃着脑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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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办公室,蔚启小心的避开了摄像头,划拉一下将门口的指纹识别机扣了下来的瞬间将背后的警报线切断。“咻——”的一声,摄像头里面的红点扫描暗了下来。那是红外线扫描被切断的表示。
蔚启衣兜里伸出一只机械爪子,“到我啦!到我啦!”
蔚启将指纹识别器的线接在帝流的充电线上,几秒钟过后,“啪嗒——”一声,办公室的门打开了。蔚启将帝流赛回衣兜里闪身进入房间。
蔚启将帝流放了下来,打开自己的空间按钮,将里面的小型电源拿了出来,照明。这是一个普通的办公室,只有一个顶到天花板上的壁柜,壁柜的边上是一个一米长的用黑矿打造出的办工作,桌面上的东西也是寥寥无几。
光线打在壁橱上的时候,闪过一丝的亮光,不等蔚启细看,屋里就发出一声刺耳的“刺啦——”声,蔚启条件反射的关掉电源拱起背部迅速的缩到墙角将自己隐藏在黑暗里。
这时那刺耳的“刺啦——”声再次响起,伴随着帝流的“嘿咻嘿咻!一二、一二!”
缩在角落里的蔚启气的差点将电源抖落。蔚启大步走到那被帝流拽的脱离了位置的椅子边上,一把扣住椅子的扶手,然后不动声色的看着帝流撅着屁~股埋着头奋力的“嘿咻嘿咻——”着。
“嗯?怎么不动啦?”帝流抬起头看看站在自己面前的大~腿,“嘿嘿~蔚启!你是来帮我搬椅子的吗?”
“嗨,”蔚启松了下手,“你弄出这么大的声响是不是就怕引不起别人的注意?”
蔚启一松手,帝流一个没站稳“刺溜——”一声,椅子滑出一段距离。
就在这时,地板上的那块砖微微往下凹陷,接着靠近门板的地上升起一块砖将门口的缝隙堵住,然后柜子的顶端突然亮起一盏昏暗的灯。灯的光线正好透过壁柜上的孔往下照,透过那些矿石奖杯折射~出一些特殊的数字。几乎每个奖杯都有一串的数据,而且这些数字组成了一个个特殊的符号。有的是鱼,有的是把钥匙的形状,有的是水果的形状。看起来还挺美观的。
但是蔚启知道这绝不是用来欣赏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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