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想想不由一声叹息。
“想什么呢?”李经年抬起手刮了他一鼻子泡沫。
宁柯瞪了他一眼,一偏头都蹭到了他衣服上。李经年不恨他使坏,到是顺其自然的享受了这份亲昵。
宁柯鼻子发酸,不由喃喃低语,“李经年,你教我做饭吧?你不用天天照顾我,一个星期也留两天让我照顾你。我给你做饭,给你洗衣服。”
“学这个做什么?烟熏火燎的,你别受这个罪了。再说我乐意照顾你,你不是我的小祖宗吗?”
宁柯不同意,“你别管了,我乐意学。”
李经年见他不高兴了,连忙顺毛抚摸,“也行,当个特长玩玩吧。哪天叫上丁胖子他们来尝尝咱两手艺,评评等级。”
“不行!”宁柯一甩手,“要他们来干什么?咱们家的饭就咱们俩吃。”
李经年一愣,这话说得这样暧昧,他再不明白就是傻了。只不过少年的性子多变,这会这样想恐怕回头就不这样想了。心底暗暗叹息一声,只是淡淡应一句,“好,就咱们俩吃。”
如此,在李经年的引导下,向来远庖厨的宁日天少爷开始学着做饭。虽然常常把这个炒糊把那个炖烂,不过整体来讲,还是进步蛮快的。原因当然是……起点低。
这几日二人的关系也是突飞猛进,在训练场有空就过过招,切磋球技。宁柯尽量面无表情,非常希望大家认为他一切正常。
不过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宁柯有些不对劲,他常常露出鲜有的笑容。有时候对着球拍,有时候对着球。吓得少帅找他谈话,问他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心理出现了一些问题。
宁柯当然没有,他能吃能睡,梦都做得特别美,哪会出什么问题?一个人如果突然性情大变,没什么奇怪的原因,通常都是因为谈恋爱了。
宁柯非常确定自己喜欢上了一个人。那个人个子比他高,球打得比他好,饭做得特别好吃。不管他做错什么事,那个人都会说没关系,然后毫无怨言的帮她问题解决掉。
没人的时候,那个人会叫他‘小祖宗’。每次他都会觉得心里甜丝丝的,不自觉的咧开嘴角。他不知道李经年怎么想,也没敢问。
或许喜欢一个人的时候都容易自卑,怕他给出的答案过于残忍,所以从不提问。只是默默地喜欢着,默默地享受着他的宠爱。
宁柯想,如果他只是把自己当成了他的弟弟,那自己就做一辈子他的弟弟吧。至少,不离开他。
过了几天,李经年头上的伤拆了线,新肉长出来,总是痒的人难受。
“你可别挠啊,”宁柯叮嘱了一句,拿了袋冰块给他,“敷着这个能好一点。”
李经年被冰了一下,原本困得昏昏沉沉的头脑清醒了一下,拉着宁柯的手放在冰块上,“你怎么知道这个法?虽然凉,倒是挺舒服。”
宁柯哼一声,“你当时我是谁啊?想当年也是我们学校一个扛把子。有一段时间没少打架,受了伤也没脸去看,就是自己吃点消炎药想法养着。”
“你爸妈不知道吗?”
宁柯眼色一暗,“他们那时候忙自己的事儿还不忙不过来呢,没空理我。”
“那为什么打架?”
“那原因可多了,”宁柯挨着他躺下来,絮絮叨叨的说起来他上学的事。
少年难得打开话匣子,越说越起劲,说起自己小时候的荒唐事又捶床又蹬腿,活像一条滑不溜手的小鱼。
李经年认认真真的听着,不时揉揉他的发顶,柔软的触感总让人爱不释手。
说了一个多小时,宁柯去了个厕所,回来才发现李经年已经睡着了。悄悄取下他额上的冰块,看着那条淡粉色的伤疤又是一阵心疼。他静静的看了一会,终究还是俯下身,给了那个痒处一个温柔的吻。熄了灯,回到自己床上安稳入睡。
李经年睁开眼,再也无法入眠。
作者有话要说: 晚了,自罚一杯。
☆、表白(捉虫)
宁柯一大早就被吓了一跳,“你你你……你起这么早啊?”
李经年悄无声息的坐在他床边,不知道有多久了。此刻见宁柯终于醒来,微微一笑,“早啊,小柯。”
“早。”宁柯木木的回了一句,想想昨晚的事儿有些心虚,难不成被发现了?随即否了这个想法。如果真的被李经年发现,他此刻应该暴跳如雷吧?而现在,不过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两个人忽然沉默,各自想着心事。
李经年抢先开口,“你以后有什么计划吗?”
宁柯揉揉眼,显然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以后?多久以后?”
李经年目光深邃,“这辈子。”
宁柯挠了挠头,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支支吾吾道:“不知道,我才十八岁。”
“哦。”李经年点点头,是啊,他才十八岁呢。如果现在就要用一些承诺和誓言来禁锢的他的生活,是不是太残忍了呢?
他明白,不过心底还是有些失落。他决心要戒掉一个习惯,‘认真’,尤其是对感情的认真。毕竟,想自己一样认真的人太少,一个人执着会有点无聊。叹息一声,起身离开。
宁柯忽然不安起来,“你干什么去?”
李经年想要摸摸他的头,却在抬手的一瞬间改变了主意,无力地垂下来,在身侧握成拳,淡淡说一句:“给你准备早餐。”
那天之后李经年还是如往常一样照顾宁柯,给他洗衣做饭,早上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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