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得意一笑,知道是时候了,看着郑远汐想受了伤的小狗一样蜷缩的样子,心中狂喜。
高奕瑄,你还是栽在我手里了。
太子一步一步走近郑远汐,郑远汐不住地跪地求饶。他大喊大叫,像发了疯。高奕瑄冲过来的时候,高柯已经把郑远汐的衣服脱得差不多了。胸前斑斑点点的痕迹暴露无遗。见高奕瑄来了,高柯把郑远汐的衣服丢到地上。调笑道:“奕瑄,原来你还好这口?我都不知道呢。哈哈哈……”
☆、7-1
第七章
第一小节
高奕瑄看着高柯嚣张的笑脸,全然不惊,他既然有让郑远汐穿男装的决心,就料到一定会有这一天,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太子殿下在笑什么?”高奕瑄镇定自若,“这王妃,可是您送到我府上的。”
“是啊,但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人是我府上送过来的呢?”太子得意。
高奕瑄沉默一会儿,道:“若是太子紧紧相逼,那就恕小王无礼了。正如您所熟知的远汐的身子一样。远汐同样熟悉您的身体,您身上有几颗痣,哪儿有个小疤痕,或许连您看不到的地方,远汐都能准确无误地说出来呢。”
高奕瑄从来都是对太子言听计从。毫无预兆的反抗让高柯乱了阵脚。高柯吼道:“就算你能证明他是从我府里出来的人又怎样?我送他过来,是要给你做侍妾的,你却把他当成升成正室。这件事容成耀和华羽先都可以证明!而且又跟他发生这样的事,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太子的一席话确实对高奕瑄影响不小。高奕瑄沉默了。
也许是下定了决心,高奕瑄犹豫了一会儿,镇定道:“王妃也好,侍妾也罢。是男人又怎样?他已然是我的王妃。而且远汐与太子殿下的关系十分复杂。太子也一定不想让这消息让您未来的子民知道吧?”
太子一直知道高奕瑄畏惧自己的身份地位。只是不承认自己可以接受男人。若哪天抓住了他与男人之间发生肌肤之亲的证据。就可以利用高奕瑄对太子之位的畏惧将他压在身下。可如今高奕瑄竟然对他没有半分畏惧了。高奕瑄的镇定让太子有些不知所措。只得捶胸顿足吼道:“高奕瑄!你一定会因为你今天说的话后悔的!”高奕瑄作揖道:“殿下尽管放马过来吧。”太子说不过高奕瑄,含恨离开了。
太子走后,高奕瑄去扶郑远汐起来。郑远汐惊讶高奕瑄的勇气。问:“王爷如今对太子怎么这么大胆了?”
高奕瑄并不回答,反而问郑远汐:“如果你是我,让你暗暗潜到周国去,你敢大模大样地在周主面前舞剑吗?”
“别说我是您,若是我自己潜到周国去。在周主面前舞剑,我也是不敢。只‘齐人’一条罪就可以将我处死了。如果我是您,周主的面都不敢见,更别说是在他面前舞剑了。就算遮了面。剑招的使用也是可以被人识出是谁的。”
“所以说啊,这就是勇敢所在了。”一个人的笑脸在高奕瑄脑中闪过。
“王爷您在说什么?”
高奕瑄摇了摇头准备走,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回头问郑远汐:“你是怎么知道自己喜欢男人的?”
郑远汐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您无论跟什么人站在一起,我都可以第一眼发现您,因为您周身都是光芒。当您单独跟我相处的时候,这光芒会愈发强烈。我的心被这光芒耀地卑微又渺小。还嘭嘭地一直跳个不停。让我连理性都失去了。”郑远汐一边说,泪水又忍不住,无力地躺回床上再不想起来。
高奕瑄无奈,叫了几个人来伺候郑远汐,自己去了静心池。
八岁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死,着实让刚来皇宫没几年的高奕瑄变得怯弱。“权力”这个字眼,高奕瑄着实不敢触及,但也不应该因此而对任何有权之人心生畏惧。宇文执的出现,潜移默化地影响了他。将他从恐惧中解救出来。
昌黎王府的下人,王爷都是真心对待的,大家都知道王妃是个男人不是什么可以宣扬的事,所以口风都很紧。若遇到什么听风是雨的人问道,便只说是高奕瑄找了一个男娈,当时富贵人家里,多少都有养男娈,听的人也不足为奇。
周军不擅长水战,齐军也不擅长水战,但周军擅长远距离战。周军的□□手众多,而且箭术精准,宇文执本以为利用自己的□□手,轻易渡过黄河。却不想陈军做了齐军的先锋。周齐两国交战仅一次,周军就损失惨重。
宇文执回到军营,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帐篷里。转着手球,手握毛笔在地图上圈圈点点,谋划战术。
全远祺来到宇文执的帐篷,看到袁慈要见宇文执。他在帐门外踱来踱去,不知在这里等了多久了。全远祺也不管袁慈怎样,挑开帐篷门帘的一条缝,看到宇文执熟悉的样子。在想战术的时候,宇文执总是右手转手球,左手持笔。围着地图一圈又一圈地转。不允许别人打扰。
全远祺撩开帘子,径直走向宇文执,跟在宇文执身后,跟着他转。并看宇文执在地图上做的标记。全远祺总是能一眼看出宇文执标记的意思。所以宇文执在帐篷里想战术不允许别人进来打扰的时候,全远祺总是毫不在意地就进来了。
宇文执转圈的时候,全远祺不出言打扰,只默默地跟随着宇文执转,待宇文执停下脚步,全远祺便讲出自己的意见。
“将军,您也觉得这次战役不适合直接渡过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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