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四个月了。”
“四个月了?!那大哥怎么不跟我们说?”
李冶轻嗤,“大哥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三杆子打不出个屁来,要不是我前两天登门拜访,指不定等孩子生出来了他都想不起来告诉我们。”
“这下好了,”李冼由衷的高兴,“皇家后继有人了。”
“哎你这话什么意思,后继有人也得是你儿子才行啊,那是大哥的儿子。”
“我?你省省吧,我还没想过这事呢。”
他大哥李况今年二十有六,成亲已有两年,这个年纪才有儿子也算比较晚了,不过他爹好像也是差不多这个年纪有的大儿子,这么一看,他们家结婚生子都比较晚。嗯,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亲兄弟往往有着更敏锐的直觉,李冶狐疑地打量着他:“我说小冼,你该不会……也是个断袖吧?难道你要和那条蠢龙过一辈子?”
“蠢龙”墨问再次皱眉。
“他不蠢!”
“他不蠢怎么稀里糊涂在你面前现了形?不对这不是重点,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李冼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耳朵后面已经不知不觉地红了,眼神乱瞟也找不到理由搪塞。
“这可难办了,”李冶摸了摸下巴,“咱爹还不得气死?何况你还是皇帝……”
“好了好了三哥,别说这个了,我以后还指不定怎么着呢,你就别瞎操心了。”李冼瘪着嘴,“我才十八岁,当儿子还没当够,你就想让我当爹?让一群女人和孩子缠着,多腻歪,你说是不三哥?”
“你少来,反正我这辈子是不打算娶妻了,你要是跟我学,就等着老爹收拾你吧。”
“……”
“哦,还有一件事,我听说二哥那边好像也有点儿苗头,他最近频频在自己府里约见一个女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能入得他的法眼。”
“现在也不是春天啊……怎么纷纷的都发情了?凝儿妹妹也没有看上的人?”
李冶再敲他一个爆栗,“去!你这臭小子,凝儿才十五岁,你想把她嫁出去吗?!”
“……疼!”
建王最近很高兴——因为他有儿子了,终于不用再听太上皇整日唠叨“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了。
他很高兴的直接后果就是……他出去打擂的次数更多了。
其实建王也很郁闷,他习武二十二年,功夫修为已经到了相当的境界,整个京城也找不出一个能跟他旗鼓相当的。
唉,无敌最是寂寞。
就在他已经将所有的擂台打了个遍,把人家烦得都要去告官的时候,他的府上突然来了一位客人。
——林如轩已经等了他将近一个时辰。
建王一眼就看见正坐在凉亭里品茶的人,眉头一挑,脚下健步如飞,几乎眨眼间就到了跟前,一掌斜劈,劲气直接扫飞了他手里的茶杯,林如轩也不恼,伸出二指将那茶杯稳稳接住,手腕一旋,泼溢而出的茶水像是长了眼睛,一滴不落地落回杯中。
不过几秒的功夫,二人就已各自摸清对方的底细,林如轩一抱拳:“建王好武艺,在下林如轩,如有唐突还多多包涵。”
“如轩兄弟客气了,”李况遇上对手就是个自来熟,“想必你就是林老将军独子?”
“正是在下。”
“那可是久仰大名了,听闻林老将军独子不但是武学奇才,文治也颇为擅长,可谓文武双全,是难得的人才。”
“李兄谬赞。”
“好了,别拽你那文邹邹的官话了,这官场混久了就是不好,说起话来都满口之乎者也,好像故意不让人家听明白,你看我那二弟,我就不说什么了。”李况落了座,又道,“这帮没眼力价的,怎么能让将军喝茶呢,来人,拿酒来!”
立马有丫鬟奉上酒水,二人连干三碗,同时大笑——竟是一见如故相见恨晚。
林如轩把来意简单说了,李况用手指敲了敲石桌,笑道:“那感情好,这小冼终于干了一件让他大哥趁心的事,把赛马场都借出来了,我这真是好大的面子。”
林如轩本来还担心人家不应,听他这么说也放下心来,同时觉得很奇妙,这皇帝一家感情怎么都这么好,这可实在是少见。
“小冼有没说什么时候?”
“陛下让我们自己商量着定。”
“自己商量?这我还真不知道什么时间好,如轩你觉得?”
“依我看么……就选那十日之后,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06
大胤历二百三十六年,建安三年秋,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按照旧历,中秋节国休三天,不设宵禁,不论百姓官员,皆可尽情行乐,祭月赏灯,热闹非凡。
而这一天早上,京城百姓却纷纷往城郊涌去,因为那里,今天要进行一场特殊的比赛——建王李况和新上任的左将军林如轩将在此一决高下。
赛马场的门票已经售罄。除了给一些必要的官员们留出座位,剩下的门票都售给当地百姓,购买门票也没有什么限制,不论你是一方商贾还是当铺伙计,只要掏出二十文铜钱,就可以得到一张门票,不过唯一的条件是,数量有限,先到先得。
为了避免百姓们因为看场比赛抢破头,皇上特意安排了皇家禁卫军在此维持秩序,还就地取材,在城里找了几个名声不错的说书先生,让他们进场观看,事后转述给百姓,让抢不到门票的,即使过不了眼福,也能过个耳福。
赛马场里已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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