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白衣男子睡的安然。
可鬼车自己却只能‘单相思’和偷偷看着他。
白衣男子的眉目在小鬼车的心中越发的清晰,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甚至是一个轻轻的呼吸所带起的空气流动,都在小鬼车的眼中默然上演,让小鬼车不尽震惊。
就好似,它的脑袋在月夜运转总是更为迅速一般。
小鬼车甚至怀疑,或许它的修为也会在午夜之时达到顶点。可能待到那时,一切都将会有答案。
圆月露出云层,幽冷的月光散发出淡淡的青涩,晕染出清淡的悬空光圈,飘散在皎洁明月的周围,用它们的一生之力点缀一时的惊叹之景。
四散的星光星罗棋布,好似在这一片无垠的黑幕之中画天幕为棋盘,下了一场巧夺天工的棋局,几欲让围棋界大师叹为观止,直说这是自然的奇迹。
而这疏通的极为顺畅的星海,更是让小鬼车的脑袋愈加清明起来。它缓慢而又艰难地忆起了一些事情,破碎的记忆碎片总算一块又一块徐徐地拼凑起来。
而这些越发完整的记忆碎片中,拼出了一个可能性。
小鬼车突然灵光一闪,立时展翅飞出窗檐。
它飞越了清风阁、琼玉楼、琳琅阁三座高楼,总算稳稳落下,于一个大开的雕花木窗便停驻身子。
小鬼车的眼中充满了愤怒,但很快又隐藏了下去;它的喙开始张合,尖锐的叫声立刻响彻了整间房屋。
小鬼车听着四周隐隐回应的回声,死死的盯着木窗。它的眼里闪现着莫名的光芒,又显现着巨大的隐忍将它们隐藏在自己眼眸的深处,让它们不能支配自己的想法,按捺着、以一种恐怖的毅力等着房间里的人给自己解释。
微风吹过,窗边地面落上粉色的花瓣,里头的纱帐迎风飘荡着;屋内隐隐有着一股檀香的味道,甚至还有一丝莫名的气味。
鸟类的嗅觉可以和狗媲美,不过一瞬,它便明白过来这种味道到底是从何处传来。小鬼车现今若是有一张人脸,那么它的脸定然是黑的。
小鬼车“吱吱吱”地大声叫唤起来。它就不信,里面做了‘坏事’的人舍得!
此时已过半夜,若是按平常来说里头的人本应睡了,但此时在小鬼车的坚持努力下听里头一人喝道:“叫什么叫,给本座闭嘴!”接着一束光圈穿过薄纱直直朝着小鬼车而来。
小鬼车本身身量娇小,扇翅腾飞而起,轻松躲开了那微不可闻的小小法术。
这里是妖神与那魔人段浊秦的厢房——听雨楼。
妖神本就是大开着木窗等待着某人的到访,即使听见了某只‘不断的叫唤’也便没有使出全力,不过他那强大法术也微毫没有任何的示弱。妖神随手套起红衫,红衣半抡而起,不过一瞬,妖神便已经穿戴整齐。
妖神赤着脚,修长的脚背露在月色之中,踩在青石石板之上。他掀起那层层纱帐,笑眯眯地慢悠悠地走到小鬼车的面前,低着头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此刻小巧的身子。
“怎么?总算想起来了,黑无常?”
小鬼车颤抖着身子,显然是盛怒不已:
何止是想起来了?若是还想不起来,自己是不是还要与自己生气至此?而且你丫的故意的!故意将自己放在小白身边,看着他为自己黯然神伤、深深苦恼是不是!你丫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鬼车生气愤怒不已,却不知道妖神也是气愤非常:
你丫的想起来了!再不想起来自己别想醒来了!
妖神律轲看到眼前的小家伙如此的反应,嘴边勾起的那一丝邪笑越加明显:“莫要生气,本座这么做也是为了你们两人着想。”
小鬼车抬着眼珠子怒瞪着他:“你当我会信你?”
当然,在外人的眼中,不过是一只全身如火一般色彩的鬼车正在竭嘶底里地鸣叫而已。
妖神的嘴角愈扯愈大,最后更是眼角抽搐:“你自要信任本座。你要知道,你的性命可算是拿捏在本座的手上呢。”
小鬼车,恩,黑无常的脸更黑了,黝黑的眼珠子中几乎要蹭出火来。他压抑着愤怒冷声道:“你到底要干什么?莫要对小白有所图,否则我定然拼了命也会将你碎尸万段。”
这个死断袖,莫不是看上了小白?!
黑无常咬牙切齿,恨自己轻信贼人。
“哈?本座的眼光可没那么差,你难道就没有想想最近白无常跟你说过的事情?”妖神嘴角一抽,对于黑无常的脑补极为无奈。他可是有妻室的人,怎可始乱终弃?
“什么?!你敢说小白不好?!”黑无常一听更是恼怒,小白那么好,甚至自己都变成鸟还是无意识的想接近他,可眼前这货居然敢说小白的坏话?
黑无常用他那如今的小身子炸着毛。虽然他此刻的心情是愤怒的,但奈何小鬼车的身子过于可爱娇小,再多的威严,如今也是毫无用处,再多的怒气如今发起来也最多算作炸毛。
当然,小鬼车是怎么也奈何不了妖神的,但这并不妨碍黑无常用其他办法牵制他,比如--
黑无常用鸟类特有的悦耳鸣叫大肆在木窗外嘶吼。
“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层层纱帐之后,传来一阵沙哑的低音。
黑无常身体一震,更是激动的将自己的视线扭转到面前隐约能看见的罗帐中,斜睨着妖神狠狠道:“若是你再不将我放入我自己的身体之内,我便天天缠着你的段浊秦。”
妖神脸一黑,想起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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