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装点考究,灯光摇曳,几名侍卫在包厢外和楼下守着,店老板见是贵客,亲自开了一瓶法国红酒,更是千叮咛万嘱咐弹琴的唱曲的小心伺候着。
于校稚给苏傲倒了杯酒,意味深长的道:“多大的事,何苦这样子?”
苏傲咕咚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沮丧着道:“你也是深受其害不能自拔的人,又何必来劝我?”苏傲和于校稚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兄弟,当年瑞萱和于校稚被苏宗列棒打鸳鸯,苏傲自是知晓内情的,他也问过瑞萱如果让她从新选择,她会怎么做,瑞萱都只是淡淡的一笑置之。
于校稚道:“你和我自然是不一样的,人在希望就在,我呢?恐怕这辈子也没指望了。”于校稚掏出一盒烟递给苏傲,苏傲接过来只在桌子上墩了墩却并没有点燃,道:“那你为什么固执了这么多年?
于校稚苦涩的笑了笑道:“我这一生算是栽在你们老苏家手里了,起先是为了瑞萱的情投意合,如今是为了你那点的蝇头小利,哪天你把我撤了职,我也就彻底能活一回自己了。”
这是兄弟间最亲密无间的玩笑,搁在平时他也能玩笑回去,今天苏傲实在是一点心情都没有,辜负了这一番用心,苏傲淡淡的道:“你一直没成家是因为萱姐吗?”
于校稚自己也点燃了一根烟,吐出一口青烟袅袅,有点悔不当初的道:“前两年一直是心有不甘,总以为瑞萱还会回来,现如今一个人过着过着倒也是习惯了。”
苏傲苦闷的无处排解,习惯了?他能习惯没有她的日子吗?如果真能习惯,也许她就不用受折磨了。从此放了她,让她自由自在的翱翔天空。那么自己呢?不过是多了具行尸走肉的躯壳而已。于校稚又给他蓄了一杯,他连着郁闷一并饮下。
于校稚就给唱曲的歌女递了个眼色道:“还不快给苏少斟酒,今天苏少要是高兴了,重重有赏。”
歌女会意嫣然一笑,绫罗绸缎裹着柔软的腰肢,媚态横生艳丽无比。徐徐的往杯子里倒着酒,浓烈的香水气味扑鼻而来,娇媚的嗓音贯穿耳膜,“不知怎样才能让苏少高兴呢?”
苏傲冷嗤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一打银票,啪的一声摔到了桌子上。歌女眼前顿时雪亮,满脸生花,立马站起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道:“苏少?”
苏傲厌恶的道:“只要你从新都的门口走到街尾再走回来,这些钱就是你的。”
歌女不明就里的心花怒放,兴奋的道:“此话当真?”苏傲把那支烟点燃不屑的道:“一言九鼎,不过你若做不到也要受罚。”
早被银票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哪还顾得上分析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行人轰轰烈烈的下了楼,听说走一圈就能拿到巨额银票,新都饭店的门口一下子聚集了形形□□看热闹的人。
街上一片雪白,耳边吵嚷嚷的人群一波一波不断涌来的艳羡之声不绝于耳,歌女兴冲冲的露出斗志昂扬的笑容。
正要迈出胜利的第一步,苏傲喊了声停,毫无血色的脸上读不出内心的喜怒哀乐,道:“我没说让你穿着鞋走,脱了鞋光脚走。”
歌女的脸色刹那间变得灰突突的,生生的挤出了一丝苦笑,饱含畏惧的颤涩,“苏少,这,这怎么走啊!”
苏傲低沉而让人不敢抗拒的道:“走,做不到要受罚。”空气瞬间凝结起来,乱哄哄的吵嚷安静了下来,周围的人也都收敛了看热闹的念头,不可思议的盯着场上的情形。
慢慢脱下了皮鞋,就是一阵凉风打在了脚面上,试探性的把脚踩在了雪上,入骨的寒凉沿着脚心往上蔓延,回过头求饶似的看了眼苏傲,小心着道:“我不要那钱了,可不可以不走了。”
苏傲拔出了枪对准了她,冷冷的道:“哪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的。”
歌女一见枪立马腿就发软,扑通一下子跪了下去,“苏少饶命,苏少饶命。”
于校稚见情势不妙,急忙过来拉住苏傲道:“瑞林,实在犯不上跟个歌妓较劲。”苏傲便垂下了拿着枪的手。原来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个勇气在雪地上行走,哪怕是拿枪指着头。原来不是所有的微笑都那么灿烂,哪怕你真心悔过。
苏傲一下子扒开人群,喊了声高渐平回千音阁就急急的往回走。
回到千音阁已是傍晚时分,冷冷的余晖斜斜地射在窗子上,打出了一道暗红的光。芊茵已经醒了,呆呆的坐在床上,她的目光也是呆呆的,对着窗外似乎遥望着远方,眼神里却没有聚焦点,模糊不清的。苏傲走进来,抓住她的手,眼神里满是期待的目光道:“芊茵,一辈子喝一种茶不会厌,只会越来越依赖。”
“我们走,走到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以后我再也不是苏少,我只是你的瑞林。”
没有惊喜,没有抗拒,仿佛一切她都不为所动,芊茵默然道:“为什么我的生命里一定要有你?为什么我不能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因为你是苏少,你高高在上,你可以为所欲为。而我于你不过是一支鲜艳的折枝花,你只求插在瓶子里被你修剪的光彩夺目,而不惜它脱离了泥土灿烂几日之后的枝叶凋零。”
她的悲戚在他的耳畔滑过,他的心被嗜咬的千疮百孔,仍要一点一点的补救回来,她的眼神那么空洞,冷得那么疏离,他觉得四周都是她的寒气,而他要在她寒气的包围里破茧成蝶,他颤颤的动情的道:“芊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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