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胆子就试试!”周喻义对着手机吼了一句,直接把电话挂了。
殷末打了个哈欠,说:“你这么凶做什么,都是闹着玩的。”
“和谁闹着玩?”
“就那个……”殷末连孔语的名字都还没说,就看见周喻义的脸色又低沉了几分。
“什么人闹着玩会说找人一起轮了你?”
殷末说:“你这人呢,正经时又太正经,不正经时花花肠子比谁都多,打嘴炮强来强去多正常,我还不是经常说……喂,你这看qiáng_jiān犯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凭你过去的表现,我还真不觉得你是在打嘴炮。”
周喻义直接往床边一坐,决定提前和殷末算账:“你欠我一个交代。”
“昨天都说了,我和小楚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昨天去吃饭不都是因为那个洗床单的乌龙吗?”
“那你告诉我你最近和小楚是怎么联系上的,小楚昨天说的那句‘我心里有人了,所以不能接受你’又是怎么回事?”
这坑爹孩子!
殷末万分后悔要帮小楚强出头,本来要打个太极糊弄过去,小楚这倒是人赃俱获了。
既然被发现,殷末直接梗着脖子认了:“是我说过要追他怎么了?他喜欢你你不喜欢他,这么久也不去见他,你浪费钱,人家也浪费感情,何必呢?”
“所以你喜欢他?”
“不喜欢!”
“不喜欢你去追他?”
“我不喜欢你还和你结婚!我不喜欢他就不能追他了?”
“简直是强盗逻辑!”周喻义被气得够呛,站起来拿过床头柜上的衣服就往床上扔,“就凭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我还让你在这房子里就是我犯贱!出去!”
殷末眨了眨眼:“什么意思?没饭吃了?”
周喻义:“还吃饭?滚!”
他站起来大步向门口走去,然后重重关上了门,不一会儿,殷末听到外面传来碗碟碰撞的声音,周喻义大概把饭菜都扔垃圾桶了。
“……”殷末心痛万分,他的小汤包啊!
这时,门外又传来周喻义的怒吼:“还不快点!”
都被人扫地出门,殷末也不好意思再赖着,他肚子饿得厉害,赶紧把衣服穿上了,打开门时没看到周喻义,餐桌边的垃圾桶塞得满满的,周喻义竟然连餐具都一起扔了,桌上连筷子都不剩一根。
殷末发现周喻义越来越像只喷火龙,两人结婚时就没看见过周喻义发火,离婚后却是原形毕露。他脸肿了,也不想再遇上周喻义和他打一架,从楼梯下了出了门,还没走出院子铁门又听到身后“砰”的一声重响,周喻义把大门又关了一次。
殷末这时也怒了,回头对着大门大声道:“以为我还会偷偷溜回去吗?我回去就是我犯贱!”
他气冲冲的走出了铁门,走了没几步一摸口袋发现一件无比糟糕的事——他没车,也没钱。
这个小区是半山别墅区,面积大,容积率低,平日都是私家车来往,然后十五分钟会发一辆电瓶观光车。电瓶观光车从别墅区大门出发,得绕整整一圈,边边角角都不会落下,走一圈得半个多小时。殷末懊恼地蹲在铁门前,埋怨自己太冲动。
可要他回去找周喻义也是万万不可能的,他想了一会儿,只有掏出手机来给孔语打了个电话:“快过来接我!你这坑货!把我坑惨了!”
孔语在睡回笼觉,被吵醒了,迷迷糊糊地说:“我怎么坑你了?”
“你说要轮我,被周喻义听见了,他把我赶出来了!”
孔语突然醒了:“卧槽你还有脸说?明明是你先说要强了我的,我就回了一句轮了你就被你前夫威胁!还有没有人权!”
“我饭没吃穿的少顶着肿脸站周喻义大门前就有人权了?特么的昨天是谁教唆我去帮小楚的?”
“你没吃饭?”孔语惊了,“饭呢?你前夫一个人吃了?”
“他扔了啊!!扔了!我都要饿晕了,你快过来!”
隔着电话都能听到殷末的悲痛,孔语也不知道该说他活该还是同情他,殷末又和他抱怨了几句周喻义,到了最后,听到殷末饿得都没生气了,赶紧穿好了衣服去接他。
“我进不去你们小区,你坐电瓶车,刚好我们在小区门口见面。”
“好。”殷末有气无力地说,“你快来啊,记得给我点份外卖,我什么都吃。”
孔语到这里已经是大半个小时之后,殷末套着一件家居服,在风中冻得瑟瑟发抖。
“天啊,这是虐妻么?”
孔语连忙打开车门,殷末坐了进去,把手覆在空调上,怒道:“下次见到周喻义,我一定让他试试饿着肚子吹冷风的滋味!”
孔语问:“你知道你最大的错误是什么吗?”
“和你打电话?”
“屁,是这套房子是你前夫一人买的,要是你两一起买的,他还敢这么横把你赶出去吗?”
“婚姻法学的不错啊,比我这离过婚的强。不过,你能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赶紧开车回去啊,我要饿死了。”
“这么远,我又不是飞过去的。”
孔语也饿,他出门时匆匆忙忙塞了块饼干在嘴里,勉强垫了会儿肚子,比他更惨的是殷末,从昨天下午到这时,整整一天了,也就吃了点前菜,半夜喝了点粥,睡觉前他本来是要吃面的,周喻义说要睡觉了,没让他多吃。
车刚开出去没多久,路过一个职校,殷末头昏眼花的抓住孔语的胳膊:“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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