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这间房包了?”殷世遥没话找话,想让凌若辰别再提起书僮。
“不止这间,整个青韵阁都包了。”凌若辰说。
殷世遥不再说话,这样的事太符合凌若辰的性格了。
“世遥,想喝酒吗?我带来了。”凌若辰从门外拎进一坛酒。
殷世遥见才一坛,问道:“你呢?”
“你要是不介意,一起喝。”凌若辰说。
“那就算了。”殷世遥慵懒地倒在床上。
累,也厌倦,话也不想再说,刚才是方公子,现在是凌若辰,又有什么不一样呢?有酒没酒,什么人什么地方,还有什么关系?
“世遥,累了?”凌若辰抓着殷世遥的手臂摇晃了一下。
“嗯。”
“那刚才……”
“刚才你都看见了,什么也没做。”殷世遥觉得这个人烦到了极点,但是如果不说明白,后面就会更烦。
“我……我和他们其实一样,我也等了你好几天……”凌若辰轻轻抓住殷世遥的手。
一阵阵的烦躁不断涌来,几乎就要变成怒火,但怒火没有用,所以殷世遥怒极反笑:“让你们这些个个有身份的公子久等,我好像和一个相公没什么两样!”
凌若辰忽然紧抓住殷世遥的手:“不,你是让很多人都害怕的梅花暗卫,连圣上都知道你的名字!”
“你怎么知道?”殷世遥皱了皱眉。
“今天听舅父说的。”凌若辰笑了一下,好像在为这个消息感到高兴。
殷世遥没觉得有什么可高兴的,只想就这么躺着,最好凌若辰闭上嘴。
可是凌若辰又说话了:“世遥,我能不能也躺下?”
“随便。”
“抱着你呢?”
“随便。”
凌若辰躺下来轻轻抱住殷世遥,过了一会放开手坐起来,没坐多久又躺下,周而复始,殷世遥觉得自己如果在这个晚上死去,就是被烦死的,索性几下扯开衣服,又扯开了凌若辰的衣服。
“干什么?”凌若辰尴尬的目光有点闪缩。
“你不是想吗?做吧!”殷世遥躺平了说。
☆、十四
“其实我只是想躺在你旁边……”凌若辰没说下去,自己系好衣服又俯身帮殷世遥把衣服理整齐了。
从没有人这样做过,殷世遥想,这个人让自己把他当成和别人一样,可他根本就不一样!他想要的自己永远也给不了,如果要形容这种永远有多远,那就是死去的楚和自己之间的距离,永远、无穷远。
当殷世遥伸手进凌若辰衣服的时候,凌若辰战栗了一下:“世遥,你干什么?”
“你和他们一样,只是嘴上不说而已。”殷世遥握住凌若辰已经起了反应的地方揉动起来。
凌若辰想推开殷世遥,但下腹一阵阵悸动,全身顿时无力:“世遥,我今天……今天真的只是……”
“你抱着我的时候就在想了,以为我感觉不到?”殷世遥继续着动作,并且把凌若辰的衣服又脱掉了。
“世遥……别这样……我们……能不能……”凌若辰艰难地说。
“你不想要吗?”耳语般的声音,眼神朦胧得令人迷醉,神情极尽魅惑。
凌若辰再也无法忍耐,抓住殷世遥按在床上,“妖孽……你就是个妖孽……”
殷世遥闭上了眼睛,就是这样,凌若辰,你只能得到这些。
天亮的时候房间里一片狼藉,衣服和枕头被子散落一地,床铺歪斜。殷世遥漠然地看着,觉得真实而又遥远,让凌若辰发泄了一次又一次的仿佛不是自己,而是邪恶幻化出来的另一个身体,没有灵魂,没有心,什么都没有。
“世遥,我什么时候还能……”
“今晚。”
从这天起凌若辰每晚都在杏花酒家等殷世遥,殷世遥也不再回避,方公子没有再出现过,许公子因为要准备科考就在酒家留了话,让殷世遥一定要等他。许多人看到殷世遥和凌若辰已经成了固定搭配,又听说凌若辰有奉昌都尉做靠山,自然不敢再近前,于是殷世遥和凌若辰有时去青韵阁,有时去靖寺坊。
凌若辰房间的墙上又挂起了画,这次画的比上次更精致,眼睛也更摄人心魄,殷世遥觉得那不是自己,不是属于俗世的人,就像第一眼看到南宫楚时的感觉,不同的是,楚是天上的神仙,而自己是个妖邪。
“总是画不好你的样子。”凌若辰叹息着说。
“是你画的?”殷世遥问。
“是。”
凌若辰大概能文能武,作为一个没什么人管就长大了的孩子也算难得,殷世遥的想法到这里就止步了。
凌若辰的索要毫无止境,彻夜通宵,但只要一停下来说起带有感情銫彩的东西,殷世遥就立刻用身体制止,代价是每天清晨的疲惫不堪和身体上撕裂一般的疼痛。
很多次凌若辰想让殷世遥也得到身体上的欢愉,但殷世遥没有那种心情,凌若辰就又把药拿出来放进酒里,在酒的刺激和凌若辰魔鬼般的手指挑弄下,殷世遥终于不再像一具尸体而是有了强烈的反应。这种反应对凌若辰来说简直就像是毒藥,扭动的身体和微启的唇发出的伸吟让凌若辰不止一次地想,如果漂亮这两个字另属他人的话,那么妖孽这两个字就是为了殷世遥而存在。
彻底的放纵让两人的脸色苍白中带着不正常的红晕,眼里的光泽黯淡而幽邪,终于有一天凌若辰捧着殷世遥的脸说,妖孽,你不爱我,也不让我爱你,我该怎么办?殷世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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