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弄完电子产品,将它递给冬兵,泽莫摊开报纸,报纸上头条就报道了因为他们昨天的行动而暴露的九头蛇基地,他发现了一些特别的事情。
“我们离开那个基地后八个小时美国队长就坐飞机到了那里。”泽莫翻了翻报纸,“他们在政府允许下逮捕了几个九头蛇中层,余下的由这个国家的政府处理。”
听见美国队长的称号,冬兵的脸色变了变,他放下手中的仪器,将头转向窗外的雪山。
“他们一定知道又是你干的。”泽莫耸耸肩,用吸管吸了几口杯中的可乐。“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
“他们一定也知道有人帮助我,你没有将看见你的人全部杀死。”
“但是他们没有人认识我。”泽莫笑了笑,这笑容颇带着漠然的味道,“第一次看见我时,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
“那么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只会认出那个有着一条钢铁手臂的人是谁,而我则黯然失色。”
泽莫喝光了杯中的可乐,他也看向外面的雪山,他知道他不该回忆任何有关雪山的温暖记忆,所以他什么也没有想,只是看了会儿窗外的景色。
“俄罗斯的基地是个实验基地。”冬兵的话语让他将头转离窗子的方向,冬兵继续到:“到时候会有很多试验品在那里,大多数可能是改造人——有可能是被抓进去的。”
泽莫没有接话,车厢陷入了沉默,冬兵能够感觉到泽莫压抑的情绪变化。
“我们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判断他们是自愿接受实验还是被迫的,但是既然已经被改造了,他们的生活已经彻底改变。”泽莫道,“试验品不攻击我们,我们就不攻击他们,而如果他们这样做了,就不要有丝毫的犹豫。”
——
——
“是冬日战士!”
“另外一个人呢?”
“我不知道!”
“他和九头蛇有没有关系?”
“我不知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没有任何人认识他!”
审讯室外的黑寡妇倚在控制台前,对猎鹰道:“队长看起来情绪有些不稳定啊。”
☆、伏击
“不惊讶,你得理解他追自己最重要的人追了半年之后再次得到他的消息,还没来得及欣喜就发现他开始干屠杀九头蛇这种高危工作的心情。”猎鹰耸耸肩,“如果不是残余的九头蛇说冬兵看起来神智正常清醒,眼神清明,他甚至开始怀疑他的巴基是否又被什么组织洗脑了。”
“冬兵居然开始一个人屠杀九头蛇?我刚刚得知消息的时候也有些不可思议。”黑寡妇坐到操作台的椅子上,双手交叉着沉思。
“为什么没有任何征兆,他就突然开始屠杀九头蛇了——并且还如此精准迅速?即使他曾是九头蛇的人,也不至于将基地分布记得那么准确。”
说着黑寡妇指向操作台上呈现的地图:“相隔不到五天,四个基地相继覆灭,如果不是有非常精确的坐标,没有人可以做到这一点。”
——
——
“你曾经说你为了家人而复仇。”冬兵在漫长的沉默后挑起话题,他知道闭着眼睛的泽莫没有睡着。“你介意谈谈他们吗?”
说这话的时候冬兵心中是有些紧张的,他不确定泽莫是否愿意提起自己的伤口,他只从只言片语中知道泽莫对家人的重视和对失去的巨大绝望,而从未多嘴问过。
但是他想他也许该关心关心,他和泽莫远称不上朋友,可他想泽莫不是一个坏人,泽莫不应该被他人不闻不问。
“……”
泽莫很久都没有动静,但是冬兵不缺耐心。泽莫最终睁开了眼睛,冬兵发现他的眼睛在天空的映衬下显出颓残的灰蓝,但是光从他的神色看不出绝望。
“我以为你大概知道些。”泽莫说。
“我知道玛利亚也许是你的妻子,你还有个父亲住在城外,你的儿子叫威廉——除此之外一无所知。”冬兵说出了他在第一次和泽莫见面时收集的信息,泽莫微微的闭了闭眼睛,将目光移向远方。
“玛利亚的确是我的妻子,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你该见见她,她烤的甜饼是世界上最好吃的。”
泽莫沉默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他再次开口:“威廉的头发是金色的,他喜欢雪,也很喜欢在房子前的榕树下荡秋千,那个秋千是我在他三岁的时候做的,他很喜欢。”
说完这些,泽莫没有再补充什么,冬兵的目光闪烁了下。
“对于你的遭遇……我很抱歉。”他说,即使这不是他的错。
“这和你没有什么关系。”泽莫重新闭上眼,“真正该负责任的东西已经下了地狱,而其余该负责任的人正过着他们自己的快乐生活。”
“我曾经做过那些事,”冬兵说道,他的语气有些低沉。泽莫没有睁开眼睛,他说到:“那些事情是九头蛇做的,如果一个人拿着剑伤害了我,我会向那个人复仇,而非那把剑。”
冬兵看见泽莫的脸庞那么的平静,平静的像是濒死之人,即使阳光的照射也没有缓和那种气息。
冬兵什么话都没有说,他拿起那个mp4,点开下一部关于美国队长的纪录片。
到达了午餐时间,泽莫从包里拿出在站台买的面包丢给冬兵:“巴恩斯中士,放下你的队长,吃午餐了。”
巴基将纪录片的片尾跳过,抬起头,腾出手拿起那个烟熏肉夹心的面包,接着泽莫又从背包里拿出了两个甜甜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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