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出于规矩,他们的伤亡得让你们出钱。
“他们给贵族们打仗可不论什么伤亡。”哈拉仑巴抗议道。
“那是因为他们能在战争里获得别的奖励。”达曼达皱起眉头,不愿意详细说出来,“可劫刑场无论成败可什么也没有。”
“那就说多少钱吧!”
达曼达的喉头上下抬降了两回,小心地瞥着他们说:“一个死人一个金币,另外为每个伤者付三个银币。”
“这可也没好多少!”哈拉仑巴半是半是嚎叫。
“我们同意。”拉蒙摊开手,放在桌子上,这让三个人把后面的话咽回肚子里去。
达曼达长出一口气,“那就这么定了······”
“等会儿!”拉蒙举起一只手打断了达曼达,斯加拉惊讶地发现他又恢复了原来那种桀骜的神情,另外还夹杂着一种暂时无法分辨的兴奋,“我还没要求我应得的战利品。”
“战利品?”斯加拉望向达曼达,后者蹙起眉头,对拉蒙说:“你知道,这一开始就不是打仗。他们也不是贵族老爷。”
“谁说不是?难道我们敬爱的夕丁大人不是一个骑士老爷吗?”拉蒙“咯咯”地笑了起来,那股子兴奋劲也因为笑声缠住了斯加拉的心脏。
哈拉仑巴冷笑着,就像看一个傻瓜似的说:“夕丁大人可没有采邑供你掠夺。”
拉蒙对地精报以同样的目光,轻轻地,就像说件毫不相干的话:“你们不是有个女人······”
斯加拉拔出了一直缠着腰上的弯刀,跳了起来,霍塔往前迈了一大步,震的地板上的灰尘上下蹦跶了三下,哈拉仑巴跃上木桌,扬起那个镶在脸上的大鼻子,就像将军对步卒下命令似的喝道:“闭嘴。”
拉蒙和里廷顿蹦到墙角,捏着刀凶狠地嚷道:“就凭你们几个也想恐吓我?”
达曼达躲到了墙边,他回复了那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他不认为这两伙人还有任何“谈”下去的可能,不过还是例行公事般地提醒了一句:“你们这是驳了鹰爵爷面子。”
“他不会在乎这三个傻瓜的命!”
达曼达必须得承认拉蒙说得对,一边是棕熊佣兵团,一边是来自于偏僻镇子的三个乡巴佬,明智的人都能看出来那边更重要。不过达曼达对三人激烈的反应感到吃惊,他没想到他们态度这样坚决,如果拉蒙要哪个女人,给他不就行了吗?而且据达曼达所知,那个在楼下给佣兵们做包扎的女人只不过是个“搭便车”的,“坐错船”的,他们又何至于要为了个没关系的女人跟拉蒙闹翻?他们难道有胜算吗?达曼达打最开始见到这伙人就看得明明白白,那个蜥蜴人是把好手,是能“拉脖子”的刀,可那个空有一身力气的屠夫和那个矮小的地精能干什么事,他们三个人甚至武器都没配齐,而这里还有的是拉蒙的战士,听吧,有脚步声接近了,土匪头子的爪牙来咯······
木门第二次打开,这回敞了透亮,阳光像张大手把灰暗的房间摸了个精光,并把所有人的脑袋扳了过来,他们眯着眼睛看到了一堵峭壁,一尊雕塑,一杆长枪——马卢就站在那儿,带着那神秘的微笑,用知晓一切的眼神打量着他们。
“有什么好吵的事吗?”
马卢踏进房间,一屁股坐到了斯加拉的位置上,他再次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每一个人,问:“也许你们吵够了?”没有人回答他。
达曼达急促地吸了口气,好似一只粗粝的大手从后头突然拍上他的肩膀。在达曼达有限的记忆里,他见过马卢几次,也说过几句话,现在这些本来模糊黯淡的画面已经无比清晰。他记起了马卢在白犀酒馆里是怎么样的豪饮海量;在一群面目狰狞的黑帮包围下,怎样的谈笑自若;还有经历丧子之痛而变得越发乖戾的鹰爵爷对这个贫穷老头是如何的尊敬。马卢一下子成为了达曼达脑海中最鲜艳的形象,他发现能在几百张记忆的画面中发现这个老头,或者他的影子。
对,就是他。达曼达懊恼地想,责怪自己为什么开始没有想到。他一直好奇为什么在夕丁被捕后,鹰爵爷还要冒风险去牵线营救,来做中介人,趟这趟浑水,现在答案不言自明——这是马卢的运作。
那么情况就不一样了。
马卢伸出两根指头,就像检查材料一样,用关节敲着木桌,然后又问了一遍:“你们还有什么要吵的吗?”
“是谁?”拉蒙如梦初醒般,警觉地望着马卢。
“我叫马卢,是个牧师。”
“巫师马卢?见鬼!”拉蒙脸上露出了挫败的神情,“你来这里做什么?”
马卢朝拉蒙竖起了一根指头,“再问这些事情前,你不该先做忏悔吗?‘剃刀’拉蒙?你亲手杀掉了多少人?毁掉了多少村庄?玷污了多少女人?你现在的灵魂腐朽可憎,你在尘世的生活毫无虔诚。如果你还有哪怕一丝残存的良知,就该跪下首先哀求神的宽恕,而不是问我来这里干什么!”
达曼达紧张地盯着拉蒙,这个暴躁的雇佣兵可能指着马卢破口大骂,他也能大喊大叫人进来把所有人都剁成肉泥,或者直接用手里的刀让马卢脑袋开花。但什么也没有发生,拉蒙只是沉默地看着马卢的脸,过了一会儿,他开了口,那是从未有过的心平气和的语调:“如果你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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