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夕丁火急火燎地跑出王宫之后,黑荆棘的三人一时间陷入了无可适从的状态。他们刚刚见证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刺杀奇案,涉及了王国最重要的女主人,他们本来已经准备协助圣骑士共同揪出幕后真凶,也当一回英雄,但可惜性急的夕丁没有给他们继续参与的机会。他撂下他们就像撂下三匹骡马一样,哈拉仑巴不满地嘟囔:“我们的圣骑士的年纪显然没有为他带来耐心的品德。”斯加拉耸耸肩,继续和霍塔喝着酒。期间有位百夫长模样的人进来打探消息,被三人装腔作势的模样给吓跑了,之后霍塔又走出去,对还呆在外头的百夫长下命令:“我们要讨论机密事件,赶紧上酒和菜。”于是乎三人就在里头一直吃吃喝喝,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夜色渐渐深了,他们仍然没有睡意,愈发入骨的寒意反而让他们意识到凛冬正在以无可阻挡的速度接近,这提醒着他们已经离开黑荆棘太久了。霍塔想念她的妻子和女儿,“真希望能早点见到她们。”斯加拉呵呵一笑,指出他随时都能回去,因为很明显,他们的任务——如果曾经有这么一个玩意的话——已经完成了,“我们见到管事的那一批人,看到了一出好戏,口袋里还装满了银币,还赖着这儿干嘛?”霍塔注意到冷血的蜥蜴人故意省去了夕丁,言语中也有一份无奈的忧愁,所以没有照例反驳,而是叹了口气,问哈拉仑巴是不是该回去了。
地精没有回答,哼哼唧唧地唱了首民歌,惋惜自己的王都首演被愚蠢的谋杀给搅和了,忽然想到莫娜或许还在王宫,于是提议去看看这个可爱的美人儿。霍塔和斯加拉没有反对的理由,于是三人跌跌撞撞地出了门,发现吐出的气都是白色的了。
他们又找到那个胆小的百夫长,说要提审莫娜,问她在哪儿。
“在询问室呢,马上为您带来。”
霍塔挥挥手:“不用了,我们自个去!”
这是个馊主意,三个乡巴佬加半醉的醉鬼在王宫里连东南西北都分不出。他们横冲直撞,宫廷的仆役和卫兵都则过身子,立在墙根底下,默默地让他们过去。没有人敢阻挡盛装打扮的三人,何况他们还在王宫禁地醉着酒,一幅盛气凌人的样子,恐怕是什么来自外国的大人物,那又何必去出这个霉头呢?不过好在那个百夫长担心他们引起更大的乱子,像小鸭子一样跟在后头,并终于叫住了三人:“大人们,就在这呢!”
霍塔几乎是破门而入,吓得房间里头的人都要跳起来。莫娜在一张椅子上欢快地跑过来,拉住了哈拉仑巴的手,“又遇见了你们可真是太好了!”
黑荆棘三人也颇为礼貌地向莫娜致意,虽然因为他们都不曾在上流社会生活过,行礼动作显得滑稽可笑,但莫娜反而觉得更有趣,被惹得哈哈大笑起来。这时,房间里头的一个老妇人战战兢兢地问道:“莫娜,这些人是谁啊。”
莫娜哼了一声,介绍道这是王家剧团的团长,人们都叫她杜鹃夫人,“那个老巫婆。”莫娜小声说道。
哈拉仑巴不失时机地向杜鹃夫人行了个礼,“您好女士,我们是伟大圣骑士夕丁的助力,负责调查这次的肮脏阴谋。”老团长哭肿的眼睛霎时流下两行泪来,她呜呜咽咽地说自己跟这这没有任何关系,剧团忠心耿耿为王室服务多年了,很多时候都是义务出演,她自己就因为一心要为舞台事业服务而错过了结婚。而当哈拉仑巴告诉她,那些人就是在剧团的后台房间里策划了这次罪恶阴谋的时候,杜鹃夫人惊恐地几近昏厥,嘴里不住地重复着“这不可能”和“出了岔子”,霍塔可怜这个老女人,安抚着说:“当然当然,我们知道你是清白的,你看,莫娜不就是我们的线人嘛。”于是杜鹃夫人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大谈其她跟莫娜的情感,“老爷们,是我把她从孤儿院里捞出来的呀,是我呀,是我呀······这么多年,我从来没舍得打她手心,您知道的,一般是要打的,年轻的姑娘跟野马一样,我年轻的时候就总被打······我是好人呀,她就是我的亲闺女,命根子,老天做主,我待她多好啊······请帮帮我吧,帮帮我吧······”杜鹃夫人本来扎着很好看的发髻,现在随着剧烈的颤抖,落下的几缕发丝,贴在年华已逝的竭力做出谄媚模样的脸上。莫娜厌恶地扭过头,黑荆棘的三人也觉得难受,他们请杜鹃夫人出去好好休息,也让房间里头别的人,百夫长和不停记录的书记员、卫兵都出去。待到房间里只有四个人的时候,莫娜开了腔:“看你平时多嚣张啊!”没有人接话,她重重地落在了椅子上,一只手遮住了额头,然后自言自语似的说道:“真该死,我以后也会这个德行吗?”三人觉得很尴尬,酒甚至都差不都醒了,恶心的,异质性的,跟人的本性相悖的东西笼罩在四周,这些东西从他们进王都就开始感受到,像手指插进了蚂蚁窝,它们一点一点地爬上来,慢慢地噬咬着皮肤,刚才则彻底地登场亮相,团在一起甩了他们一个响亮的耳光。他们面面相觑,好一阵子没吭声,最后得出了同一个答案,斯加拉说:“好吧,小姐,不要再苛求你的老板了,我们这会儿来是同你告别的。”莫娜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望着他们,“我们得准备回去过冬了,特别是我,天气一冷就想睡觉。嗯,夕丁还在这,不过他有的够忙。你是个好姑娘,我们能认识也挺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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