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昊延简直怀疑简辛喝了神秘的恒河水,不然怎么那么会戳烂他的少男心,他低声催促道:“你快点儿别生气了,整颗心都喜欢我,快点儿快点儿。”
简辛反过脸来,对上汪昊延的眼睛,说:“好吧,听你的了。”
虽然这段青涩却纯真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是汪昊延在主动,但是汪昊延觉得这份主动争取到的幸福简直能开出花来。
他可是有了一个什么都说好的小男朋友。
雨声越来越大,简辛被那张合照牵出了万千思绪,把东西归整好,最前面的合照被移到了最后,再次压箱底一样塞进了铁皮盒子。
汪昊延在家看剧本,为一部京味儿年代戏的试镜做准备,简爱窝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害怕打雷。
其实费原跟他说公司希望他出演另一部古装偶像剧,他最近流量还可以,很可能借此小爆一下,但是他心里不太乐意。
剧本看到深夜,简爱也一直醒着到深夜。汪昊延关灯上床,挠挠简爱的下巴:“你等我啊?”
简爱悄无声息地蹦下床,回自己小窝去了。
之前《行至天明》一直没有举行杀青宴,最近要上星播出了,除了网上通稿宣传,剧组决定在开播之际举行杀青宴,总之一切为了热度。
荆菁来接汪昊延去做造型,汪昊延不想去,说:“不就是吃个饭么,又不是走红毯。”
“剧组肯定会放很多图啊,你不能被艳压啊。”荆菁苦口婆心地劝道,她看汪昊延抱着剧本不搭理自己,也是没辙了。
“你的水平演这个剧不用那么费心,您歇会儿嘛。”
汪昊延头也没抬:“你个脑残粉,这戏里演长辈的都是老前辈,跟人家对戏我敢不费心么。”
“老前辈?不是偶像剧么?”荆菁走过去看清了汪昊延手里的剧本,吃惊道:“不是定了演那部古装的么?我消息有误?”
汪昊延心一凉:“你从哪听的消息?”
荆菁:“听原哥说的,他没通知你吗?”
汪昊延含着一肚子火打给费原,劈头盖脸地问:“你们给我定《不见长安》了?我不是说了我想演《钟鼓楼下》么?”
费原正在开车,解释道:“公司对《行至天明》做了数据预估,你的人气应该会提升,所以乘胜追击演《不见长安》比较好。”
汪昊延从来不人气饥渴,他不太看重那些,说:“这俩剧之间隔着十八个《行至天明》,要人气不要口碑太短视了吧?”
费原说:“人气爆发后有了更多的人关注你,到时候你爱接什么剧接什么,人气不够攒的好口碑也只够在别人的盘点贴被评论提一句。”
“你别废话了,反正不能改了是么?”汪昊延知道无力回天了,说话也没力气了。
费原还是那么冷酷无情,说:“下礼拜就进组,去东北。”
汪昊延大怒:“还发配边疆!”
“你别地域啊,挂了。”费原挂断电话,摸摸路路的头。
路路在副驾上一直好奇地看他,忍不住问:“你又欺负汪汪了?人间还有没有真情了?”
费原把事情讲了一遍,把情况又分析了一通,完了补充一句:“真情都给王八蛋了。”
路路转移话题:“汪汪真可怜,事业感情两失意。”
“你够了啊,”费原打着方向盘,皱眉说:“以后给我叫他全名。”
路路隔了几天去二院复诊,其实他已经没什么事儿了,纯粹是去找简辛玩儿的。排了几个钟头队,他路上买的蛋挞都凉了。
简辛一看到他就往门外瞅,路路摆摆手说:“放心吧,我今天自己来的。”
简辛笑笑:“这几天感觉怎么样?”
“感觉贼好。”路路把蛋挞放桌上,问:“能吃东西吗?哎你黑眼圈怎么那么重?工作挺忙吧。”
简辛就当放松了,语气略带疲惫地说:“最近睡得晚,缺觉。”
路路脑洞大,立刻追问:“睡得晚?你恋爱了?不要啊!”
简辛拿笔打了路路脑袋一下:“哪和哪啊,这几天忙着找房子,下班还得去看房,累死了。”
路路不识民间疾苦,伤人于无形地说:“你还没买房吗?想买什么样的?”
简辛受到暴击,他工资不低,但是辛卉身体不好,需要长期不停地花钱,而且他回来也不过两年,还没有那么长远的打算。
他回答:“路土豪,承包我吧。”
“可以可以,先给我五十年蹬了姓费的。”路路觉得简辛虽然没什么精神,但是心情貌似还不错,试着提议道:“我在青园路又幢小楼,要不你先住我那儿吧?”
简辛又受到暴击:“你那小楼都是豪宅了,我就想租个普通公寓。”
路路假装思考了一会儿,沉吟道:“公寓的话,我有个朋友自己住着个三居室,他工作经常出差不在家,一直想租一间出去来着,还能给他看房子。”
简辛捂着水杯子,眼睛亮了起来:“在哪儿啊?他有什么条件吗?”
“我回去给你问问吧,问好了告诉你。”路路朝简辛眨眨眼,那神色说好听了是小机灵,说实在点就是鸡贼。
后面还有病人,两人又聊了几句就说再见了。路路吹着口哨从医院出来,舒畅的跟喷了鼻炎灵似的。
汪昊延在费原办公室签新戏协议,始终臭着张脸,费原打趣道:“其实你走高冷路线也不错,现在强行卖萌强行搞笑的太多了,尴尬。”
“您说了算呗。”汪昊延内心一片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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