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聩面露怒容,他在这里观月怎么不知道天色已晚,现在帮他拔毛就说要走,这摆明不把他放在眼里。
蒯聩怒道:“弥牟!你别以父王宠信你,就无法无天了!你胆敢不听我的话?!”
他面容变得狰狞,双拳握紧,稚鸟在它手中发出尖利的一声短叫,如同中途截断,叫声戛然而止,稚鸟被他扔在地上,一动不动,已经死去。
弥子瑕望了望他,道:“臣弥牟听从卫王的命令,并不需要听命于太子。”
蒯聩气的额头冒烟,喉咙里发出咬牙切齿的声音,他狠狠道:“弥子瑕,你知道得罪我是什么下场?”
“弥牟告退。”弥子瑕却未答,作了一个揖,转身离开。他有他的傲气。
蒯聩怒极,也顾不得什么身份,他也向来不顾及自己的身份,盛怒下用力去扳弥子瑕的肩膀,要好好教训他一下,却发现那人的肩膀一滞。
弥子瑕发现了假山中的女子,女子从头到尾都未离开,投来的目光是不信任,刺痛他的眼。
他眸孔一缩,转身离开。
肩膀上的手却猛然收了回去,蒯聩退了几步,狞笑道:“好你个弥子瑕啊。”
他将目光投在了假山里,假山里面一定有东西!
他就要钻进假山处,弥子瑕听到脚步声,背影猛然一颤,慌忙退后按住蒯聩欲行的肩,道:“太子有什么事尽可吩咐弥牟。”
他这样说就更代表假山里面有什么,蒯聩狞笑着:“弥子瑕,你在里面藏了什么?”
弥子瑕未答,他沉重的脸让蒯聩感到格外的心情愉快,他一甩手,就钻进了假山里,假山里赫然是一名女子,女子眼中闪过杀机,背后的手偷偷抽出腰间的匕首,弥子瑕却对她摇了摇头,杀了一国太子实在太麻烦。
青羽犹豫地看他,他在卫国得到的一切让青羽不得不怀疑他有反叛之心,可是弥子瑕只是坚定的再次对她摇头,青羽迟疑了一下,收回手中的匕首。
“没想到啊,在父王床榻邀恩求宠也罢了,下了床榻,竟然私会宫女!”蒯聩笑的邪恶,“如果让父王知道呢?”
弥子瑕拧了拧眉头,上前拱手:“弥牟以后为太子马首是瞻。”
他一脸恭敬,声音铿锵有力,蒯聩大笑了起来,讥道:“弥大夫转变之快,真是让本太子无所适从。”他顿了顿,唇角勾出狰狞笑容,“不过,想要投靠本太子的人多得是,不缺你一个。”
他说罢,立刻攥起女子的手,阴狠道:“我这就带这女子去见父王,定要治你们私通之罪!”
弥子瑕伸手一拦,道:“太子真的不考虑一下?”
蒯聩打开他的手,径直向前走去,弥子瑕面容不变,立刻一个反手,将他的手按倒背后,蒯聩吃痛道:“弥子瑕,你竟敢对我动武?!”
弥子瑕充耳未闻,将他禁锢女子的手再次以擒拿的姿势扭到身后,对女子道:“你先走。”
蒯聩吃痛的大呼:“弥子瑕,你死定了!”
弥子瑕未看他,青羽望了一眼弥子瑕和蒯聩,立刻快步离开。在女子离开稍许后,弥子瑕才放开蒯聩,蒯聩怒气冲天,弥子瑕淡色的瞳孔静静的看着他,清波无痕,又隐隐流动些什么,蒯聩感觉全身莫名起了一身寒栗,他不可控制地退后了一步,彻底没有了往日的嚣张,哆嗦着声音道:“你……你想干什么?”
弥子瑕淡色的瞳孔动了动,低了低头道:“太子,臣受尽宠爱,或可帮助太子成就大事。”
蒯聩静静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说的大事是什么,对于他来说,他每天的大事就是玩玩鸟儿,逗逗那些无趣的仆人。可弥子瑕所说的却是他以前每日所见的,勾心斗角的王室,王孙之间的暗算。
晋献公时期骊姬之乱,而后的晋怀公及晋文公重耳之间的争王,前例种种,都代表王室手足在面对权利下的尔虞我诈,姬元并非只有蒯聩一子,他虽然现在坐在太子之位,但是也有不少庶子最后成为君王的案例。弥子瑕的意思就是表示自己愿意帮助他坐稳太子之位,毕竟他现在正受宠,完全有能力帮助他。
可是,卫国不是强大而充满斗争的晋国,弥子瑕初来乍到并不了解卫国的政局,姬元曾经当着所有朝臣的面,立蒯聩为太子,在先祖面前立下誓言,他的王位只能蒯聩继承。
这件事在卫国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卫王极其宠爱蒯聩,这种宠爱是没有缘故的宠爱,卫王对其他儿子很是严苛,甚至有过因为一件小事杀过自己的儿子,却唯独对蒯聩宠爱之至,无论犯了什么错,都像一个慈父一样包容,这也导致了蒯聩后来跋扈的性格,所有人都不敢得罪这位二世祖。
蒯聩歪着头想了想,实在想不出他可以让弥子瑕帮他做什么?难道让堂堂大夫帮他去捉鸟,怎么看怎么别扭,还不如去告诉父王他一直宠信的人和别人私通来的有趣,父王一定会气的吹眉瞪眼。
弥子瑕望着他面上神情,目光闪了闪,袖中的匕首被他紧紧捏住,他眉眼低垂,声音低郁:“太子有任何事吩咐,弥牟一定尽力完成。”
袖中的匕首被他提了些上来,蒯聩眨了眨眼睛,突然眼睛一亮,道:“我确实有一件事一直很好奇。”
心中一松,匕首又被他按下去,弥子瑕道:“敢问太子何事?”
“我一直好奇两个男的如何行鱼水之欢?”蒯聩道。女子身体多柔软,为什么有人会痴迷男子之道?就算那男子是美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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