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川费这么大劲可不是来当朋友的,也压根儿不想从朋友做起,“姚远,我接受你拿我当朋友,但我对你绝对不止是朋友,这么说吧,我不跟朋友上床。”
姚远“噗”的一口可乐喷了一地,甩胳膊站起来,“陆宁川我不想再说第三遍!那事儿不!准!再!提!你他妈再提一次,咱俩就——!”
“就得有一个见血!哈哈哈!”陆宁川拽着他胳膊,靠体力优势使个巧劲儿让他重新坐回自己身边,嬉皮笑脸的说,“诶我发现你说话还挺准的。你记得吗?那天你就这么跟我说的,结果咱俩再见面,我真就见血了!哈哈哈哈!”他没心没肺的笑起来,用手戳着自己好的差不多的小腿给姚远看。
姚远拿这么没皮没脸的人也是没招儿,一想到自己一语成箴,陆宁川真的负了个小伤,尽管他是个彻底的唯物主义者,也不怎么敢再说狠话了。
俩人无言的喝着可乐,过了好一会儿,陆宁川温柔的开口:“姚远。”
“嗯?”
“那天我回家就想了,还好是我见血了,要是你受伤了,我肯定难受死了。”
陆宁川语气平静的说着,但话里的温柔,让姚远脸红心跳的几乎坐不住了。他正不知道怎么应对这样的陆宁川,电脑分诊的提示音就响了起来,他赶紧手撑窗台要跳回去,对陆宁川说:“你走吧,我有患者。”
陆宁川一把按住他手:“姚远。”
“别闹。”姚远正色道,什么时候都不能拿人命开玩笑。
陆宁川立刻松开他手,姚远跳回诊室的同时,清楚的听到陆宁川在他身后说,“姚远,我们从头开始吧。”
那天终于处理完所有患者后,姚远还曾经回到窗前,向外面看了一眼。陆宁川早走了,吃吃喝喝的东西也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没有,一切都不怎么真实。并且他觉得陆宁川最后的那句话,有点别扭。
电影、电视、里不是这么说的吧?
然而究竟怎么个别扭法,他因为太累,没精力去想了。
下夜班回家后,姚远洗澡睡觉,再醒过来时,看着手机上一长串的未读信息列表,又有了真实感,都是陆宁川。
【姚远,你下班了吗?】
【姚远,我请你吃饭?】
【我知道一家广式早茶,虾饺特别好吃,你喜欢吃虾对吧?】
【你是不是特累,那你睡一会儿吧。】
【你醒了给我打电话,咱俩去吃午饭,水煮鱼行吗?你喜欢吃辣对吧。】
【我打电话怕吵醒你,你醒了给我打行吗?】
【信息提示音是不是也吵醒你了?那我先不发了。】
【我不影响你睡觉了,你醒了给我打吧!】
……
姚远看了下最后一条的时间,6:30/,他回了一条:【你有病吧】。扔开手机抛下水煮鱼,去吃他妈做的饭了。
陆宁川守着电话等了一天。没得到回复还比较好忍耐,他现在最大的痛苦,是几乎没有思路!原来约人比约炮难多了,一旦改套路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晚上被刘维叫出去喝酒时,他仍然魂不守舍,一句话也不说,以前喝酒配菜,现在喝酒配愁。在他叹了无数声气后,刘维终于受不了了:“你行行好吧,有话直说行不行,这干嘛呢,知道是咱俩喝一杯,不知道的以为我死了,你在这儿祭我呢!”
陆宁川抬头看看他,心不在焉:“你不懂。”
“你不说我怎么懂啊,你很反常你知道吗,你这么多天都干嘛呢,谁也约不出你来,店里你也不去,真要当甩手掌柜的?不怕我卷钱跟小舅子跑了?连我今天见你一面,都打这么多次电话,你谱儿也忒大了吧?到底怎么了?还是因为邹琪?”
“别瞎说!”陆宁川白他一眼,“不过也跟邹琪有点儿关系……”
“哦,跟邹琪一样是银行白领精英?”
“那倒不是,穿制服的。”陆宁川含糊的说。
刘维眼睛一亮:“卧槽制服诱惑啊,活儿好吗?”
陆宁川明知道刘维是开玩笑,而且他不认识姚远,但还是不高兴他这么说,严肃道:“我觉得我好像喜欢上一个人。”
刘维吓一跳,“怎么个喜欢?”
“就喜欢呗,喜欢你都不知道?”
刘维冷笑一声,给了个眼神瞄一眼离他们不远的吧台上的一个年轻男孩,低声对陆宁川说,“那个,看到了吗?看你半天了。现在你过去请他喝一杯,然后你俩一起走,开个房,爽一下,这就是我知道的你的那种喜欢。”
陆宁川:“龌蹉!”
“我龌龊?”刘维不服气,“你都这种喜欢挺多年了,怎么今天起这么大个范儿,忧郁的什么似的,好像是要回归我们凡人的那种喜欢?”
陆宁川被他逗乐了,“什么叫你们凡人的那种喜欢?”
“就是从慢慢了解开始,”刘维说着忍不住笑了,“当然也可能因为太了解了最后就结束了。”
“刘维你终于说了句人话!”陆宁川如醍醐灌顶,拍了一下桌面,“我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我不太了解他,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聊什么!”
“我去,”刘维瞪大眼睛,“谁啊?谁竟然都让你有兴趣去了解了?”
“嗯…”陆宁川不太想这么早暴露姚远,含混着说,“反正有那么个人。”
刘维难得见他这么谨慎,问他:“宁川,以前你勾搭谁,人要不同意吧,你从不纠缠,可是到邹琪的时候,你又上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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