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看这像什么样?”
“我看挺好的啊,总比你光脚好吧,晚上我订了家餐厅,你总不能个光脚去吧?”
周扬也不动了,问道:“为什么要去餐厅吃?”为什么不做给我吃?
“或者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
“算了,哪家餐厅?”
“仲盛广场那边的绿茵阁,下班带你去,晚上不加班吧?”
“呵……我从不加班。”
哦,说的跟真的似得,季盈秋已经面无表情了。
于是等到六点下班时,一众人就发现他们部门的“劳模”竟破天荒的出现在办公室门口,而且还带着笔记本,淡然地对他们道:“辛苦你们了,早点下班。”
小姑娘们依旧茫然地看着他,季盈秋被看的都不好意思了,心想:这货怎么好意思睁眼说瞎话的,还从不加班,脸呢?
一路上两人各怀心事,都没有说话,到餐厅时天已经黑了,他小心地将周扬扶在轮椅上坐着,将人推到五楼靠窗的位置上坐好。
餐厅气氛很好,中间的高台上还有人在弹钢琴,琴声舒缓,餐厅里的私语的声显得有些朦胧,总之很有情调,就是餐桌上的玫瑰显得有些突兀,总像是在暗示什么。
季盈秋看着菜单说道:“牛排,意面,j-i茸蘑菇汤,水果沙拉,都是你爱吃的,你还想要点别的吗?”
“都是你爱吃的”这句话,两天之内他就听季盈秋说了两遍,一次在病房,一次在这,突然他就不想听了。
原本他想徐徐渐进,将过去没有解决的问题慢慢解决再谈以后,可现在,他突然不想再等了。抬起头,他问季盈秋:“说吧,怎么突然就带我来餐厅了,你是真的想和我玩旧情复燃?”
季盈秋一愣,没有闪躲,认真道:“如果我说是呢?”
“那你拿什么保证,和好后的我们不会再重蹈覆辙?”
“我承认过去——”
这是一个撕开伤疤的过程,周扬不太想听,“我们不谈过去,就谈以后可以吗?”
“可以,从前你觉得把事情告诉我爸时机不合适,那现在总行了吧?”
他真的问出来后周扬又有些犹豫了,那些萦绕在他心头的往事,又出来挡住他,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要怎么说当年的照片是自己给胡涛的?
这会服务生过来上牛排了,季盈秋也感觉周扬有些消沉,于是说道:“我们先吃行吗?”
周扬点了点头。
可是直到最后用餐完毕,俩人都没有接上之前的话题,倒是周扬要了瓶红酒,待服务生给两人倒上后季盈秋眼都直了,周扬举杯和他碰了一杯,放下酒杯后他有些犯怵,这大庭广众的,他担心周扬搞事情……
他战战兢兢的盯着周扬,打算一旦有点苗头他就把人推回去,就见周扬晃了晃高脚杯,盯着酒红色的液体对他说:“知道吗,你出国后的第二年,我差点就飞过去找你了。”
嗯?醉了?不对,他说什么?
季盈秋蓦地抬头看他,没有打断他,听他断断续续说道,“可是那天路况很堵,明明是个星期二,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堵……我已经提早出门两个小时,可到的时候还是停止检票了……当时我只有一个想法,我觉得我们可能是真的没有缘分,我已经……已经是第二次错过飞机了,后来我就回家蒙头睡了一晚……你知道吗,第二天我看新闻,我的那趟航班因为极端天气原因失事了……”
原本季盈产品还在想为什么是第二次,结果就被这个结果震的魂飞魄散,“你——”
周扬没让他说话,将酒杯放在桌上,眼神失焦地看着他:“我当时就在想啊,万一我要是上了这趟飞机,你会怎么办,你会想我吗,会知道吗,你还爱我的话,会伤心的吧……所以那天以后我都活的很惜命,我很怕,我很怕你见不到我,同样的,我也很怕会见不到你,你给我的护身符,我还留着……从前我不信你知道吗,那会我才知道……以前是我没有牵挂……”
季盈秋听的愣愣的,已经不知道该做何表示了,他握住周扬放在桌上的手,说:“宝贝,你醉了,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周扬把手一挥,推开他:“我没醉,我不回去,回去你就不在了。我好不容易做个梦,你怎么能让我醒呢?”说完他就一头栽在季盈秋的手心里。
摸着兜里的戒指盒,季盈秋叹了口气,他是不是早该这么做了?
后来他就异常艰辛地把人带上车了,在车上时周扬睡得不太安稳,被安全带束缚住的身体一直在扭,而且时不时还会哼哼两声,他想听他说的什么,凑近却又什么都听不出来,只觉得周扬皱着眉头看上去都快哭了,他看的揪心,又怕他睡醒头疼,只得一路狂飙,回家后就给他吃了点解酒药,这下才算治住他,然而让他纠结的是周扬的衣服全汗s-hi了,这得洗澡吧?
带着一点忐忑一点向往,他把人抱进了浴室,浴缸很冷,惊得原本就睡得不沉的周扬眼睛睁开一条缝,季盈秋正在放水试水温,扭头正巧看见他这模样,情不自禁就亲了他一脸,正忐忑时听到周扬憨憨地笑了两声:“梦……还没醒呢……”
他在心里回他:“宝贝,这不是梦。”不过他还是没有说出口,他尊重周扬的每一种想法。
最后他帮人脱了衣服,仔仔细细的给他洗了个澡,又细心地托着他的头给他洗了头发,最后才换了缸水,将人冲洗干净后又用浴巾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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