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快速伸手撰住楚珩手腕,楚珩脸上刹那间少年的锋锐和近乎带着偏执的愤愤露了出来,如果不是许念伸手拽住了他,他那要拿出破军剑的手才停住。
风铃儿一块点心刚嚼了两下听到南宫隐这番话,点心来不及再嚼,张大嘴就滑了下去,又吸了口气,点心渣子从嗓子眼吸到鼻腔,顿时咳得涕泪横流。
南宫隐低头掂起茶壶,往小丫头嘴里灌水,另一只手拍打着她的背:“你激动什么,又不是再说你。”
风铃儿满脸泪花和鼻涕,看着南宫隐喊道:“南宫姐姐,能不能别说了。”
楚珩那边手缩回来,许念见他脸上怒意收了起来,一脸漠然。
他心中一直知道楚珩性格中有着一种别人不理解的偏执,南宫隐也是一双火眼金睛,定是说的八九不离十,否则楚珩何必如此失态。
“师兄。”
许念低声还是拽着楚珩的手,低声喊道。
楚离和听音公子正襟危坐开始装死,刚刚那一瞬两个修者的威压同时放出,他们两个等反应过来,已经背上出了一身冷汗。
楚珩微微侧头,看着许念,眼珠子像是琉璃珠子,没有一点感情,许念又扯扯他胳膊,有些故作小孩子撒娇的模样,小声喊道:“哥哥,你别生气,没有必要的。”
楚珩眼中漠然褪下了一点,看着他还是带着微微稚气的脸,轻轻点了点头,衣袖下的手反过来抓住许念的,安抚的捏了捏,表示他没事。
许念见状松了口气,好不容易有辆车能坐着去永州,楚珩真和南宫隐打起来,车散了他们就只能走路去了。
从郑国最北端到走到最南端,想一想——
也太酸爽了。
“多谢前辈指教。”
楚珩低着头,开口对着南宫隐,声音平静。
南宫隐见他没生气,心中想她对着一个小孩置什么气,越活越回去了,脸上顿时有些讪讪:“其实你们这时正是少年意气,是我说的有些严重了,你不要放心上。”
顿了顿,她自我揭丑:“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不是,其实是像你师弟这么大的时候,那才是整天看天,天不顺眼,看地,地不顺眼,只觉得这天地乾坤茫茫人世,谁都是在欠我,恨不得天底下的人都死完。”
这丑揭得有点过,在座诸位没有一个知道怎么接话,风铃儿又给自己灌了杯茶,看着南宫隐点头道:“这症状,可比我师兄严重多了。”
楚珩……果然每天都想揍这丫头一顿。
到了夕阳渐沉之时,车厢外人声鼎沸起来,车厢门被拉开,那胖太监恭恭敬敬的低头做礼:“已经进了永州城内。”
楚离这时对着楚珩几人邀请道:“我家主人广邀天下修士,共创太平盛世,不知几位是否有兴趣,一起来国师府与我家主人聊上一聊?”
楚珩几人并不敢兴趣,只想早早联系上朱羽几人,客气的拒绝了便下了车。
这豪奢马车继续一路向前,永州城内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但是见了这马车都纷纷让路,到了国师府门前,南宫隐第一个跳下,后面楚离跟上。
等到那听音公子,他身无功夫就是一普通凡人,还有些弱质,抱着个古筝,南宫隐与楚离并不搭手,还是胖太监弯着腰伸着手扶他下车。
国师府前路过的人小心议论,几条街外楚珩放出纸鹤,带着师弟师妹进了家客栈等待消息。
客栈里说书先生正在说一段略带香艳的话本,讲的是早有韩国大长公主一生未嫁,豢养面首三千,一处香闺号称集天下男色。
底下听书的人已经开始笑起来,说这公主真养了三千面首,那岂不是一天睡一个也要睡上十来年,能睡得过来吗。
这时又有人小声议论,说现在那位和这位长公主有何两样,这话开了个头,顿时整个客栈内的人都小声说起那位那位,既小心翼翼又暧昧,也有人愤愤不甘,言语中不屑蔑视。
许念进入炼气期,耳目比常人清明太多,听的满脑子疑问,那位,到底是哪位?怎么就没人说出个名字?
正这样想着,一书生模样的少年突然站起,愤声说道:“花千春妄为国师,又是女子竟搜罗美貌少年强行侍奉她,现在来了永州,第一件事就是让永州州府送上美貌少年十名!什么仙长,我看是妖女才对!”
他这话落下,同他一桌的同伴赶紧伸手扯他,强制性的把他扯下来,捂着嘴丢下几枚铜钱赶紧往外走。
许念一杯茶水没进口,慢慢放下,和风铃儿、楚珩互相对上眼睛,他疑问道:“花千春,没听错吧,楚离口中的主人不也是花千春吗?”
风铃儿点点头,她也疑惑道:“面首是什么意思?”
许念不知怎么回答,楚珩到是平静的回道:“就是养个男人听你的话,你说一他不能说二。”
“这么好?”铃铛羡慕道,“那我也要养上十几个面首,天天让他们帮我做功课,再被师父罚抄书,就让他们替我抄。”
小铃铛志向太远大,楚珩的解释也有问题,许念一时不知改纠正哪位,想了想端起茶水还是闭了嘴。
国师府内,小厮在前面引路,南宫隐跟着走。
只见府内除了她自个儿,就没见过第二个是母的,连这小厮都是眉清目秀的,她顿时胳膊上起了层鸡皮疙瘩,做女人到花千春这份上也不知算不算另一种成功。
一直到了一间房前,小厮躬身停住脚步,楚离带头进去,南宫隐跟在身后,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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