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说:“可是很有用不是吗?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君江。”
……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你身上有我那愚蠢的师弟的味道,你们睡过了?”君江喝了一口酒。
肖敬差点给他跪下了:“我是清白人家的孩子你不能这么说我啊!”
这不就是那个被翻墨剃了光头的腹黑大师兄吗?长了头发我都认不出来了!虽然之前也没有见过。
“那你们去过削骨阁了?”君江笑盈盈地看着他。
“……去过了。”肖敬虚弱地回答了,然后柔弱地看着君江,“不好意思,我们不是故意要闯进去的。”
君江大方地一挥手:“机关陷阱什么的,就是给人破解用的,你们要是不去的,或者没人去的话,那机关就没它们的意义了,只是一堆摆设而已。”
肖敬想到了那堆森森白骨和腐烂的尸体,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个君江没有翻墨所说的那么善解人意,也不像其他白鹭的人一样会有仁慈之心。君江的心大概更冷漠一些,从他布置的机关就看得出来,他根本就没有手下留情。
两个人沉默了一阵,店小二上来了清蒸鲫鱼,君江拿起筷子,说:“你没有什么事要问我吗?”
“啊?”肖敬错愕了,有什么事该问的吗?
君江“噗嗤”一笑,说:“你不问问封龙琥珀的下落吗?我的玉人告诉你们了,封龙琥珀不在削骨阁里。”
“是,是吗?”肖敬的头上冒出了冷汗,封龙琥珀的下落,果然是君江才知道的吗?毕竟他是建造“削骨阁”的人,里面有多少金银财宝,除了迟暮以外,最清楚的大概是他了。
“寒初城可不比日曜城安定。”君江把鱼刺一点点挑去,“听说日曜城遭到了袭击,这几天寒初城都是逃难的难民。”
肖敬咽了口唾沫:“是啊,那个黑鸦的人来了一部分将日曜城搞得乱七八糟,官府已经不管了。”
君江眯了眯眼,低声道:“寒初城也是到处都有黑鸦潜伏着呢,不过他们似乎要酝酿什么大阴谋,还没有什么动作。”
肖敬扒了一口饭:“是吗?我不清楚,我又不是江湖人。”
君江没有继续挑鱼刺,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看得肖敬脊背发凉。“你说封龙琥珀不在削骨阁,那会在哪里呢?”肖敬问道。
长荽兴奋起来:“难道是他拿了封龙琥珀?”
肖敬说:“你又没有证据证明就是他拿了封龙琥珀。”
长荽说:“这很简单,把他杀了再在他身上搜一遍看看有没有就行了。”
能不能好好说话啊非要动手干什么!能用嘴去做到的事情为什么要用手呢?
长荽嫌弃道:“噫,我才不肯用嘴呢。”
……谁跟你说这种事情了,现在的男主怎么了,一言不合就开始飙车了!
“在哪里呢?”君江笑着看他。
肖敬发憷:“我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君江耸了耸肩,继续挑着鱼刺。
长荽说:“按照我的经验来看,他肯定知道封龙琥珀在哪里,人类就是喜欢撒一些没有用的谎。”
不用你说也知道他没有说实话好吧,还需要什么经验吗?
长荽说:“按照我的经验来看,只要让我折磨他一个时辰,他肯定会告诉我封龙琥珀的下落。”
……不,这种经验你还是最好不要有,即使有了的话,也是越少越好。
“现在黑鸦收下了对白鹭很有怨念的绝命毒医冥归,是要做什么事吗?”肖敬问道,“你是建造好了削骨阁后就一直在寒初城吗?”
“第一个问题,我不知道答案。”君江夹了一口鱼肉放进嘴里,细细地咀嚼起来,鲜美清甜的鱼肉大大地愉悦了他,“第二个问题,是的,我比较喜欢寒初城呢。”
肖敬担心君江也投靠了黑鸦,看他对刚刚那几个大汉毫不留情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白鹭那种“热爱和平”的人,于是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说绝命毒医本来是白鹭的人,跟了黑鸦也不知道有几分真假,是黑鸦的人本事大,还是冥归真的很讨厌白鹭?”
君江懒洋洋地说:“你不是说你不是江湖人吗?何必过问这些江湖事呢?”
肖敬和长苏都心知肚明,在君江逃避问题的时候,答案往往是显而易见的。
“你说我要是会武功的话,是跟着白鹭好还是跟着黑鸦好呢?”肖敬又问道。
君江道:“那得看你喜欢做好事还是喜欢做坏事了。”
肖敬道:“在我看来,黑鸦也不全是做了坏事,毕竟他收留了无处可去的冥归。”
君江挑了挑眉:“好在你不会武功,说的全都是假话,不然这里满屋子的人会想把你剁了喂狗。”
肖敬装作很害怕的样子,说:“有这么可怕吗?为什么他们想要剁了我呢?”
君江道:“因为黑鸦虽然潜伏在寒初城里没有一点声音,但是每个人都知道有好几双眼睛在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而他们还不知道黑鸦到底要做什么。不知道别人要对自己怎样,敌暗我明,这样是最可怕也是最让人讨厌的。”
他有点听不懂君江的意思了,他现在是在说黑鸦的坏话吗?可是他之前是把自己摆到比较中立的位置,好像是不过问江湖事的普通人一样,就跟肖敬一样,本来是不该问这些问题的。
“其实我来寒初城是为了找绝命毒医,你觉得我是不是有些可笑,像是在以卵击石。”肖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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