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惜之转着杯子,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事也只能这样了。
岑敏之瞄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其实这事吧,真不能怪他,也不能怪你,更不能怪静明师太。你就别多想了。况且,这事也没什么。”
岑惜之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没有要怪谁的意思,也没有要揪着这事不放。
她就是觉得自己太丢脸了呢,只要一想起当时她跟他说过的那些有的没的,就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唉,那些都是只能同闺蜜说的话题……还有那些什么故事……好像还哼过小曲……人家一年没理自己,自己还是像个话唠说个不停……实在是太丢脸了!
算了,算了,事到如今,想这些有什么用。
岑惜之闭眼呼了口气,斜着岑敏之道:“哥哥快回房去吧,好好备考是正经。”
岑敏之没敢再多说,忙应了,然后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岑敏之刚走,芷兰就进了屋,岑惜之让她备好了水去了沐浴。
芷兰看出岑惜之心事重重,便关了耳房的门,留了岑惜之一人泡在浴桶里,自己守在门口。
这丫头真是贴心。岑惜之泡在雾气重重的热水里,理着头绪。自己今年年底就及笄了,若是蒋奕要娶自己,在不知道这事之前自己其实也是愿意的。
她对现在的自己从来没有过分自信,她明白就算是花容月貌也未必就能幸福一生,嫁给蒋奕那样一个人,她有信心把日子过好。
皇家她不想嫁,她想要简单点的人生,她明白大皇子的心意,可本能地就不会从心里接受他。
而蒋奕和自己,竟然有那样的交集,世事真是很奇妙。他似乎为自己做了很多事,父亲和大哥,甚至祖母和母亲,也许都已经默许了。
自己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重视和喜欢,自己觉得很开心,说起来是当初自己先去招惹的他呢。
可那又怎么样呢,怕因此觉得自己跌了份儿?自己还不至于这么自卑呢,更没必要为这种事瞎矫情。
自己还没说一定要嫁给他呢,若是他不是那么喜欢自己大不了不嫁了,谁还怕失个恋呢。
若是嫁给了他才发现他不是那么喜欢自己,也有办法,析产分居,过自己的日子,眼不见为净。
休妻他是不敢,和离么,把他阉了再和离……岑惜之恶趣味地越想越远。
等沐浴出来,岑惜之满满的元气让芷兰都不由吃了一惊,不过旋即又想,姑娘早就同小时候不一样了,自己原本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于是两人都好心情地说起闲话来。
蒋奕站在浅云居院子里听着岑惜之在屋子里言笑晏晏,原本忐忑的心情倏然放松,又听了好一会儿才让紫月去通报。
芷兰和紫月一起从屋子里出来时,芷兰恭谨地朝蒋奕施了一礼,蒋奕点了点头,脚步轻快进了屋子。
岑惜之站在桌子旁边,看着蒋奕进来,心跳不受控制地变快,脸上终是泛了红晕。
蒋奕强忍着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在桌旁站定,示意岑惜之坐下来。
两人都沉默了好一会儿,蒋奕开了口,嗓音却有点哑:“我原本想要春闱之后提亲,提亲后找机会见你一面告诉你那个人是我。后来,我怕其他人会让事情有变数,所以就想立刻告诉你……”顿了顿又道,“不是不能立刻提亲,而是我如今还寄住在伯父家,我不愿同他解释太多。春闱后老宅修缮好,我会搬过去,老师届时也会来京,我想请他去提亲。”
老师说的是林正清了,他也会来京里么?林姐姐呢?二哥似乎很在意林姐姐呢。
岑惜之一边听一边想这些旁的事,反正自己捋顺了,心意已定,剩下的事她并不太操心。自己好像真的很依赖蒋奕呢,还有信任,似乎也很喜欢。嗯,没什么好害羞的,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只要蒋奕的心一直在自己身上,自己也会完完整整交给他一颗心。
蒋奕见岑惜之神情放松,似乎在想什么出了神,也不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她,她应该是想明白了,也有意要嫁给自己,所以才会如此怡然,谢天谢地。
确定了这件事,蒋奕便同岑惜之说起了林正清。
林正清此番会来京城,除了访友,还有一件事,就是女儿林双晴的婚事。
南平侯府早就同林正清提过要为岑敏之求娶,只看林正清是否愿意,毕竟他是归隐了山林。
这事岑惜之并不太知道,想来也是自己家怕女家不答应,能低调就尽量低调,也是为求娶林双晴放低身段。
岑惜之很喜欢林双晴,温柔贤淑,美丽大方,和二哥很相配。林家举家来京,这件事十有**就是成了。真是喜事一件!
蒋奕看着岑惜之欢喜的神情,真想一直待在这间屋子里,可是夜已深,不得不离开了。
今日总算顺利地确定了彼此的心意,再不知足就有损福运了。
蒋奕同岑惜之作别的时候,仍旧静静地握了握她的手,满身满眼的温柔简直要把她包裹起来。躺到床上,岑惜之回味良久,才沉沉睡去,一夜好梦。
蒋奕回到松风院却是径直去了书房,春闱在即,他必须一击即中,万不可掉以轻心。
是夜的京城,岑惜之出门寻访求医的消息经南平侯府的授意,散播到方方面面。当年之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苦主要求医,任谁也挑不出闲话来讲。就是有那么些微辞,又碍得着南平侯府什么呢?
韩瑄是领了差事的皇子,可他对什么都不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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