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花满楼抚掌,“那天可千万别忘了叫上我。”
“放心。”苏幕遮应道,叫住了身后路过的小贩,从他那里买了一个河灯,“虽不是竹子的,但也相差不多。”他把河灯塞进花满楼手里,扭头去看满河灯火。
花满楼摩挲着手中河灯,尺寸小小不过一手,虽然是纸质的做得也颇为精致,“我定然好好保存着。”他笑道,将河灯收好,“天色已晚,不若归去?”
“好。”苏幕遮扯着他的袖子,沿桥往桃花堡的方向走去,桥上人依旧多,放眼望去尽是乌压压的人群,他用力攥紧手里的布料,像是一松手就会把另一边的人弄丢一样。
花满楼跟在他身后,手上小心捧着河灯,眉眼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比较少抱歉,卡文啊啊啊啊,码了五个小时就这么点求原谅qaq明天争取能多写一点【趴
小天使们晚安【蹭蹭
☆、第十九章
屋里很安静,月光透进来,穿过半透的窗纸,在地上折射下一片白色的亮迹,小小一片,照不清什么东西,时节已至夏末,这大抵是月色最后的美好光景了,再过上几日,秋日的风就要开始吹起来了,许是再要不了几日,现时这满树的浓荫就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孤兀地向着天空伸展。
苏幕遮轻轻阖上房门,吱呀一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的刺耳,屋子里没有点灯,靠着一点月光给桌角椅边的轮廓镀上一层浅淡的银辉,空气中飘散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飘飘渺渺,辨不清来源。
是檀香的味道。
“算算日子,你也该来了。”他指尖轻弹,立在桌上的烛台刷地一下亮了起来,映亮了满室寂静,也映亮了桌前端坐的青年。
那人相貌生的极好,目如朗星,唇红齿白,面目姣好如少女,但是他的风姿之盛,却是世间任何一个女子都难以望其项背的,他只微微垂眸,轻声说道:“我来自是来,不来自是不来,又何须你算?”
“我从来听不懂这些,你又何苦同我来打机锋。”苏幕遮靠在门边,语气淡漠。
“许是做了太多年佛家弟子,习惯改不掉了也说不准。”那人抬眸,笑得眉眼弯弯,气质高华如优昙,唯有熟悉他的人,才能看得出他的外皮下藏了一颗怎样的心。
苏幕遮从来都清楚这个青年是什么样的人,大抵因为他们初识的时候,青年还太过生涩,未曾带上现在这张面具,亦或是因为相识这么多年,青年从未曾掩饰过他对自己的感受。
“你从来都这么讨厌我。”无论何时,那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永远写满了厌恶,就像是在看什么令人恶心的脏东西,“不过正好,我也不怎么喜欢你,无花。”
“这倒是正合我意。”无花优雅颔首,脊背笔挺,“不然算计你的时候,我还得顾念几分我们之间的情分。”他说着算计,仍旧是眉眼温和气质清朗,不带半分心虚。
苏幕遮浅浅勾起个微笑:“这种时候,你倒是特别像她。”
无花说道:“到底也是我的母亲,总要有些相似的地方的。”
“的确。”苏幕遮点头,“当年她竟是会更加喜欢我,想来也是奇事,要说相似,你长得岂非和她更加相似。”
“谁叫我是她的儿子呢?”无花低眉浅笑,“只要我站在那里,她就老是要想到自己的年龄,又哪里比得上你青春年少美姿仪……虽说我第一次见到你,差点恶心得吐出来。”
苏幕遮抚掌:“一朝骤然发现自家母亲的枕边人比自己还要小两岁,对着这么龌龊的事情你还没有当场吐出来,已是好涵养了。”
世间总是有这么一种人,哪怕嘴上说着最粗鄙,最不堪入耳的话语,他们也可以语调温和气度雍雅,字字句句斟酌温存,缠绵雅致似煎茶温酒,一如世说新语所言,神姿高彻,如瑶林琼树,自然是风尘外物。
苏幕遮是这种人,无花也是这种人。
“你总是这么能忍。”无花轻叹,“可真想知道她是怎么调。教你的,才能把你养得这般像条狗。”
“昔年我忍你,因为你是她儿子,现在我忍你,因为我随时能杀了你。”苏幕遮说得轻巧,嗓音低哑仿佛情人耳边的呢喃,“死人说过什么话,我都是不会计较的。”
无花轻声笑起来:“心又狠又毒,所以我才比不过你。”他轻叹一声,眉间蹙起,恍惚蕴着无限轻愁,“你可知初见之时,我有多恶心,就有多羡慕你。”他的眼神渐渐空茫,像是忆起了多年前的往事,“那时你才那么小,比我还矮上一点,镇日里只晓得围着她打转,她给点好脸色就能让你高兴得像条哈巴狗,为她杀了那么多的人,手上沾了那么多血……”无花一顿,面容微微扭曲,咬牙道,“沾了那么多血,为什么你还能那么干净?!你知道吗,我看着你的眼睛,就恨不得当场把它挖出来踩烂掉,才能叫它不日夜纠缠我,提醒我自己有多脏!”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无花深吸几口气,缓缓恢复了素日的温文。
“那你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为了让我听听你有多不甘心吗?”苏幕遮冷嗤,“八百年前你就不是在吃奶的孩子了。”
“当然不是。”无花整整袖口,站起身,脸上笑意盈盈,“我来只会是为了报复你啊……”他悠然踱步至苏幕遮面前,凑在他耳边,亲近犹如爱侣之间耳鬓厮磨,“你知道我有多想报复你吗,彻底打垮你的世界,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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