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大的实木办公桌都在跟着晃动。
赵锦辛后又把黎朔抱到落地窗前,落地窗用百叶帘挡着,对面是耸立的洛克菲勒中心,周围全是高矮不一的写字楼,赵锦辛抓住百叶帘,用力一扯,百叶帘从俩人脖子以下到腰部以上的位置被扯坏了,黎朔被按在落地窗前,视线被局限在百叶帘之间的狭缝,眼前是匆忙而繁盛的城市街景,身后是最原始的冲击。若是周围写字楼的人哪怕有一个最劣质的望远镜,也能看到这片窗户中间露出的白花花的“美景”,也一定能猜到此时此刻正在发生什么。
黎朔感到大脑一片空白,绝无仅有的体验给了他身心双重的巨大刺激。
赵锦辛,赵锦辛,赵锦辛,他脑海中只剩下这个轻易就能让他陷入疯狂的名字。
一番剧烈的体力劳动,俩人都饿得不轻。
赵锦辛边哼着歌边烫衣服,然后亲手伺候黎朔穿上,俩人这才能像模像样的离开公司。
赵锦辛包了个游艇环游曼哈顿。他们在船上吃最新鲜的刺身,身边是爱乐乐团的首席小提琴手在演奏,两岸是曼哈顿缤纷华丽的夜景。
酒到微醺,月色愈浓,哈德逊河上逐渐只剩下他们一艘船,城市的灯火就在眼前,可又因水岸相隔而显得遥不可及,让身在水中央的这艘船有种遗世独立的孤远。俩人就这样盖着羊绒毯、躺在躺椅上,仿佛在喧嚣的世界里隐形了,他们可以看到外界,但外界窥不见他们,这个空间里,只有彼此。
好久,都没有人说话。
黎朔感觉酒精在血液中肆意游弋,让他的身体飘飘忽忽的,大脑也不太清醒,但他觉得很舒服,无论是吹拂在脸上的微凉的风、盖在身上的沉甸甸又温暖的毯子,还是枕在他肩膀上的毛茸茸的脑袋,都曼妙极了。
尽管他醉的走路都会摇晃,但没有哪一刻能让他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这是爱情的样子。
有过这样的体验,再对比从前,他难免就觉得是自己没有遇到对的人,他难免就觉得,赵锦辛才是真正适合自己的那个人。
赵锦辛在黎朔耳边轻哼了两声,温柔地说:“冷不冷?”
“不冷。”黎朔语调含笑。
“你想在船上睡,还是我们上岸?”
“懒得动了,在船上睡吧。”黎朔打了个哈欠,他现在全身连手指头都不想抬起来。
“听你的。”赵锦辛亲了他一口,将他抱了起来,进了内舱的卧室。
黎朔忍不住想,原来被人照顾也挺好的,也许是他年纪大了,精力越来越有限和单一,竟开始享受恋爱关系里被动的一方,不得不说,省事省心,感觉竟意外的很不错。
赵锦辛钻进被子里,密密实实地抱住他,拿硬邦邦的脑壳蹭他的脖子:“黎叔叔,我好喜欢你。”
黎朔含笑道:“我也喜欢你。”
“有多喜欢?”
“非常非常喜欢。”这种跟加了助燃剂一般迅速起火、蔓延每一根神经的喜爱,是他从未体验过的,他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他的感情多是很慢热的,赵锦辛就好像唤醒了他体内的某种基因,让他知道自己也能头脑发热到这个程度。
很新鲜,很有趣,终身难忘。
赵锦辛笑了笑:“想跟你去度假,但是好像时间有点紧。”
“是啊,合同签了我就要回去了,你不是跟我一起回去吗,等国内的事处理好了,我们再去度假。”
“好。”赵锦辛用嘴唇摩挲着他的脸颊,“累了吧,睡吧。”
“有什么累的,就是困而已。”黎朔不甘示弱。
赵锦辛低笑两声,贴着他耳朵说:“是谁被我c的站都站不住了?”
黎朔拧了一把他的大腿肉,赵锦辛夸张地嗷嗷叫,俩人笑做一团,不知不觉就相拥着睡着了。
黎朔度过了一段相当荒淫的日子。
在反复修改合同期间,他和赵锦辛几乎每天都见面,不管是因为什么见面,最后的发展肯定是找个地方脱裤子,时常做的昏天暗地。赵锦辛又大胆又会玩儿,很多细节黎朔回忆起来脸都发烫。
即便是年华最盛的二十来岁时,黎朔也没有谈过这样的恋爱——这样激情多的好像要爆炸的恋爱,赵锦辛的出现,把他从前的感情都衬得乏味了。他一度觉得自己不正常,就像本来规规矩矩运行的列车,突然开上了过山车的轨道,还开得不亦乐乎,他越是沉迷,就越觉得危险,可越觉得危险,又越发沉迷。
当然,他明白激情不会是永恒的,但眼下,他只想继续下去。
月底的时候,合同终于协商好了所有的条款,就等着周一赵荣天签字,由于事务所的公章在国内,黎朔得把合同带回国内再签字,然后就正式生效了。
赵荣天很高兴,恰逢夫人五十岁寿诞,他在酒店设宴,自然也宴请了黎朔一家。
黎朔提前向赵锦辛打听了赵夫人的喜好,准备了一套蛇纹木的餐具,不至于太贵显得可疑,以他们的关系也送得出手。
看得出赵荣天对夫人很尊敬,他包下了整个宴会厅,装饰的古典而清雅,虽然宴请的人不多,但都是亲信和好友,菜品的规格让人咂舌。
赵锦辛拿着一对价值过千万的翠玉耳环向他妈祝寿,那英俊非凡、仪表堂堂的样子,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人,赵家在全美华人圈子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简直就是被神过于偏爱的一家。黎朔看着台上的赵锦辛,心里也止不住地骄傲和喜爱。
吃完饭,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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