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在昏沉中被喧闹的人声,催促的汽车鸣笛声给吵醒了。一向对外界的事情好奇但是不爱凑热闹没有参与感的事情不感兴趣的我,爬起来拉开窗帘,看了一下,楼下围满了人。警车和消防车加上围观的群众堵的整个街面水泄不通。民警拉起了警戒线,消防人员在抓紧时间,准备气垫,防止意外。
外界的光太刺眼,我皱着眉头观望着这一切,看着大家都在往上张望,我晕乎乎的爬上窗台,极力伸出脑袋从只能稍微撑开的小窗户里往外看。就在我的楼下,一双脚伸出在窗外,我第一件事想的不是如何救她,我更加努力的想看看我的楼上有没有动静。此刻她想死谁也拦不住他,我也不想知道她为什么要跳楼,还这么久不跳,搞得这么轰动。周围的几个窗户都在喊什么不要冲动不要轻生什么之类的废话,我大声的喊着:“楼下的,我试过了,吃安眠药不管用,你死的这么轰动,我有一种想跟你一起跳的冲动,你看是我下来还是你上来!”她并没理会我,我也只好悻悻的下来,关上窗拉上窗帘了。
我记得很多次我在电梯里和一个女人相遇,她冷艳高贵,穿着永远是那么精致,婀娜的身材凹凸有致,充满神秘幽怨魅惑的那张脸,让人有种想要去窥探一下她的身上到底有什么故事,但是有时候也看到她和一个男人挽在一起回来,那个男人一脸的横肉,眉心有一颗大痦子,秃顶的他偶尔也戴一顶帽子,但矮胖的身材实在和旁边的女人不相称。我记得很清楚,每次看她按下21楼,难道跳楼的就是她。此时我回忆着每一次和她相遇我的那种冲动,我觉得无比的兴奋。我正在回味的时候,门铃响了,然后是急促的敲门声,不对是砸门声。我从来没有看猫眼的习惯,直接打开门,没错就是这个女人,我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一个女人。
她看见我,一把将我推进屋里,用脚勾上门,飞身扑上来,喘息着恶狠狠的说:“我知道你对我心存不轨,每次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我要上你的邪恶,今天我就给你机会,来吧!完了之后我们一起跳下去。”此刻的我还算清醒,我一把抱住她,我闭上眼睛,沁人心脾的淡香,让我充满了无限的幻想,可是我不能这样做。因为这明显是别人放纵自己的一种施舍,我深吸了一口气。
“我甚至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问我想不想和你上床?我的回答是,很想。你问我真的能陪你一起跳楼吗?我的回答是,没问题,有你作伴岂不是更好。”我温柔的说着。她却一个劲儿挣扎着我的拥抱,要来吻我:“那好啊,来啊,你他妈上我啊,死也就没遗憾了。”我大概猜到了是因为感情的事情,当这样一个高贵的女人在自己面前丢掉所有的外壳,哭着骂着在自己怀里的时候,其实还真的有一种征服感,有一种另外的新鲜和刺激,我敢保证我的荷尔蒙分泌直线在上升。我用手撩着她的头发在背后闻着,她宽松柔滑的睡衣,让我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她的身体,有一股火在燃烧,我吞了一下口水,长出了一口气:“我大概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当初我也有过死的想法,但是你知道我为什么还活着吗?”
她哭着鼻子:“你是不敢跳还是买的安眠药过期了啊?”
我哭笑不得,慢慢放开她。去拿了两灌啤酒:“来,我们慢慢聊,就算要上你也得有个前戏吧?”她毫不犹豫,打开一罐酒,仰起头几秒钟一罐酒就没有了,我看着她脸上未干的泪痕,有一种心疼的感觉,我看着她,她盯着我:“有白的吗?你这啤酒不顶事儿!”说着把另外一瓶也给干了。
我打开一个柜子:“红的啤的白的,样样都有,我们现在什么都别说,什么不醉不归,我们也不用归了,喝死了就不用跳楼了。”她看着我,眨一下眼睛,一个浅浅的微笑,让我觉得陪她喝这一回酒,比什么都值得。
我兴奋的说:“既然这样,今天我就把我珍藏多年的珍品拿出来,我保证三杯撂倒你。”她还是淡淡的一个冷笑,似乎是说,放马过来,我可没那么脆弱。我把大概一斤装的白酒拿出来,拿了两个杯子,满上:“来,往死里喝!”她端起酒杯:“往死里喝!”说着一仰头一杯酒就没有了。我也不能示弱,也是一口,一杯酒就没有了。我们接着第二杯,又是一口i,第三杯还没有倒满,一瓶酒就没有了。对于一个酒鬼的我,酒当然还有的是,这么喝也就不到第四杯,她已经去厕所吐了好几次,不知什么时候,我们已经醉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警察公安消防队找遍了小区,她连门都没关,他们找遍了屋子,都没找到这个要跳楼的女人,大家觉得很奇怪,为啥突然不跳,为啥突然消失,到底玩的哪出啊。他们也来敲过我的门,但是我们根本是雷都打不醒了。估计不睡一天是醒不来了。
这一天的时间在昏睡中度过,外面的喧嚣与我们没有半点关系,我们只是蜷缩在这个房子里,生活的无奈里,如果我们就可以这样从这个世界消失,其实也还是挺诗意,只是生活永远很现实,诗和远方都很遥远。
在那个矮胖的地中海的带领下,警察破门而入,随着我的门扑在地上的一声巨响,我吃力的睁开眼,努力的睁开眼睛,揉揉自己的太阳穴:“靠,你们谁啊,你们这门开的……是不是……嗯,有点儿,太……太暴力了啊!”为首的警察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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