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洛阳文人李源,因父亲死于安史之乱,发誓终身不当官、不娶妻。李源深居下天竺寺修身养性三十年,与僧人圆泽和尚朝夕相处,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有一年,两人相约同游四川峨眉,李源提议走水路,而圆泽则希望走长安至蜀中的陆路,李源坚持己见,对圆泽说:“我已经不问世事,岂能够再回到长安那个是非之地?”得李源所愿,两人从水路出发。船至南浦,见一妇人在江边取水,圆泽突然告诉李源:“这是我来世托生之处。这位妇人已有孕在身三年,我一天不到,她就无法分娩。如今既已见面,也就无须逃避。三天后,希望你登门来访,我会以一笑为信。十三年后的中秋夜,我与你重逢于杭州。”说罢即圆寂。
李源又悲又疑。三天之后,往妇人家探视,新生小儿果然见他微笑。
十三年后,李源踏遍西湖山水,期待着与圆泽重逢。一日行至杭州莲花峰下三生石旁,神思恍惚中忽见一牧童唱着竹枝词缓缓而至,歌曰:“三生石上旧精魂,赏月临风不要问。惭愧情人远相访,此身虽异性常存。”
玄和与宁渡站在三生石前。风吟草动,轻轻拨弄游人的心。玄和听宁渡讲李源与圆寂的故事,心中澎湃。
“所以,我们眼前的这个是圆寂的精魂?”
“只是一个故事。”宁渡摸他的头,“再给你读一首诗。”
“猛抬头!
有三个整整的秋天那么大的一片落叶,打在我的肩上说:
‘我是你的,我带我的生生世世来
为你遮雨。’”
宁渡的声音如寺中的钟声打在他的心上。玄和莫名鼻头一酸,“好美。”
“我们遇到的每一个人每一片叶都可能是前世的姻缘。所以,你遇见我,是不是很奇妙的一件事。”宁渡笑得温柔,装进了玄和,也装进了天地。
宁渡拉着玄和在石前双手合十。
身在凡世,不知前尘姻缘的人,默默祈祷。看不见前生,只愿得到今世。
回去的路上,天气阴了下来,太阳时隐时现,天竺寺黄色的外墙与黑色的屋檐让穿行的人们有时空交错的美感。玄和一路没说话。
在杭州最后一夜,和宿舍里的人喝酒。除了猫哥,还有一位十九岁的学生,叫王钰。
相处不过几天,几人关系却很好。萍水相逢的人总会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出来。
“玄和,我真羡慕你有这样的哥。”猫哥举着啤酒敬玄和。
“宁渡确实很好。”玄和偷偷瞄了宁渡一眼,红扑扑地喝了一口酒。这种饮料喝习惯了就会觉得上瘾。
玄和不再像以前那么羞赧,性格也更加开朗。除了长发,其他地方看起来就是一个现代的美少年。
宁渡越看他越觉得有成就感。毕竟是他带大的。玄和刚来时那惶恐的样子依旧印在脑海里,时不时拿出来翻看取笑一下。
胡说到晚上十点玄和就不行了,他一般八点就睡,还喝了酒,晕乎乎地就要倒。
宁渡把他送到床上,跟猫哥王钰道了晚安也躺倒床上,好好休息,准备继续第二天的旅行。
半夜,宁渡睡得迷糊,感到宿舍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动静。不一会,有个人拉开了自己床的帘子,压了上来。
宁渡条件反射地伸手一接,一摸,就知道是玄和。宁渡勉强睁开眼,黑暗中只能看见玄和的轮廓。
低声问:“怎么了,玄和?”
玄和趴在宁渡身上,胸膛相贴,呼吸起伏。他含糊不清地往上爬,头与宁渡相抵。“宁渡……”
宁渡觉得呼吸有点急促,想把他弄下来,但玄和像是八爪鱼一样,双手扒住宁渡的脖子,双腿夹住他的腰。温暖瘦弱的身体紧紧贴住他。
宁渡觉得下.身不太妙,他好几年没有过女朋友了,好歹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玄和这样有点犯规啊。想起第一次他喝酒之后,一直喊着自己瞎了。玄和的酒品,似乎不太好啊。
“玄和?玄和?”他轻抚上玄和的脸,试图把他弄醒。
玄和却越抱越紧,两人的脸贴得很近,宁渡觉得都快没法呼吸了。
玄和突然笑了一下,用鼻腔哼了一声的那种笑,像是轻蔑像是孩子气。突然,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舌尖几乎碰到宁渡的唇。
宁渡浑身僵地不敢动。黑暗中,感官更加灵敏,他知道玄和是闭着眼睛的,似乎是凭借本能在做这些事。想到他们那天的第一个吻,也是在醉酒的情况下……
玄和轻轻地就吻了下来,像舔冰淇淋一样,半舔半吸的,对宁渡的唇是一通糟.蹋。
宁渡浑身的血液都集中到脸上,满脸发烫,如果现在开着灯,他能想象是有多红。
“唔~”玄和舔了半天似乎觉得没意思了。又顺着他的唇往下,舔他的喉结,宁渡实在受不了了,双手抱住玄和的细腰,死死禁锢住他,似乎这样,身下的火气才能消下去一点。
玄和更喜欢这样,吻得更用力了,在宁渡的脖子上又亲又啃。宁渡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他克制不住地捕捉到玄和的唇,逼迫他张开嘴,搅了进去。双手伸进他宽大的衣服里,贴着他的肌肤游走。
“唔~”“唔~”“啊~”玄和无意识地扭动,声音像猫一样。
宁渡觉得自己完了。
“宁渡,我难受。”玄和口齿不清地抱怨,攀附着他,不断扭.动,下面有什么东西还挺着的。
宁渡艰难地抱着他坐起来,“玄和,小点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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