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没说,继续看着墙上的照片。
“是他勾引你的对不对?他从小就不像个男人,一个人坐在旁边弹琴画画,一看就是个人妖。”震惊和愤怒之下的她不禁口不择言,其实她对沈弦的印象一直很好,可是今时不同往日。
“住口。”他冲她吼了一声,表情和声音都冷得可怕。
“你……为了那个男人,你居然吼我……”激动之下,她开始腹痛,几个小时之后,她生下了一个儿子,比预产期提前半个月。
从那天起,傅柏凛再没有主动跟她说过一句话,甚至对她的话他都爱理不理。她刚能下床走路,就听说她父亲病倒了,过量的饮酒和劳累引发了各种问题。
“爸爸,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身体?忙到连我生孩子的时候你都没过来看看我。”
“因为我想帮凛多分担点工作,好让他有更多的时间陪在你身边啊。”
看着父亲苍白的脸,氧气罩,各种导管,她实在不忍心用自己的事情让父亲心烦。她一直强颜欢笑,告诉爸爸凛因为工作忙一直没有时间过来。原本的产后抑郁症加上父亲的病情和傅柏凛的冷淡,她每天都活在压抑和不安之中,有一天终于爆发了。
那天她回家收拾东西,看见刚刚会走路的孩子正在床上睡觉,楼上传来了凛下楼的脚步声。他又要出去了,这么多天,他从没有关心她和父亲,无论吵过多少次,他仍然我行我素。一瞬间,血液冲上头顶,她抱着孩子走进了浴室,把他扔进水里。
“你哭,快哭!!”她像疯了一样大声喊道,手里不停地掐着孩子。那一刻,她对孩子只有憎恨,她都不太清楚自己究竟干了些什么,只是感觉自己的委屈和怨恨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她一下畅快了很多。
可是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见过孩子,父亲没过多久就过世了。她听说那个男人回来了,她就克制不住自己的怨恨和愤怒。她知道自己的病不会好,只要沈弦活着一天,她就永远无法摆脱这种怨恨。唯一的办法就是除掉他。她迫切地想看到傅柏凛那张脸流露出痛苦和绝望的表情。“我要亲手了结你爱的人”。从她在葬礼上第一次见到他开始,这句话就一直盘踞在她的脑海里。
当刀刺进沈弦的那一刻,她变得狂躁,激动还是喜悦她已经分不清楚了。鲜红的血液沾满了她的双手,从红色的鲜血中,她仿佛看见了地狱之火向她蔓延。她不停地尖叫,用力地甩着双手,奋力地奔跑。在她冲出人行道的那一刻,一辆货车结束了她的生命。
她知道她的王子很优秀,会打败昏庸的国王,恶毒的继母,自大而又愚蠢的兄弟,最后登上王位。当她的身体腾空而起时,她仿佛看见王子正站在王位前低着头端详着她,而她此时早已化作他脚下踩着的那一级台阶。她抬头仰望着他,至少王子还是孤单一个人,还好,还好……
☆、劫后重生
芯还没从妹妹和妹夫的事情中缓过神来,就接到电话说沈弦住进了医院,生命垂危。梁明辰主动开车带着她们一家赶到了医院。
守在手术室门口的人在焦急的等待着,手术中的灯一直亮着,一位护士从里面走了出来问道:“病人需要输血,你们哪位是o型血的请跟我过来。”
“我是。”唐易挽起袖子跟着护士去抽血。两个小时过后,手术室的门又一次打开,医生宣布沈弦暂时脱离了危险,需要好好休息。众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唐易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看着手臂上的针孔,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让他脸色一变。
“芯,你是什么血型的?”唐易貌似不经意地问道。
“我是b型的,弦是o型的,刚才真是谢谢你了,我只能干着急帮不上忙。”她满脑子都是今天发生的事情,没有心思想别的事情。
“沈弦怎么样了?”众人听到一个不太熟悉的声音响起,纷纷转头,看见傅柏凛竟然在走廊上站着。
“你怎么会在这里?”尚匀问道。
“我听说弦进了医院,就过来看看,不过还好脱离了危险。”众人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他的消息还真灵通,他们也不过是几分钟之前才听医生宣布沈弦脱离危险的。
“盛夏出车祸的事你知道吗?”尚匀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一个妻子刚刚过世的人,居然还在到处闲逛。
“恩,我已经让人安排好了,葬礼就在后天。大家要是方便的话请务必出席。”他平静地说道。
“你……那是你老婆,你还有没有良心啊?”尚匀真的感到很气愤。
“逝者已矣,还是多关心一下活着的人。况且是她刺伤弦的,于情于理我都应该过来问候一下。”
尚匀没有多说什么,确实刺伤弦的人是她,而她当时肯定是一心想要弦的命,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同情她。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短短两三年的时间,就从一个公主变成了亡魂。这个时候,他对傅柏凛的厌恶更加剧烈了。
“他已经没事了,多谢傅先生的关心。”芯也感受到了两人之间紧张的气氛,赶紧站出来圆场。
“那弦就麻烦你照顾了,我会尽量抽时间来看他的。”说完傅柏凛对她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众人听完这话都是一副吃惊的表情,她是弦的妻子,他有什么立场说麻烦她照顾?还说尽量抽时间来看他?傅柏凛俨然把弦当成了自己的人,而芯就好像是请来的佣人。站在一旁的唐易皱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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