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过了二级好几年,就一直没有长进了”,陈升谦虚道,心中不免一阵伤怀,若不是身体有恙,也不至于球技停滞不前,这些事情很少有人知道。人生不如意常**,可与言者无二三,旁人不问,自己又何必提起。
陈书生见陈升神情沮丧,猜测他心中所想,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转移话题,三人迅速转移着各种话题,很快便被张强东拉西扯扯到了自己为什么会考到广州来的话头上。
陈书生祖籍豫南,曾是中国高考大省中的佼佼者之一,但广州大学在中原地带的名头并不响亮,相较于中山大学,更是可有可无的一个存在,很多人在第一时间知道陈书生是外地人时,几乎都会问为什么要来广州大学这个问题。
陈书生其实很反感这个话题,其一是因为很多不熟悉的人问这个问题,自己要反反复复絮叨同一段话很多遍,其二便是因为,会牵扯到很多私密的信息,但是陈升和张强问起,陈书生却不好意思拒绝,只是淡淡道:“此事说来话长呀!”陈书生顿了顿,欲言又止,并不想提起那段过往。
“反正离天黑还早,开幕式要等到八点呢,你说到天黑也没关系”,张强打趣道,又怕陈书生推诿,连忙给陈升使眼色,示意陈升一起怂恿书生讲故事,陈升倒是知趣,马上开口道:“是呀是呀,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让兄弟们高兴一下吧!”
“你们...”陈书生白了他俩一眼,转身就走,见屁股后二人紧追而来,于是开始娓娓道来:那是高三的时候了。
思绪如潮水般涌来,对于别人来说,高三便只是一年之前,而陈书生是错误时空里的穿越者,这一世的高三竟然毫无印象,自己记忆中的高三已经是十年之前。
十年,人生中有多少个十年可供回忆,又有多少回忆值得珍藏,甚至很多事情回忆起来懊恼也好、悔恨也罢,都只会牵引情绪波动,最怕有些回忆已经很稀薄、很锐利,一不小心便把人的心撕裂了。
我叫陈书生,我初中成绩极好,各科成绩几乎都拿过满分,即使英语一门偏科,也没能影响我的综合成绩。所以在考高中时几乎是毫无悬念的被保送到第一批快班的尖子生。高中校园不比初中,我们学校号称具有史上最牛班级的第一高级中学,近万人的人数招揽了各省各县的人才,我成绩并没有一落千丈,只是因为别人太优秀,高一中途因英语成绩拖后腿有过几次有惊无险的退出快班的危机,但都被我的任课老师轻易化解,我才得以继续留在优秀班级享受更多的学习资源。
高一下学期伊始,学校开始文理分科。因为数学成绩过于拔尖,又喜爱文学,所以我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文科。后来经过各个老师的栽培,在高三下学期之前,我几乎是学校的名人,我知天文、晓地理、识人心,能帮文科生补习数学,也能助理科生度过政史地会考,同年又被学校校排球队派出参与省级比赛名噪一时,几乎明星般的生活并没有造就一个不可一世的我。我依旧恬淡的过自己的生活,恬淡的日子并不是不好,只是只有我一个人,这感觉不是很好。所以,我生命中的初恋应运而生。
她是排球场上的运动健儿,我在打比赛前期一直在训练场上看到她,只是无缘结识,后来教练让她到校队陪练,我们才有了些许交集。原来她竟然是一名理科生,怪不得我在文科楼呆了两年竟没有一次与她碰面。
当时我队友中有个叫杨威的男孩,他是我们校队的自由人,技术过硬。我看到他们见面时的那种熟悉感觉,也发现杨威竟和她同一个班级。我和杨威关系很好,所以我得已知道了很多关于她的消息,只不过我把所有的情义深埋心中,任你明察秋毫也不能发现半点端倪。
时间如白驹过隙,高三几百天也只如白云苍狗,很快教室的黑板上便出现了倒计时的板报。班主任谢奎日复一日的教导我们:考上大学,考上大学才是你们唯一的出路。
是啊,唯有考上大学,才有走出这个小乡村的机会吧。也只有考上大学才有和她表白的资格吧,我一直这样告诫自己。
距离高考还有30天的时候,我并不知道那天是她的生日,她反复邀请我去她家做客,我当时并没有往深处想,所以一口回绝了她,事实证明那以后我悔的肠子都绿了。
我并没有想过天可怜见,会安排我们俩郎有情妾有意,这世上最美好的事情莫过于你喜欢她的时候她也刚好喜欢你吧。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我百般拒绝的那天晚上,她让我请她吃饭,说是陪她过生日。那时候我才后知后觉,但又觉自己并无合适身份作陪,总是觉得自己出师无名,最后只好带上仅有的货币请她吃了一顿简单的晚饭,简单到十分钟就草草结束。
我并没有想过她会在饭后挑明我们之间微妙的情愫,当时话局已开,我们便消除了内心的猜测,纷纷逃课一诉衷肠。年少时的我们出于矜持,聊的几乎都是学习的话题,我们对于谈情说爱都是启蒙阶段。当时只是自觉成绩不差,于是暗暗许下海誓山盟,此生非北大不娶、非清华不嫁,一次不中,就算复读也要一起携手并肩。
哲学中有句话说的好:艺术总是源于生活并高于生活。我们之间的生活便成了艺术的拓本,戏剧到了简直可以改编成狗血影视剧的地步。前面提到的排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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