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这世上有一种叫做宾馆的东西吗?”陈书生翻了翻白眼,这二人已是大学生,处世年龄却还这般幼小,如果今天自己不在,真不敢想象他们俩会如何过夜。
“知道呀!”陈升首先明白过来,一脸羞愧道:对呀,我怎么就忘记了可以去宾馆过夜了。
“可是这周围哪里有宾馆呀?”张强喃喃道。
“我记得前面不远处好像就有一个,我们过去看看吧”,陈书生曾对福尔摩斯专研过一段时间,所以养成了随时随地观察环境的习惯,虽不至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但是去过的地方、走过的路,周围是什么光景也都能大致了解一二,方便不时之需。所以当他闭上眼睛,周边的大致环境印象便会浮现在脑海,如果记忆不会骗人,前方路口右转应该会有一间如家快捷酒店。
张强走了一天的路,此刻体力已经透支,俨然不愿意多走一步冤枉路,听陈书生话里的不确定性,他并不保证前面会有宾馆,原地蹲下来质问道:“万一没有呢?那我们这路不是白跑了吗?”
“你在怀疑我的能力?”陈书生反问道。
忽然间,有那么一瞬间,陈书生对这些本不该有的对话很是反感,这是脑海突然就迸发出来的念头,患难与共了一整天,张强总是出现各种拖后腿,让原本快乐的三人行搞得气氛尴尬,为人处世当求同存异,但太过于强调个人而拖慢整个团队进程则是一种自私的行为,无疑,张强已经被陈书生定义为后者。
张强见陈书生怒容,不敢多说一句废话,自己虽不至于怕他什么,但是如果没他,恐怕连找回学校的路都是难事,只好压下心中不悦。他连忙站起身来,语气谄媚的说道:“没,没,走吧,我相信你。”
行不多远,过了十字路口,陈书生顺利找到了宾馆,用事实扇了张强一个大嘴巴。三人依次在前台登记入住,吧台前坐着一个中年妇女,她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头也不抬的对三人说道:“身份证带了吗?”
“丢,你怎么不提醒我带身份证”,陈书生正四处张望观察宾馆环境,张强忽然转身大声骂了他这么一句,着实吓了陈书生一大跳。
“你tm的...”一般来说,被吓一跳都是一件丢人的事情,加上挤压了一整天的不满,陈书生刚想这样回骂他一句,可他的话竟然被打断了。
“要吵出去吵去,没带身份证住什么宾馆”,中年妇女的分贝明显超过了他们俩的总和。
再次被骂,陈书生一点脾气都没有了,你瞪了张强一眼,气呼呼的走出宾馆,他和陈升都有带身份证,却也不能让他一个人露宿街头。
伸手要钱,这是基本常识,出家门前一定要牢记这四字箴言:伸(身份证)手(手机)要(钥匙)钱(钱包),这种常识还需要人来提醒吗?
人可以没有知识,但是不能没有常识,我们出来即使不是旅游,但也会涉及到吃穿住用行娱购,各个方面都会需要到一些随身物品,尤其是身份证,几乎是不能离开我们的一个存在。可是,张强随身带着钱包,却把身份证丢在学校宿舍了。
事已至此,陈书生思忖道:现在连宾馆都住不成了,岂不正是他这个害群之马,难道他和陈升要抛弃他去住宾馆吗?
不仁不义,你不仁,我却不能不义,所以,当下之急,是做服务员的动员工作,看她能不能通融一下让三人住进去。
陈书生满脸赔笑走进宾馆对中年妇女道:“阿姨,我们是广州大学的新生,今天出来看亚运会开幕式,现在不是没车回学校了嘛,所以想在这里住一晚明天搭公车回学校,他没带身份证可以用学生证代替吗?”
“有学生证吗?”中年妇女语气缓和许多,伸手不打笑脸人,陈书生深知此道理,但她依旧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仿佛陈书生的出现,打扰了她看电视剧的进度。
张强闻言,的各个口袋,良久之后才大声喊道:“我靠,学生证我也没带,怎么办?”
“你小点声,要是被阿姨听到我们三个谁都别想住了...”陈升满脸不悦,没想到张强做事这么不靠谱,他抬头看看陈书生,希望他能想出办法来。
陈书生听到张强的言辞后也以直摇头叹气,今时不比以往,时值亚运盛会,各种商业机构对人员的排查都十分严格,稍微上了规模的宾馆、酒店早早被预订爆满,余下的小旅馆也需要严格登记入住人口,没有身份证别说住旅店,恐怕连网吧都不让呆,如今张强一个人拖累大家,自己和陈升却还真不能把他抛弃,为今之计,只能厚着脸皮去借宿了。
陈书生转身第一句话便道歉:“不好意思阿姨,我们证件不齐,可能不能入住了,不好意思。”
陈书生心情不好,话未说完,也不待中年妇女回应什么,转身拉着陈升二人出了宾馆大厅。
张强怯怯道:“对不起书生,我也没想到要带什么劳什子证件,那,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看着满脸愧疚的张强,陈书生突然起了促狭之心,指着远处的大桥说道:“看到那座桥了吗?”
张强愣神,朝陈书生伸手的方向看去,默默回答:“看到了。”
陈书生点点头,边转身边说道:“我们今晚就睡在桥下。”说完,竟真的朝大桥的方向走去。
张强一脸的哭笑不得,他自知是自己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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