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微言轻,悲催的娇少爷伤心地意识到穷金主不会听他劝的,他家穷金主任凭他怎么劝说都只是摆着张笑脸温柔地看着他,摸摸他的脑袋安抚他的情绪。他一着急上火,穷金主就亲亲他,把他搂进怀里拍拍后背,整个人就是一副哄小孩儿的姿态!
娇少爷又气又急,偏偏很享受穷金主这么个宠法,舍不得一口否定说“别这么哄我,没用,你得听我话别瞎折腾。”特么的他就是对这套十分受用,没劝多久可不就是眯着眼窝在他哥怀里舒服地蹭了又蹭么。
自制力和抵抗力皆十分薄弱的娇少爷不得不承认他不适合干这劝导的事儿,指不定他家穷金主再哄哄他,他就能帮着一起去工作了呢。娇滴滴的小少爷皱眉想着,呃,干活儿么,他是愿意帮着穷金主干的。出去工作?呃,不太好吧,他是被包养的么!但是放任穷金主出去挣钱养他?哎,也不成啊,累着了受伤了怎么办!
一大早纠结着醒来,眼瞅着穷金主翻腾着柜子里的结实衣服,娇少爷急了,迷迷糊糊的脑袋瞬间清醒。哎,不听劝的木头金主不会是要直接去上工了吧?不成,这绝对不成啊!于是,趁着穷金主找工作服的当口,娇少爷溜去找他朱阿姨了,要不是舍不得穷金主挨批,他早就采取这一步行动了。
朱雯一听完就开始皱眉,木头一直在努力挣钱她知道,但不知道是这么个挣法儿,自然是完全不同意的,甚至隐隐埋怨起知情的夏孝贵竟然不帮着劝一劝、拦一拦。
木头长得再高大结实,也还只是个未成年;
木头再能干活儿那也撑死了是庄稼地里的,随时能歇着,怎么着也不能上工地上糟蹋去了;
木头是她儿子,家里再怎么缺钱也不能累着孩子;
木头的学业耽误了快一年了,怎么也不能继续耽误下去了……
夏孝贵不是不管也不劝,他劝过也管过,甚至想帮木头介绍份轻松点儿的工作。但轻松又钱多的活儿木头做不了,钱少的活儿木头不愿意接,憋着股劲儿攒钱的木头宁愿去做体力活这让他怎么劝?
偶尔的偶尔,看到一身伤的木头,抽着烟的夏孝贵会忍不住长叹一口气,雯雯要是愿意用他的钱,哪里会有这些事儿?
这么多年名义上的夫妻,雯雯还是坚持着跟他生分到底,他不是不累的。累得久了,好像就不那么在乎了,他觉得自己现在可能在乎木头都比在乎雯雯多了。他真的把木头当自己儿子对待,正因为如此,木头的选择他反而更愿意支持。
在他眼里,他家木头就是条铁铮铮的男子汉,能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能吃苦有目标,这是好事儿,提前上社会上滚打几圈,回到学校才会更加珍惜上学的机会不是。
女人家的心思跟男人自然是不同的,夏叔觉得是磨练的事儿放在朱雯这里就成了耽误了。入乡随俗,如果还在法国,朱雯是不会这么要求孩子的学习的,本来学习就是孩子自个儿的事儿,别人能管得着?
但这么些年下来,有些观念即使朱雯不认同也只能尽量接受,况且知识就是力量这话搁哪儿都是真理。
一年时间已经过去了,现在已经是九月底了,新生已经开学一个多月了,再拖一拖这个学期就过完了。一旦真的过去了,再想插班就只能插到高一下学期了,可据说高中的学习任务十分紧张,这样真的能跟得上进度?
朱雯把这话直接跟夏木荣说开了,让他自己选择是现在就赶紧报名,然后好好抽空补上落下的一个多月的课,还是等到下学期再插个班。至于再等一年这样的选择,朱雯表达了自己不赞同的意思。已经耽误一年了,再耽误一年就不好了,之前学的东西忘得差不多了怎么办?
谈论时,朱雯淡淡地看了宣言一眼,有些话她没说出口,怕小孩儿难受。其实如果不是为了言言的学费,木头早就赶着时间报上名了,现在肯定是在学校里听着课呢,哪儿可能还在跟她整理打不打工的问题。
当时她着急找不到人时这小混蛋愣是推说钱不够,不报名了咱再拖一年。可明明超前一个多月这孩子就跟她汇报过钱已经挣够了,让她不用担心,还难得地开玩笑说之后挣的都是零花钱了,把他美着呢!
等到她知道言言的存在时,报名时间早过了。
听完朱阿姨的话,娇少爷吭哧吭哧了半天终于引起两人注意,当下讨好地凑到他哥身前,发表了意见,“阿姨,我觉得现在哥哥去上学已经晚了,至少这学期不能去浪费时间了。呃,高一的课程我已经学完了,上学期的内容其实挺简单的,但不容易学,必须打好扎实的功底。
现在去学校,看上去多下点功夫就能跟上进度,但其实自学的未必扎实,你以为很简单的东西未必是你真的理解了的,你以为跟上了的进度未必是你真的掌握了的。”
眨眨眼,难得生出几分优越感的娇少爷双眼亮晶晶的,“不如我给哥哥上课呗,阿姨你相信我,呃,我觉得我可以教好哥哥的,又不用跟那些老师似的严格按照课程进度来,省时省力,还稳打稳扎的,保管基础知识牢固!”
朱雯被挺着小胸脯嗷嗷保证着的小孩儿虎得一愣一愣的,事实上对于中国的教育她只是听说过,并没有接触过。她一个连身份证都没有的人自然是不可能去上学的,事实上她在这里基本算个文盲。与人交流没什么问题,但看书识字儿就太难了。
刚来那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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