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们并不愿意冒犯您,但请您好歹听我讲完。我们的行为虽然唐突了一些,但却是有理有据的。齐梓并不如您想象那样是个清白之人,当然,在移民审查的时候,我们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但根据最近我们掌握的事实,有人供述她在达鲁非的军事基地工作的时候,有严重盗窃行为。”
“什么?”俊流一个措手不及,当场怔住了。
“当然,如果只是偷偷面包,饮用水什么的,贫民窟的人手脚不干净,这是他们常干的事,我们也不会太较真。”男人的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鄙夷之色,“但她似乎还偷过不少的军火,子弹,枪械或是手榴弹之类,一个女人要这些东西做什么?如果只是为了卖钱,风险也未免太大了。我们严重怀疑她是地下反叛组织的成员,暗中将资源和情报输送给中心区的叛军乱党。这也就是为什么军方要插手此事。”
参谋长说完,望着他的眼神更添几分倨傲,“殿下,我不知道您对我们两国之间的同盟协议有多少的了解?如果涉及到损害国家利益的罪犯逃往了对方国家——无论是通过什么方式,对方国家都有义务引渡他,我没有记错吧?”
俊流竟听得直冒冷汗,立刻有些坐不住了。他何尝不清楚“引渡协议”?利用这个条款,他们能够毫不费力地推翻齐梓的移民权利,将她重新虏回达鲁非。而根据俊流对达鲁非的了解,在那个国家扯上这种指控的嫌疑犯,不管罪名有没有成立,下场都必然无比凄惨。
“但是,在事实还不清楚,罪名没有成立之前,她还不是罪犯不是吗?”俊流握紧拳头,他是这个女子在贺泽唯一的依靠,必须据理力争。
“是的,”对方答得轻巧,“所以我们会在这段时间对她进行审讯,如果她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并且供词和我们所掌握的信息一致的话,我们就将提出引渡要求。”
不行。俊流深吸了一口气,下意识地否定这种结果。达鲁非的军人脑子里根本没有人权可言,就这样把齐梓交给这群武夫,不知道他们会干出什么事来。
绝不能在这里退让!但是,怎么办才好?有什么理由可以威慑到这个振振有词的家伙呢?俊流绞尽脑汁地想着。为了强作镇定,他放慢动作,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却惹了一嘴的焦苦味。
“殿下,我劝您还是不要劳心淌这趟浑水,您有更重要的事情值得操心,早些回去休息吧。”参谋长看出了他的窘迫,好整以暇地劝道,“我们只是在公事公办,处理自己的家事而已,话说回来,把一个手脚不干净,又和恐怖主义有染的陌生女人留在家里,也会危害到您的安全吧?”
“请你说话放尊重一点。”俊流脑子里灵光闪过,索性把心一横,口气突然强硬起来,无畏地瞪向对方的眼睛,“她可不是什么陌生女人,齐梓小姐是我的恋人,我们交往多时,不久之前已经定下了婚约。你们要处理自己的家事我没意见,但她既然是我的女人,这件事也必然是贺泽皇室的家事,我们不会让自己的家人蒙受不白之冤,你们休想为所欲为!”
“这件事必须按照贺泽法律的规章制度进行调查,在提供决定性证据之前不可以监禁嫌疑人超过二十四小时,也绝不能有任何暴力逼供的行为,罪名成立之前不可以对她采取任何行动。否则,我一定会通过正当的途径,让你们的军队在这里没有立足之地,请你做好心理准备!”
得意的参谋长听得目瞪口呆,完全变了脸色,半张着嘴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一开始就没把对方放在眼里的他,就像不慎被喂了一只苍蝇般难受。
“婚约?”他有些乱了分寸地脱口而出,“开什么玩笑,你和她?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一点也没听说过?”
“只是还没有等到合适的时机向公众宣布而已,我们已经在筹备发布会了。”俊流沉着地说,“我们确实遇到了一些阻力,所以才迟迟没有公开。但即是真心相爱,相信最终会得到大家的理解。”
“发布会是什么时候?”男人的面色黑了下来,眼睛里却仍露出穷追不舍的幽光。
“一周之后的和平谈判启动仪式之后。”他回答得没有丝毫迟疑,“到时候会为各路要人送上请柬,也欢迎您来亲眼见证。”
参谋长满脸的不相信,张了张嘴还想挑刺,却又怎么都找不到说辞,只得望着对方干瞪眼。
这回轮到俊流不依不饶了,他以家属的身份硬是赖着不走,直到对方不得不同意将齐梓保释,结果第二天早上人就被放了出来。姑娘的神情还算平静,衣着整齐,看上去没有遭到虐待,俊流才算松了口气,将她接回家中,却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那个凭空而降的婚约。
“为什么……关于盗窃罪的事情,你一点都不问我呢?”过了两天,在一次晚餐的时间,齐梓终于忍不住主动提起此事。
“你愿意告诉我吗?”俊流从容地喝了一口黑莓酒,笑了笑回答,“不想说的话也没关系,你已经和达鲁非那个地方划清界限了,也许你在那里有一些不堪的回忆,但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我并没有兴趣强迫你向我坦白。”
“我想为小洛攒一笔钱,”齐梓放下了手里的餐具,微弱的烛光在她眼中晃动着,像是随时都会动摇出来,“达鲁非外层区的生活成本很高,我听说,即便能够获得进入的资格,如果新来的移民没有可观的资金傍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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