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染细嚼慢咽,吞了食物开口道:「似乎不关我的事。」
「呃,要这麽讲也是,可是你也稍微顾虑一下别人的心情。」刘生生汗颜。
「关於诅咒之说,我是不信的。」徐染仍是老样子,铁齿到底。
赵熙年擦了擦眼泪应声道:「不要紧,一切都是我的问题。」
「不,是下诅咒的人不好,怎麽说是你的问题。年糕哥哥,我不怪你,我爹走的早,所以我感觉并不深刻,你别内疚了。」
「生生!」赵熙年一听对方反过来安慰自己,又感动得要哭,徐染宛如局外人开始动手收拾餐具什麽的,刘生生为此翻了白眼就当徐染是路过的,又跟赵熙年说:「年糕哥哥,你安心去当和尚吧。」
「噫?」
「我答应你,我有生之年都会留意帮你解诅咒的方法。要是有朝一日能帮你还俗就好了。」
「生生你真好!」
「年糕哥哥我会想你的。」
这一对童年结识的朋友抱在一起哭起来,徐染觉得嗅到的怪味淡了一些,走到一旁小几把薰香炉的盖子盖上。关於诅咒的事,目前无从解决,但至少刘生生晓得自己对朋友莫名的恐惧是怎麽回事,反倒不那麽紧张兮兮了。
吃过饭後,刘生生陪赵熙年回房歇息,徐染则先去给刘生生准备枕被。刘生生跟赵熙年分开前想起了什麽,又问赵熙年说:「对了,有时候你是不是会不记得自己做了什麽,或说了什麽?」
赵熙年歪头想,说道:「可能吧。家里人说我偶尔会梦游。可我隐约记得昨夜里我问过你,关於你爹的事。」
「那你记不记得刚才我来房间找你时,你在讲什麽话?」
「没有,我没说话呀。」
「咦?」
赵熙年反问:「你听见我说话?」
刘生生也懵了,感觉有点错乱,歪头乾笑说:「不,应该是没有。应该没有吧。我先去收拾我今晚睡的地方,你早点歇下。」
刘生生一路跑到徐染的寝室,看到寝室旁的房间亮着灯就进去,心里还想像着保长这一介武夫的书房不知如何,人家摆文房四宝,保长放的该不会是兵器什麽的,那该叫练武房吧?他心里已经有了开对方玩笑的话语,结果那书房出乎他意料。
一排排的书架上都是书,书案上也摆有几本书,墙上挂琴、画,空气里还有薰香的气味,摆设都是简单素雅,但细瞧就瞧得出徐染的喜好,每件东西都不是华而不实摆好看的。
徐染正在屏风後,听见门口动静就出声说:「因为你不想和赵公子接近才让你睡这里的。这书房跟我的寝室仅一墙之隔,夜里别太吵。」
「知道了。」刘生生想起之前跟这人谈起挑剔对象的条件是什麽来着?他随口问:「你会弹琴啊?」
「略懂。」
「你会chuī_xiāo啊?」
「略懂。」
刘生生拿起案上的书问:「你看诗集啊?」
徐染走出屏风睨他,不悦道:「你吃饱该睡了。」用刘生生的意思理解就是「你废话这麽多做什麽。」
刘生生等徐染错肩走出书房,翻白眼吐舌,企图把先前自己的话给推翻掉,握拳敲了敲额头喃喃自语:「他那麽丑我才不可能喜欢,我不喜欢那张脸的胎记,不喜欢一点都不相信我的话的家伙,全都不喜欢。我喜欢美男子,美男子,美,男,子!」
翌日,赵熙年留了封信在桌上,竟是为了不当和尚而趁夜潜逃,徐染遣了人手搜寻,也请其他保长寻人,几乎整个白川县都要翻遍,却杳然无踪。所幸来迎的几个赵家侍女急着找自家少主,所以并未对刘生生他们追究。
於此同时,白川县不知何时开始兴起了一个教派,抢尽了刘生生的生意。
第5章 伍
秋分已过,好一阵子未在纪家露面的刘生生带了一小篓栗子当伴手礼上门拜访,关心一下纪星鹤的近况。刚过午後,纪晖上学还没回来,纪夫人跟刘生生打过招呼就出门去了,剩下一个女仆在家里,其他人恰好都不在。
刘生生觉得自己来的时机真凑巧,但这纪家的人对他也特别没戒心,真拿他当自己人看待了,家中没个成年男人就敢放他进屋里来,他喝了口茶连那女仆都不敢多瞧一眼,尴尬道:「我看我还是先回去吧。家里就剩你和你家小姐都是女的,别再让外头的男人进屋了,多危险啊。栗子吃不够再跟我说,山里一堆,随便捡都有。在下先告辞了。」
女仆知道纪星鹤跟刘先生的交情要好,开口挽留道:「刘先生不必担心,小姐说你是特例,不必顾虑。」
刘生生一听就觉得有问题,转身问:「为什麽在下是特例?」
「小姐说您不喜欢女子。」女仆说完像是怕刘先生尴尬还怎的,多余的补充了一句:「好像也不喜欢男子。」
刘生生嘴角若有似无的陷下,似笑非笑道:「那她说我喜欢什麽?」
「唔……小姐说您、您最喜欢的是自己。纪家人都记着您救活小姐的大恩大德,不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刘先生就像我们纪家的长辈,夫人说只要您喜欢,随时都可以来,您永远是纪家的贵宾。」
这纪夫人说得太夸张了,刘生生心里这麽想,却越发的喜欢这家人,不是没心眼,而是真诚待人,可怜前後走了两个家中的支柱,总得再为生活奔走的。留下栗子走出纪家没多久,纪星鹤挽了一个简单的双髻,像个小ㄚ头似的跑出来追他,嘴里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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