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则五花八门,吃穿用都有,无一不精致。钟庆然不由乍舌,看来他无意中搭救的那人,不是位高权重,就是家里来头很大。他倒没有攀附的心思,那时他虽然有点被吓蒙了,那人的阵仗和穿着气势却没有漏看,贸贸然巴上去,是祸是福都难料,更何况,这不符合他的性子。
钟庆然翻了半天,总觉得忘了什么,直到从袖中翻出一块正面写着“少”字,反面则是繁杂花纹的小巧牌子,才想起这是行二扛他进马车时,避着钟老爷子塞给他的,还叮嘱他好生保管,遇事可拿着它,去平阳县安源茶楼,找傅东来傅掌柜。
钟庆然辨认半晌,也没看出其材质,非金非玉非木,看着很不起眼,却被行二如此慎重对待,定然比其他虽装着盒子,却任何人都能随意拆解的物品更有价值。
钟庆然想了想,这东西恐怕不能随意拿来示人,干脆就放进护符中贴身带着。
许是那人考虑到他的家境,尽管东西都很精巧,一看就不是农家常用之物,好歹不至于出现送料子送锦缎,送吃食送燕窝这样让人尴尬的事。
整理一番后,钟庆然抱着一堆盒子和几个纸包,敲开了上房的门。
房中只有童氏在,见到钟庆然这副样子,赶紧上前搭了一把手。
“庆然,食材放我这是为着取用方便,其他东西你自用就好,拿过来作甚?”
“阿奶,这些东西放我那也变不出花来,不如交给你使唤。”钟庆然不去看那一堆包装精美的物品,反而指着他买的布料说道,“这是我给奶买的,爷爷那块丢了,下回我再补上。”
童氏乐得脸上都浮出笑纹,一看那料子颜色,又嗔道:“庆然,你给奶买这么艳的颜色,让奶怎么穿出去见人?真要上身,还不被那群老太婆编排,都这把年纪了还跟个小姑娘似的,就爱俏。”
“阿奶,这颜色正适合您,哪里艳了?”钟庆然有些疑惑,暗红色,不都是上了年纪之人穿的吗?别以为他对大周朝不了解,之前他就在大街上,见过不少老太太都穿类似色泽的衣服,有些甚至还穿着大红大金的衣衫。
瞧着童氏不像是说笑,钟庆然这才回过味来,感情是那些老太太都是富贵出身,农家还真就很少见,即便是暗红,也得心里做好准备才敢上身。印象中,连才过而立之年没多久的明氏好像都穿得很老成,红色之类基本见不到。
想到此,钟庆然乐了:“阿奶,没关系,这颜色小姑娘不适合,娘这个年纪,还不如奶穿着合适。要是谁敢笑话您,您回击便是,他们那是眼红。”
童氏面上犹犹豫豫,心里别提有多美。这是庆然给她买的,就算大红色,她也敢穿出去。孙子这么小,不但能给家里添大笔进项,还想着给她这个老婆子添衣衫,有几家老人有她这个福气?摸着料子绵软的手感,比自家产的麻布衣衫不知道好上多少,童氏乐得不行。
“还是老头子没福气,庆然啊,下回记得给他再买一件,不然就有得闹了。”童氏再心疼钱,这事上她也不能怂恿三孙子抠门。
钟庆然抱过来的谢礼中就有更加细软,精工细作的细棉布,可这能跟孙子亲自买的相比吗?当然不能,所以这钱还真省不得。
钟庆然听明白童氏的意思,他也有此意,送礼不在于钱多寡,贵在一片心意。想起那只剩几寸的蓝底碎花和完全化作能量的藏青棉布,钟庆然也一阵惋惜,不过这些东西花的值,他很乐意再花费一份银子重新购买。
出了上房门,钟庆然瞧见他爹正在廊檐下编藤制品,便打消了现在就把棉布送上的心思,转而回到自己房内,准备把余下的谢礼都归置好。
上午意外发生那段时间,钟庆然头晕眼花,浑身乏力,对于钟老爷子和行二的谈话内容只有些许模糊的印象,倒是不知道钟老爷子竟被行二套出这么多消息。端看送给他的文房四宝,各色颜料,就知道他套话的能力。
看着那些金银锞子,钟庆然突发奇想,先收进去一个小银元宝,再取出来时,想着近来见得最多的红鳌虾造型,出现在他手中的不再是银元宝,而是他想象中的物体,惟妙惟肖,除了全身银色之外,跟脑海中呈现的图像别无二致。
见想法确实可行,钟庆然又拿出一根木簪子,福运珠吸收银子之后,再呈现时直接覆在木簪子上,钟庆然得到的便是一根镀银簪子,工艺浑然天成,仿佛是大自然的杰作。
可惜,福运珠只能双向转化金银铜三种材质,其他只能收不能取。
钟庆然在房中自得其乐,玩得很是开心,殊不知他无意中救下的那个华服青年,正跟一僧一道谈论着他。
平阳县宋府,前院书房。
“空云大师,方道长,两位确定?”
“邱少爷,不会有错,贫道和空云这个秃驴看过那个小子,回来又各自推演一番,无论怎么算,都表明那人命中吉星高照,是您的贵人。”
“其他大师也能瞧出来?”
“邱施主,贫僧不才,因酒肉不忌被赶出大相寺,要说能力,这天下间算上姓方的臭道士,能与我比肩的,整个大周朝都不出一巴掌之数,您大可安心。”
“那……”
空云和方清两人对视一眼,最后是方清开了口:“此人不能被胁迫,一切都要他心甘情愿,否则会横生枝节。您也不用担心,福祸相依,若他做事太绝,得罪了上苍,那福气耗尽之时,便是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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