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门邪道!”慕樊辰再次冲向敌方阵营。
慕樊华随着他的步伐,躲过一刀又一刀,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白瓶,拔开塞子,豪爽一撒......漫天的白末,扬扬洒洒,敌人没了一半。虽然不磊落,可是身家性命可比一个君子之名要来得好,再说了自己本来就不是男人。
这地方中招是慕樊华预料之内,只是未想到慕樊辰为了躲避粉末而闭上双眼,就那么一刹那,地方的利刃不过他几十寸的距离。慕樊华用长剑将利刃挑开,敌人却机敏的顺势而上,狠狠的,刺在了慕樊华的右肩上。
慕樊华看着敌人手中的利刃,苦笑着,机关算尽,却没料对手的长剑比自己手中的长了那么好些寸。慕樊辰睁开眼时,发觉慕樊华的肩上鲜血直流,从纱幔的缝隙间看到他脸色灰白。他搂过慕樊华向后退了几步,那肩头的血更是汹涌。
他摘下纱帽,深吸一口气,疼得牙齿一直哆嗦,却从不吭声。
“咚——”一声闷响,慕樊辰应声倒下。慕樊华接过他,跌坐在墙角上,脸色越来越惨白。
“慕公子......”人后传来一个深沉的声音。
“喊我?”
“难不成我还会喊一个不省人事之人?”一个戴着黑纱帽的男人走出来,身穿锦帛,脚踩云鞋,很是华贵。
男人走到他跟前蹲下,隔着纱幔细细打量着他,“百闻不如一见,受了伤且还如此之俊美。”
“废话少说,你要什么。”慕樊华现在出气多进气少,说句话也极为困难。哪怕是在梨花谷受尽皮肉之苦,也不及这般,刺骨之痛。
男子捏着他的脸,冷笑,道:“慕公子如此之聪慧,在下也不拐弯抹角。”语毕,出其不意的一掌拍在慕樊华的胸口。
慕樊华本就极力克制自己的气息,这一掌下去,刹那他气息全无,待到疼痛一过再吸气,胸口便好似被撕裂般。没缓过来,气血上涌,齿间皆是腥甜的殷红之血。慕樊华缓缓将血水吐掉,眼中迸出强烈的杀意。
“有件事,要你去做。答应,你便活着回到将军府,不答应,你便再受我一掌,然后心肺震裂而亡。我相信慕公子还没有练成金钟罩铁布衫的本事吧?”
慕樊华扬天长笑,又吐了一口血,“我还有命拒绝吗?”
“我只要你去你爹的房内把军机要塞图偷出来,便可以了。”男人抚着那双桃花眼,慕樊华看得出,此人知道的也不少......
“好。”
男子摩挲的手掌止住了,他定没想过慕樊华如此豪爽的答应,他掐着慕樊华的脖子恶狠狠的道:“你若是敢骗我,我能杀得了你一次,便能杀第二次。”
“嗯。”
“还有,解药拿出来。”
“回去喝个参汤或者绿豆汤就没事了。”慕樊华双眼迷离,口齿也有些含糊不清。男子见状,一掌劈在他侧颈让他昏睡过去。
好狠的人,还以为会这样将他送走,没想到临终还是要来这么一掌,慕樊华黑着眼想到。
再醒来,慕樊华已在房内。他挣扎着起来,却发现肩被纱布里三层外三层裹着,那人的手法,当真十分玄妙,倘若真想取他性命,也不过眨眼之间。
“你醒了?”慕樊辰抱剑坐在床边,一身的药味,想来他也伤得不轻。
本想慕樊华醒来第一句是说些什么,却没想他道:“谁为我解衣擦药的?”
慕樊辰一愣,答:“青森,怎么了?”
慕樊华松了一口气,也就他能看了,谁要是看了他这就下床戳瞎他,他道:“大哥哥仿若有心事。”
慕樊辰沉默了,看着他,突然摇摇头走开了,三步一叹气。
看着他的背影,慕樊华也不想多说什么,死里逃生,实属万幸。青森徐徐走来,手上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慕樊华看着连忙躺回去装睡。
“少、主!”青森用手指戳着慕樊华的伤口,“还装睡!”
慕樊华吃痛弹坐而起,“有没有人性啊你,我都受伤了,没大没小的,我可是主子!”
“那也要先喝了汤药才行。”
慕樊华嗅着苦药,闭气,一饮而尽,却因过于大口扯到心肺,又疼得喉上有股甜腥的血味,他问道:“郎中怎么说?”
“两个月之内不能过久使用右手,半年内不宜提重物,一年内不能用剑习武。幸好没伤到筋脉,不然这右手绝对是废了。”青森道。
“嗯,你自然不要太过担心,那人并非要杀我,要想杀我,我早就不在这了。”
青森听到,眼皮一跳,看着慕樊华似懂非懂之样,倘若他想说,自然会说的,所以自己也不宜多问,只是静静的将东西端下去。
“小豆呢?”慕樊华喊住他。
“他在慕馨那,少主你莫要动,我去喊他回来。”语毕,迈出了门。
慕樊华摸着自己的伤口,想起当时。他在外边与慕樊辰表兄弟相称,可那些人却知道他的身份,看来是早就被盯上了,不过是等那么一天罢了。
现在自己在明,敌人在暗,对手是谁都不知,要如何应对?
青森前脚刚走,慕忠诚便来了。
慕樊华也不知道自己昏过去多久,看他们那焦急的样子似乎至少有一天了......
“樊华......”慕忠诚坐在床边,似乎头发白了些许,人也看着更沧桑了。他不安的握紧了手,显得很拘谨,良久才问道:“你......无碍?”
“无碍。”
“唉......”慕忠诚长叹一声,“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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