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苏对于本次出行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实际上他也有点闲不住了。在蔺晨每日的骚扰下,或者是也是因为心头所有的负担都放下了,不用再为了什么事情而怎么样,一心一意做自己,性情逐渐恢复了少年时代的开朗。现下有无聊的很,跟蔺晨一起出去再游览个大半年的也不错。
蔺晨虽然性格较为跳脱,做人也不是很稳重,已至而立的年纪还是很孩子气。刨去这些不算是缺点的不足之处,最起码在出游相关的行程安排上做的是相当周到,各方面都能考虑齐全,对意外状况也有诸多灵活的应对之法,从他们回到琅琊阁的那次就能看出来,这人平日的玩世不恭一来是性格使然,不屑的装正人君子,二来就是大智若愚,本事还是有的。
当然这种明显是表扬的好话,梅长苏是不会当着蔺晨的面说给他听的,他的尾巴现在已经翘得很高了,要是让他知道一直讥讽他的长苏居然如此看重他,岂不是要飞到天上了?对待类似他那样的烧包还是含蓄一点比较好。
蔺晨就是那种用他自己的话说,“本公子要是认真的话就没有干不成的事儿!”尤其是在间接将梅长苏从死神的怀抱抢回来之后,简直得意的无以复加,甚至到了欠揍的地步,也难怪梅长苏不给他好脸色,任谁看见一个十分不正经的人老是在眼跟前晃都不会有好心情的,更何况梅长苏还是一个比较正经和严肃的人,无论是以前出身与林府,还是遭逢巨变后为了平反冤案而日夜操劳,完全想要没想过想蔺晨那样随性生活。
其实他还比较羡慕蔺晨那样的随意,不受任何拘束的自由。所以他也努力向着这方面努力,跟随内心深处的声音走,对于外界的视线与顾虑不要逃放在心上,虽说人生在世总是不能摆脱世俗生活,但是活着是为了自己,梅长苏是从生死关徘徊过两次的人,对于身外之物看得相当淡薄了,名声更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为了别人而委屈自己太不应该了。别的不说,就说蔺晨的辛苦和数不清的珍贵药材就对不起。
蔺晨也是个说风就是雨的人。第一天晚上提议,然后连夜安排之后的一干事务——有琅琊阁的生意,还有江左盟的一些琐事。近一年来江左盟也是蔺晨在搭理,原因之一梅长苏要休养生息不宜过度操劳,原因之二就是梅大宗主看蔺晨做的不错,甩手掌柜也当上瘾了,干脆全部的事情就托付给他了,反正江左盟也有他的一份儿,相信蔺晨少阁主那么会算计的人是不会让他败落的。
怎么说江左盟每年的收益可是相当可观的呢。比起琅琊阁来只多不少,因为琅琊阁的收入并不固定,多少地人为的。江左盟则不然,掌管江左十四州的水运,光是每年的过路费就要收不少,更不要说盟里还有其它的生意。
蔺晨再不满看在每年数目可观的红利上也只能乖乖给梅大宗主卖命,还不能有一点抱怨和不情愿。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乱七八糟的各项事务也打理好了,出游的东西自然不用他准备好歹也是一阁之主,会有侍从给准备的。况且琅琊阁的暗桩遍布天下,不要说大梁本国境内了,就连周围的像是大渝啊、北燕啊之类的有各种各样密切来往的国家内部也有琅琊阁的眼线,要不然每年的琅琊榜是怎么来的,总不可能是靠蔺晨一个人凭空编造的吧?
要是那样可是会有很多不满的人来上面踢馆的,蔺晨只有轻功好一点,别的就不要提了,对上江湖上的高手是要看运气的,相较于飞流来说更是不够看了。这话要是传到蔺晨耳朵里,他又要跳脚争辩了,“本公子fēng_liú倜傥,潇洒无双,再要是武功出众还让别人怎么活,人总得有点缺点才行,太完美会短命的,因为老天也在嫉妒他。”
蔺晨多么不着调,梅长苏多么“嫌弃”他,飞流多么不待见他,暂且不提,只说这次出游。
目的地是位于中原东部的泰山,曾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诗句,江湖人为了显示阵仗之大,总喜欢找个出风头的地方开什么大型的会,来借机显摆一下,而泰山作为公认的名山,自然是不容放过的开武林大会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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