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戚骆骆骆惊讶,道:“难道那孩子——”
“没错!那孩子就是韦侯的嫡子,是韦侯休妻之前心心念念的嫡子!”沈谦抚掌大笑,“天意弄人啊!以七出之无子休妻,却没想到他让明媒正娶的妻子下堂去,也让自己的孩儿去了!”
“那姚家姐姐求到了我母亲这里来,母亲早就看不惯那位的做派了,当即便请了稳婆和嬷嬷并代为隐瞒,如此,我才知晓啦!”沈谦道,上辈子这事儿捅出来的时候他才知道里面竟然有母亲的手笔,真是绝了!
贺戚骆骆骆拍了拍沈谦的被子,咳了一声:“幸灾乐祸可不好。”
“哼!那老不修的,这下该尝尝后悔莫及的苦楚了罢!”沈谦傲然,“我等坐看好戏便是,说不定官司还得打到御前去呢!”
第10章 阴谋败露
果不然第二天,国子监学生聚会被烧伤的消息铺天盖地而来,上到朝臣下到百姓都议论纷纷,御史台当夜就拟好奏折要求严惩凶手,而传言中有人更是当场目击了纵火之人。
“太子府上的管事?怎么可能?”沈谦讶异的转过头,将书放回书架上,有些不解的问:“太子向来爱惜羽毛,怎么会纵火烧人?且国子监的学生与太子毫无瓜葛,流言是从何而起的呀?”
高阳公主扶额,头疼不已,宫门未开皇兄就秘密宣她进宫,还以为是高陵的事情败露,却没想到卷入了这场莫名其妙的风波。
皇帝气愤的说:“福瑞楼大火想必皇妹已经知晓,有人状告太子纵火并携有目击证人敲了宫外的鸣冤鼓,这让朕如何是好!”
高阳公主疑惑的说:“皇兄相信是太子殿下纵火?”
“朕…..自然是不信的!”皇帝略有停顿,随即又急切的说:“可饶是朕不信,那有心之人自然是要拿出证据让朕信的!太子立了不过三五年,如今就有不利的传闻出现,朕百年身死,如何能让太子服众?”
“吾皇万岁!皇兄万万慎言,臣妹惶恐。”高阳公主拱手作揖,不解道:“皇兄可是料到有人会栽赃太子?”
皇帝坐在高位上,宽大的明黄色龙袍显得他有些瘦弱撑不起衣服,深深窝进去的眼眸让他徒然老了几分,此时他面露愧色的说:“朕与治国上虽无大才,可太子是朕的长子,现在又居于嫡长,他的品性如何没有人比朕更为了解的,太子淳厚,必然不会是幕后凶手。只怕啊,那些心怀不轨意图皇位之人会就此大做文章,朕…..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太子声名受损。”
高阳公主叹气,这心眼儿偏得,怪不得人家要出手啦。
“皇兄想要臣妹作什么?”
皇帝见高阳公主愿意帮忙,松了一口气,道:“纵火之夜有人曾看见府上世子与友人也出现在福瑞楼,朕想,可否让世子出来作证,以正视听!”
沈谦听到母亲的叙述,摇头拒绝道:“这可是伪证做不得的,纵然是我也怀疑太子是冤枉的,可当务之急是查明真相,而不是一揭而过!”沈谦敏锐的感觉到此事的不简单,太子既然牵涉其中,那必定少不了某人的筹划。
高阳公主苦笑,坐在沈谦的梨花木大圈椅上,微微仰头,叹气道:“他也是没有办法了,身子每况愈下,钦点的继承人却如此不争气,你让他查明真相?上面捂着下面瞒着,有时候站在那上边儿,你休想看到你想要的真相啊!”
高阳公主思及如此,又想到和皇帝一母同胞,早年受苦颇多,皇帝回护她多年,若此时不挺身而出拥护太子,难免有让他寒心的意思。
“谦儿,太子地位岌岌可危,此事你得相助才行!”
沈谦道:“起火之前我就离开了福瑞楼,从何作证?我虽是目睹了纵火之人,可那人是韦侯府上的人,若出来作证难免会拉扯到韦侯与高陵公主,这…..皇帝的秘事大概很难盖住了,依母亲看,皇帝是保太子还是保那位?”
高阳大惊失色,沈谦又将他的推断一一道来,说到最后,高阳公主已是气愤非常了。
“好歹毒的蠢妇!”高阳怒道,“谦儿你不必瞻前顾后,立刻找齐证据,咱们上御前断案去!那毒妇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倒要看看,这次是储君重要还是她重要,二两重的骨头,不知所谓!”
沈谦将找证据的事情托给了贺戚骆骆骆,他人脉较广说不定日落之前就有定论,高陵公主这次算是踢到铁板了,哎,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啊!想到姚府里的那位粉嫩可爱的小公子,沈谦顿觉得那母女作恶非常啊,应该是含着金汤匙出身的侯府公子,一下子就沦为父不详的私生子,命运弄人呐!
随即沈谦一想,为何事情会涉及到太子呢?当即便想到在家修书的三皇子——姜宸英,若说此事没有他的手笔,沈谦断然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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