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谦到觉得这一番言论到有几分入情入理,正要夸奖他长进不少,突然想起,科举?难道贺戚骆骆骆他们的目标是科举?一定没错,聚贤楼是网罗各地人才的最佳之地,他们网罗人才一定不是为了朝廷,肯定别有用心,但是三王爷为什么会帮他们呢,在他死之前宋继宗也才曾说过,反水?篡位!对,就是篡位,三王爷老谋深算却很刚毅正直,是当今皇帝的嫡亲弟弟,先帝一直有意与他,不过他当时拒绝了,这事一直是皇室秘辛,若不是高阳公主暗示,沈谦也是不知道的。可是这一切都解释不通啊,当年无意于皇位,怎会多年之后又突然兴起?贺戚骆骆骆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三王爷对他的重视超乎了想象。太子阴狠,贺戚骆骆骆他们明目张胆的动作肯定会引起他的动作,到时候必然有一场储位之争。
第5章 心病之结
沈谦默默思索,也没在意童颜还哭丧着脸求赞赏呢,沈谦只要一入神就很难在乎外界的情况,童颜只好悄悄的退下了。
可是,太子若是一头猛虎,那姜宸英就是头狼,善意掌控时机,必要之时一招致命,从贺戚骆骆骆的死就可以知道,他善用人心,特别是最亲近的人,更是利用个彻底。沈谦冷笑,谋略这种脑筋活儿姜宸英从来都不是他和贺戚骆骆骆的对手,只是当时我心匪石,甘愿如此。重生一次,他再不会让姜宸英动他的亲人分毫,这一世,他会好好保护好他的“木头”,不管他心意是否一如当年,他都会为他谋划,即使,他的目标是篡位!
聚贤楼
酒酣耳热之际,谁也没有注意到少了两个人。黑影微微闪入后院,正是贺戚骆骆骆和宋继宗。
“大哥,这些书生都是没见过世面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人才我们寨子里的多得是,这几个小泥鳅根本派不上用场。”宋继宗皱着眉头说,不是他鄙视读书人,若是有侯府沈公子之才的人他也不吝于为他斟酒倒茶的,可是,这些个入围的才情是够了,可论智谋心机却远远够不着他们的要求啊。
贺戚骆骆骆抱胸挑眉,用语重心长的口吻说:“承贤,你还不明白吗?这些人对我们没有用处,可是对于某些意图皇位求贤若渴的人来说,这可不是一堆泥鳅,乌合之众有时候都能登上大宝,何况他们肚子里还是有点墨水的。”
宋继宗叹气,抬头对黑夜中显得特别有厚重感的人说:“要是你能拉拢沈谦,我们如虎添翼,哪还用这样周旋!”
贺戚骆骆骆背靠着树干,目光悠长,轻轻的说了一句话,砸在黑夜里如石沉大海,泛不起一点波澜。
“我怎么舍得。”
是啊,他怎么舍得让他心中的玉石玷污上这尘世的浮沫,这场持久的战争不见硝烟却消磨人心,连他有时都觉得沉重不堪,只有远远看着他捧着书品着茶静静的坐在一方的时候,他才觉得不那么疲惫,才有力量可以坚持下去,他的父母和他的身份都不允许他中途退出,他背负得太多,又怎么忍心拉下他最后一方净土到这泥土中来。
宋继宗离开了,这是贺戚骆骆骆的一条不归路,说不准哪天就折在上面,他中的毒见血封侯,唯一的解药却不明白他的心,他怎么能逃脱呢?
三王爷喝着酒和众位才子一同吟诗,还拿出他当年名冠京华的佳作让大家赏析一番,赞叹之声不绝于耳,却都不是他想要的声音。
“王爷这首诗在下可读不出壮志酬酬的味道,到时有几分不得已啊!”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煞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有人站出来辩驳了,“此作之所以名声大噪,皆因于王爷的大气恢宏,你一见识浅薄的书生有何证据可以反驳,不得已?你倒是辨析一二啊!”
稀稀落落的笑声刺耳的响起,在这里都是有功名在身的人,谁都不服谁,要出名,也得看有不有那个本事!读书人,最是迂腐带着酸气的。
“小人不过一说,众位才子怎么就着急了呢,王爷都没出声,怎知我说的不对呢?”
三王爷一笑,对着远处穿着青袍的男子说:“那阁下就错了,本王并无此意,你理解错了!”
于是,更大的奚落声响起,想要出人头地,可没那么容易,众人你一语我一言的调侃那位青袍男子,丑陋嘴脸一一展现,言辞之间酸辣犀利,毫无胸怀。
青衣男子也不反击,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品酒吃菜,毫不受影响。仿佛众人攻击的人和他并无干系。
宴席散后,大家恭送王爷的仪仗远去,才各自回了住宿的地方,走之前也不枉讽刺刚才“口出狂言”的某人。
“王爷,您看?”刚才驾车的小厮跳入了马车,撕下假面,正是宋家二子,宋华阳。
“那位青衣男子就是吴兆骞吧,平时不做声响的,成绩也是中游而已,却在关键时候发力,成功的博了众人的眼球,此举很高明,但是也很愚蠢。要是本王再眼拙一点,兴许就真以为他是鱼目了。”三王爷品着茶,去酒气。
宋华阳笑嘻嘻的说:“那小子有点本事,胆子够大敢这样搏一搏,他家境不好却是不卑不亢,很难得,此举背后的深意到是引起我们的兴趣了,能做出如此出位的事情的人,不是智者就是笨蛋,看来他还比较偏向前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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