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最年轻的正目光炯炯,看向另外一个年轻人!
解飞星抱拳说:“京城一别,岳小哥别来无恙?”
岳轻觉得解飞星还挺有意思,特别不像当代的人。他同样抱拳,一本正经,半文不古回应:“无恙无恙,这才一周不到,你我容颜依旧,兄台风华正茂,气如燧发啊!”
解飞星先是一愕,跟着一惊。
前面半通不通的招呼姑且不说,最后那个气如燧发……莫非岳轻已经看出他是志在必得而来?
解飞星念头几转,打了一个哈哈,跟岳轻说:“他乡遇故知,难免激动了一点,我们能在别的地方再次碰面也不容易,我这次来是为孙老挑选一件法器的……不如我们打个赌?”
岳轻扬扬眉:“什么赌?”
“就赌谁能在这间店中找到最有价值的法器,如果岳小哥找到了,你的法器我替你请来;如果我找到了,法器我也可以送给你,只希望能够再求之前那枚印章一观。”解飞星说话,掷地有声。
他已经打定主意,只要印章到了手里,不管岳轻要什么都可以交换,但印章是万万不能再还回去了!
“他想要你的五雷印?”手珠对岳轻说。
“这谁不知道。”岳轻回应,他若有所思,“看着解飞星这么重视,我倒是突然感觉到,他身上的气,与五雷印上面的气,好像多少有那么点相似……”
他沉吟一下,虽然没有答应,但也没有拒绝:“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法器什么最厉害,好像也不好判断。”
“那就让孙老来说想要什么法器,我们各挑一件自己认为最适合的,让孙老选择。”解飞星毫不犹豫。
站在一旁的孙老喜忧参半。
他人老成精,看到这一幕还有什么不懂。
解飞星过来这里,表面上看是为他点穴,实则这不过托辞,他的真正目的是面前的岳轻!至于岳轻,他之前接触都没有接触,现在解飞星目标明确,咄咄逼人,万一两人最后发生了什么龃龉,就再也不用想岳轻肯替他点穴了……
他看向一旁的青田大师。
但青田大师根本不知道解飞星与岳轻中间隔着什么,怎么化解?也是爱莫能助。
两人面面相觑,同时暗叹一声,只觉好事多磨,如履薄冰!
这边解飞星给出可行方案,岳轻无可无不可,点头答应。
解飞星看向孙老。
事已至此,孙老唯有苦笑:“我到了这个年纪,也没有什么追求野心了,只希望阖家平安,子孙健康长寿。”
解飞星在旁边说:“孙老要点的是阴宅,这次找的法器做葬器更为合适。”
岳轻沉吟一下,再次点头。
两人俱不多话,直接进入店中开始挑选。
巴掌大的小店距离门口就几步之遥,刚才岳轻与解飞星的对话店里的人全都听见了。能找到这里的也是多少有几分能力的圈内人士。他们都是店里的常客,挑东西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纷纷退到两边,饶有兴趣地看两人如何挑选。
方寸之地,东西并不很多,三面墙壁上零零落落摆着各种不同的东西,有新近做成的,也有以前流传下来的,有光鲜亮丽的,也有晦暗无光的,至于材料种类,那更从珍珠到木头,从摆件到手镯,只有你没想到,没有你没见到。
解飞星进入店铺之后,目光向左右一扫,已经用上飞星派独门的观气之法观察店内气机,并往气场最强的地方直走而去。
岳轻与解飞星不同,他并不去管店铺里头哪里的气场最强烈,而是直接走到左边的价值,从架子上的第一件东西往后看起,看样子是打算将店里的每一个东西都看上一遍。
店中常客此时站在一旁,交头接耳:“我看还是邀战的那个厉害啊……”
“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是谁?”
“解飞星没听过?九宫飞星派,天下第一风水流派,解飞星,下任第一风水门的掌门人啊!”
“嘶,这么厉害?!你们看,他是不是找到了什么?”
说话之间,众人只见解飞星已经从架子上拿起了一件东西,他左右再扫视一圈,并没有把手中的东西放下,而是径直往外走来,显然已经选定东西!
至于岳轻,从开始到现在也不过五分钟的时间,他还在看着第一个架子上种种法器激发出的形态各异的气场呢。
有如伞遮空展开的,也有淅淅沥沥宛若下雨的;有一高一矮犹如瀑布生生不绝的,也有气如青草,枯荣有时的。
岳轻还看见了一个比较有意思,气场比较凝聚的法器。
那是一块砚台,砚台上面雕刻着老翁教子图,岳轻眼看着那砚台上面,老翁与小孩相对而坐,小孩摇头晃脑,背诵刻在砚台上的劝学诗,一旦有哪里忘词了,就是“啪”的一声,戒尺挥下!此时小孩的声音稍一断绝,没过多久,又委委屈屈地响了起来:“少年易老学难成,一寸光阴不可轻。未觉池塘春草梦,阶前梧叶已秋声……”
“我能把这里的灵气全部吸收吗?”珠子问了岳轻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它这时已经饥渴难耐。
“不能。”岳轻很严肃地回答珠子。
“……”珠子,“理由?”
“不问自取谓之贼。”岳轻理所当然。
珠子在思索要不要来一个“窃气不算偷”。
几句闲谈,砚台被岳轻拿在手中。这气场在岳轻眼中十分可爱,他颇为爱不释手地把玩一番,方才将东西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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