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外科,挂号出门左拐交费。不谢。”
“他醒了,直接送那,看看是不是头次喝酒把脑子喝坏了。”
“......”
劳力士吃完午饭,坐在饭馆里悠闲地剔牙,老式大屁股电视机,图像画质不佳,声音却大的可以:打捞人员于黄浦江捞上一具男性死尸,死者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证明有效身份的证件。据现场法医估计,此男子在25周岁左右......
“还让不让人吃饭了,换台!换台!”
三个大老爷们扯着嗓子在那嚎,“不许换!谁换俺们和谁急!你们懂个啥?那是赵蕊,老漂亮了,俺们的梦中情人。”
饭馆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咒骂声。
劳力士嗤笑一声:“还梦中情人,也不瞧瞧你那瘪三样,够格喜欢人家吗?”
“你几个意思?找打是不?俺们看看,图个眼睛乐活。谁!都!不!许!换!”
“扛上了是不?来,整一架!”
“打就打!俺们会怕你!”三个大汉轰隆隆站了起来,劳力士没有一点畏惧的样子,三下五除二,一手撂倒一个,剩下的直接一脚送回姥姥家。
劳力士僵着脖子一声吼,“谁他妈还敢上?”
全场静默。
老板娘见自己的桌子椅子坏的稀烂,掏出手机,指着这一帮坏人,“你们给老娘把锅碗瓢盆桌子椅子板凳赔齐了再走。”
小娘子长得挺漂亮,劳力士一肚子火烟消云散,“不就是个钱嘛?那还不容易,我一分不少全赔你。”
全场呆滞.
劳力士赔完钱,在众人仰慕的目光下缓缓走出,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一哆嗦,“市立医院五楼,他在手术室,好好看着。”
“啊呀妈呀!这都整进了手术室!大哥,您就不能下手轻点!”?
☆、小骗子
? 封刀和林春生纠葛的始末还得从他新买的那辆黄色法拉利跑车说起。
市面上的豪车也不是单单就法拉利一个牌子,价格更高,更能衬得起封刀身份的不是没有,但封刀独爱法拉利。其原因就是因为法拉利的名字取得好听。
法!拉!利!多壕!多顺!封刀历经多年商场厮杀,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哪怕有时候直觉来的很没道理,完全出于他一厢情愿。封刀对这部法拉利的直觉判断就是这部豪车一定会给他带来壕运!
封二爷兴致高高的开着他的法拉利跑车上路溜达,大墨镜一戴,车顶一开,迎风飞扬。在封二爷的价值观里头,好东西就要拿出来显摆,搁家里头藏着没意思,得给大伙瞧瞧,好叫人家羡慕羡慕。
嘚瑟是要付出代价的!
方才晴空万里,没一会儿,一盏乌云跟在封二爷车子后头,谁叫这车会发光,颜色还像太阳,小乌云认错了妈妈,一瞅妈妈跑的太快,急了,哭了。哭的还挺用力。封二爷给淋成了落汤鸡,真皮座椅上沾了水。
停了车,封刀脸色铁青,一抬头,万里晴好,小乌云见势不妙,早就遁了。
北京空气不好,雨水往往伴着灰尘,封刀心疼车,更心疼自己。他好面子,车淋了雨,就等于损了面子。旁人投来的艳羡目光给封二爷理解成了嘲讽玩味。眸光如刀,激射四方。行人纷纷收回眼睛珠子,抬头看白云,低头数蚂蚁。
得赶紧找地方把车洗洗。
封刀放慢车速,满大街找洗车行,透过墨镜有意外发现,为了看清楚些,他摘下墨镜,喉结处不自觉滚动了一下。太阳照在未干的水面上,波光粼粼。一个少年正在弯腰捡水管,少年面容俊秀,细皮嫩肉,腰肢很软,皮肤很白,很干净。
封刀听到了心跳加快的声音。
此阳光少年就是小骗子。小骗子名叫林春生,这是封刀很久以后才知道的。封刀之所以给林春生起“小骗子”这个雅号,是因为“小”体现在年龄上,至于“骗子”,自然就体现在行为上。
封刀往后的一概作为皆可归纳为色令智昏。
目光追随少年而去,封刀的车不自觉就停了下来。
路边洗车,法拉利的格调和这里着实不符。封刀不在乎,在哪洗不重要,重要的是谁给洗。
老板一看到豪车,心里盘算得狠狠宰一笔。最好的人!最好的材料!最好的保养!统统得是最好的!价格也得是最高的!豪车本来轮不到少年,少年是新手,初来乍到,老板不放心。封刀大手一挥,就你了,林春生屁颠颠来洗车。
林春生擦这车,心里波澜起伏,这车得值多少钱?开着车的人得多有钱!
少年特有的清朗在阳光下越发显得透彻,封刀越看越喜欢,但这孩子一开口毁所有。
“哥,您这车挺贵。”浓浓的市侩味。
“不贵。”当然不贵,封二爷走心,不差钱,这话在林春生耳朵里听出了味道,直接点燃了他走向万丈深渊的热情。
“这车得要好几百万吧?”
封刀斜靠在车边,环手朝林春生吹气,“卖了你差不多。”林春生一听,红了脸。我就想卖了我自己!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封刀的兴致已经不想开始那般高涨,但还能和他聊下去。
“哥,您多大了?”
“26。”
“哈哈,我18。”
“哥,您做什么的?”
“搞房地产。”
“那挺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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