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被吓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根本就动弹不得,姜岩觉得自己今夜会有一声响彻解癖专院的尖叫。
“我倒是不知道院长你有半夜偷窥的癖好?”刚从游泳池旁边睡了一觉醒来的楚绅神清气爽的对着姜岩开玩笑,“我要是喜欢裸睡不爱盖被,被你看光了院里是不是还要给我精神损失费?”
姜岩停顿了几秒才让自己快要跳出嗓子的心跳平复下来,开口的时候声音里就带了那么一点儿咬牙切齿:“……你走路是没有声音的吗?”
“为什么要有声音?”楚绅用手腕上金色的通讯手表对着门口的钥匙扫描点,门悄无声息地打开,“大半夜的,我走路咣咣咣咣是要扰民的吧?再说这走廊里面这么安静,我胆子又不大,听着自己的脚步声都觉得可怕。”
真是他说什么都有理。
姜岩没好气地挥挥手,“行了,这么晚了早点儿睡吧,早餐时间在早上六点到九点,如果错过了可以去vip餐厅点餐,我知道你大富大贵不在乎那点儿饭钱。以后这么晚了别随便乱走,吓到人就不好了。”
楚绅好笑地看着他,倒是没再说什么气他的话,“院长这么晚了还没睡?不进来坐一坐?”
莫名其妙多了一种在自己家被当成客人看待的不爽感觉。
姜岩把这个心情压下去,也不想去猜楚绅说这句话的目的,“这么晚了,大家都洗洗睡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好的,院长晚安。”楚绅靠在门边上也并没有挽留什么,也或许是他之前说的那句话就真的只是说说而已,只是在姜岩刚转身的时候故意用带着莫名其妙的笑意开口,“我曾经有幸听了院长七年前在卡贝城人民大厅的演讲,不得不说,受益匪浅。”
听到这句话,姜岩的手不自觉地握拳又松开,却并没有转头,什么都没说径直离开。就当做身后这个人在胡言乱语。
作者有话要说: 端午快乐~
☆、恐水症(7)
姜岩并没有因为楚绅说的那句话而辗转反侧昼夜难免,主要原因就是他的确困得要命。
不然在其他的时间段谁要是和他提上那么一嘴什么什么时候的演讲啊,他周围的空气都要冷上□□个温度。那都是他用血泪都换不回的黑历史。
当初觉得自己有点儿小能力就意气风发谁都挡不住,全天下就自己是正确的,自己简直都要宇宙无敌了这么一个中二病心态,现在想起来他脑子里面当初一定是进了一个卡贝洋。
那时候他年轻的幼稚,确定只要了解了这个人的生活环境,就能知道他的心里状态,即使他外表如正常人,但是每一个人的生活环境不同,自然每个人的心态也不同。当时的他强调每个心理出现问题的人在心理状况无法挽回的时候,都可以从所处的生活环境中避免或得到改善,比如抑郁症可以在暖色调的房间里面,伴随着优雅而舒缓的轻音乐,最好还要有几棵即将成长的绿色植物。
这个观点当时被很多人赞同,但是赞同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更多权威人士却也觉得这种治疗方式远远不如正常凭借心理咨询和药物治疗来的迅速,从根本上了解病人的精神状态,看他的动作神态,听他说话的逻辑思维,查看他的病例。不然因为每个人的心理状况不同就为他们准备不同的生活环境,那全球这么多的人,恐怕资金问题就足够一位亿万富翁变成穷光蛋。
现在已经觉得自己离穷光蛋不远的姜岩揉了揉刚清醒过来视线略微有些涣散的眼睛,他已经忘了自己演讲过多少次,从刚刚在心理学一届有了那么一点儿微弱人气到五年前被撞墙撞的终于清醒了,这期间类似‘生活环境决定一个人的心理状况’这种演讲总是不会少的,楚绅昨晚上说的七年前,七年前他说的什么现在早就记不清楚,不过八成也就是那些旧汤旧水。
在建成解癖专院的这两年,他已经让自己曾经那种只要依赖环境改变,就可以治疗各种心理疾病的自大理论压在心头底下,从而采用更传统的办法配合这种环境疗法共同治疗。不过或许是他的天分更多的是在建筑或者房间设计上面,他没办法像是那些心理学界的权威人士依靠一个人的表情动作就能确定他到底说没说谎,他到底在想什么。也就只能用更笨的方式查看这个人的生平,确定他生活的环境,从而判断引发这种病症的诱因。
不过建立解癖专院的主要目的却不仅仅是研究心理学,更多的则是想看一看那些奇形怪状的疑难杂症,也算是工作娱乐两不误了。
“院长!”洞洞狗在门口露出一个正太脸,“小金说可以带我去坐楚先生的飞行器,你要不要一起去玩?”
看着洞洞狗这么一张酷似人类的脸,姜岩真是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是养了一个傻儿子。并且以现在傻儿子的痴傻程度,恐怕被人卖了也还要去帮着数钱。
昨天被楚绅那么一句话虽然晚上是没来打搅他的好梦,但是一大早却不可避免的让他闹心了这么久,姜岩怎么可能去放心洞洞狗和看起来一脸温柔体贴的机器人管家小金独处一飞行器?这要是打着逐一击破的主意,恐怕洞洞狗这个坚定地意志,从别人的飞行器上面下来就能够直接倒戈了。
姜岩伸了个懒腰,“我去洗漱,一会儿也去看看那个比游泳池都大的飞行器是镶了几吨的金子。”
“那太好了!”洞洞狗露出一个正太笑,“我去告诉小金,小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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