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父异母吗?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因为实在对这个词没有好感。
既然巴克是哥哥,为什么当上领主的是埃德蒙?世袭制度通常不都是传长不传幼吗?看来,现任领主埃德蒙有点手腕,跟我家那个小我两岁的弟弟一样,狼子野心不是善茬儿!
“唐妮,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很差。”
我被安娜的话打断了思绪,同时也回过神来:“噢,没什么。”
***
晚上吃完饭后,我没有回寝室,而是一个人去外面散步。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的路线就变成了围绕寝宫走上一圈。可不管我走几圈,我都找不到去三楼的办法。
空气有些闷热,这让我愈加烦躁,我直接将领口拉开了一些。
往回走时,在寝宫正门我遇上了正往外走的巴克先生。
他停下脚步,看着我微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唐妮。”我恭敬地答道。
“唐妮,”他重复了一遍,视线在我身上梭巡了一圈最后落在我的领口处,“真是个好听的名字。那么唐妮,你愿不愿意到我的府上做女仆呢?职位当然是比现在高许多。”
他继续微笑着,话里尽是诱惑之意。
我当然不会去,来这里当女仆都是迫不得已,我为什么还要去别处继续当女仆?
“谢谢您的好意,巴克先生。”我礼貌地拒绝了,“我暂时还不想去别处。”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低声说:“如果你不想当女仆,也是可以的。”
我:“……”
他这是赤裸裸地勾引我吗?
我猜他一定是对我东方人的容貌感兴趣,不然不会从一开始就注意到我。
我心说,这家伙和领主一个样,都那么好色!也许,这种事真的是家族遗传……
“巴克先生,我该回去了,不然一会儿艾米莉亚查房发现我不在,我就要受罚了。”我冲他行了个礼,然后匆匆进了门。
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黏在我的背上,直到我转过拐角处,那种感觉才消失不见。
我忍不住松了口气,心说,我这魅力是不是太大了点儿?特么的连男人都能迷倒好几个!
回到寝室,刚一推开房间的门,恰好遇见安娜在换衣服,我愣了一瞬,连忙将门关上。
我什么也没看见!
过了一会儿,房门从里面打开,安娜不解地问我:“怎么不进来?”
我老脸忍不住开始发烧,轻咳一声说:“没什么。”然后进了屋。
安娜狐疑地看了我一眼,见我不肯说也没有再追问。
我不由暗叹一声:幸好跟我同住的是一个未成年小女孩,这要是个成熟的美女,我可没有信心能把持住……
***
第二天,艾米莉亚通知我们要全面大扫除。这就意味着,我和安娜不仅要打扫一楼大厅的地面,还要把好几扇落地窗的玻璃全部擦出来!
望着走廊和大厅里面的那些玻璃,我特么快哭了!
那么多玻璃到底要何时才能擦完?何时?!
即使有一万个不情愿,活还是得干,谁叫势比人强呢。
我和安娜一个在外一个在里一齐擦着玻璃,以确保玻璃擦得干净。擦到高处时,我们俩不得不搬来人字梯,然后爬高作业。
擦了两扇窗后,我和安娜都已经累得不得不放慢了速度。眼见还有十几扇窗户等着我们,我心里愁苦不已。
这时,领主和泰莉丝走下楼梯。他们穿过走廊,从我们窗前经过时,突然停下脚步。
领主看了眼我们正在擦的玻璃,对泰莉丝说了句什么,泰莉丝点点头,然后领主率先走了。泰莉丝举起手杖在一块玻璃上点了点,安娜立即擦了一下,泰莉丝看了一眼又用手杖点了点,我立即明白是我这一面没有擦干净。
可是太阳正从侧面照过来,玻璃反射着阳光,晃得我眼睛昏花,根本就看不清玻璃是否干净。我用抹布狠狠地擦了几遍,见泰莉丝终于收起手杖转身离去,忍不住暗骂:领主的洁癖症太特么严重了,这么爱干净,是不是平时都不跟女人亲嘴啊!
直到太阳落山,我们俩只擦完了走廊上的玻璃,大厅里还有好几扇窗户等着我们呢。正想着是不是擦玻璃也需要加个晚班时,艾米莉亚过来告诉我们,剩下的可以明天再擦,但是明天一定要全部擦完,因为明天晚上领主要开舞会。
舞会?我的眼睛不由一亮。
也许,这是个机会。
***
舞会这天,我和安娜将一楼全部打扫干净,大理石的地面更是被我们擦得光可鉴人。
晚上,府里来了好多辆马车,很多衣着华丽的先生太太或小姐们下车后陆续走进寝宫。
每一个女仆都忙得不可开交。我和安娜是第一次遇上府里办舞会,艾米莉亚怕我们俩笨手笨脚打翻了酒杯,于是安排我们俩守在衣帽间看东西。
衣帽间就在大厅一进门的左手边。参加舞会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人物,所以我和安娜必须看好他们的衣物和手袋。
请来的乐队早就准备就绪,当两米多高的落地钟敲响八声后,音乐响了起来。
我和安娜待在衣帽间里,只能偷偷伸头向外瞅上一眼,却看不清全场的情景。
领主简单地致了开幕词后,舞会便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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