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掉它,你可以保住自己的另一只眼。”
“它”是具体指什么东西,一目了然。
“不——你不能这么做,苏西棠我告诉你我爸不会放过你,我爸他说过他早有一天会操翻了你这个小白脸唔唔唔——”
被辱骂的男人没有半点反应,步履没有半分停留,他走到桌边,拿起玻璃杯喝了一口水,缓慢而优雅地用手帕擦了擦嘴角,对着躺在地上的满脸鲜血的少年微微笑了起来,绅士一般柔和的笑容。
苏西棠轻声说道:“可惜,你父亲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一直站在角落里脸颊上带着伤疤的男人,之前一直冷眼旁观着一切,满脸无趣冷漠的表情,却在苏西棠的这一句话后站直了身体,向苍白高大的男人鞠了个躬,用看死人的眼神望了一眼被压在地上撬开了嘴的独眼少年,躬着身退出了地下室。
失去了一只眼睛的少年开始意识到了不对劲,他睁大了自己仅剩的独眼开始嘶嚎起来:“你要做什么,苏西棠你到底要做啊啊啊啊——”
苏岸抽搐的两条腿渐渐失去了知觉,他看着平日里在a市招摇过市无人敢拦的高傲少年像一只用于实验的小白鼠一样被拔出了舌头,抠掉了另一只眼珠,然后就像试验后的遗弃物,被那个恶魔的走狗们丢在地上,自己喘息着,扭动着发出非人的声音。
“其他两个人也一样,要么吃下自己的一只眼睛,要么就准备失明。”
苏西棠坐在沙发里,仿佛俯视芸芸众生的死神,裁决着所有人的生死。
望着地板上已经不成人型的自己的同伴,两个少年的脸色已经失血到和苏西棠一样的惨白,他们颤抖着双手,慢慢拿起了丢在他们面前的小刀……
虽然并没有失去一只眼睛,在度过那个噩梦般一天的苏岸,感觉自己接下来的人生已经再也见不到半点阳光。
那是个恶魔,绝对是撒旦转世,世上再也没有比他更无情邪恶的人。
可这个恶魔,除了一个厌恶的眼神,连一句话都不屑于赐给他。
苏岸依旧没有半点办法挣脱对这个恶魔的畸恋,无法抗拒每夜梦魇的诱惑与极乐。
梦中苍白男人冷暗的双眼是无底的深渊,而他早已不可自持地落入其中,黑暗,窒息,万劫不复。
只有死亡才能终结他的绝望,或者带来崭新的黎明。
然而没有黎明。
*******
黄昏。
黯淡的阳光仿佛迷途的蝴蝶挣扎在弥漫开来的黑暗里,然后被撕碎了翅膀。
当身体最脆弱的地方产生一阵刺痛的异物感,苏岸从破碎窒息的回忆中猛得惊醒过来。
他浑身赤-裸,手腕流着血,两腿大张,苍白如鬼的男人坐在他的胯间,一根手指已经插入了他的身体。
就像一根冰刺入了身体,整个肠道因为极度的不适应而痉挛起来。
苏岸不可置信地想将身体向后退去,却被男人抓住脚踝拖了回来,不能逃离半分。
像是在攻掠城池,苏西棠将整根手指完全没入少年的体内,轻轻笑了起来。罂粟花一般的笑容。
“……很紧啊,看来你还是第一次,等下别疼得哭了。”
“不要……你,出去。”
少年出了声,声音终于冷静了下来,没有颤抖也没有畏惧,甚至用了不甚恭敬的“你”。苏岸才发现自己的嗓音,不再是锯木一般的刺耳难听,却是很难描述的另一种音质,带着点点的沙哑,和轻轻挑起的尾音,仿佛猫咪的撒娇,又像是未成年的雪豹的呢喃,神秘迷人的如同某种古老的乐器。
仿佛真是上帝垂怜,终于赏赐给了他梦寐以求的悦耳嗓音。
而若真是上帝垂怜,又怎么会将他抛落在恶魔的床边?
“……不要?”俊美得近乎蛊惑的男人慢慢笑了起来,毫无血色的脸上浮现的笑容仿佛落在花叶上的雪光。
“你不是每天晚上都会梦见我操-你么,”优雅有如绅士的男人毫不忌讳地吐出粗俗的字眼,无情地宣告自己对少年最深藏最羞耻的秘密的知情,“现在却退缩了,还是欲拒还迎?”
今日苏西棠对他说的话比过去几年都多,然而每一个字眼都比漠视更加残酷无情。
苍白的男人低下头,握住了苏岸垂在胯间的器官。
☆、cer 04.旧与新世界
【神话时代早已去不复返,他却能开始全新的人生,用同样的灵魂继续追逐同样的梦想。】
男人的手指太过冰凉,苏岸被刺激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然而在最初的冰冷过后,男人蜘蛛腿一般纤长苍白得可怖的手指仿佛携带着巨大的电流,无情粗暴地贯穿了他脆弱的器官,苏岸在那一刻的恍惚中甚至都不确定自己是否惊呼出声。
于是就像抬起某种植物的茎叶,就像向日葵渴慕着阳光——少年在自己年轻的义父手中勃-起了。
这真是堕落至极的莫大的罪愆。
男人笑着继续羞辱面色惨白的少年,“你看,果然还是欲拒还迎。”
苏岸颤抖着看着眼前苍白高大的男人,看着他完美无瑕的五官和嘲讽而蛊惑的笑容。他的心底渐渐萌生了古老的yù_wàng,像是疯长的蔓草一样蔓延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他仿佛能看到男人身后一扇巨大的门扉正在缓缓打开,门缝间漆黑一片,却有缥缈的声音在耳畔诉说门后的宝藏与欢愉。他被内心爆发的渴望推着向前走去,没有人救他。
这扇门正在向他打开,通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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