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上生意,京凌就心下发苦,但也不能让老人家担心,只能含糊着说:“这几年生意不太好做,马马虎虎吧。”
肖老了然的点头:“哪行都一样,现在经济不景气,我们的活动也是一年比一年少。”
擦拭干画上多余的水份后,京凌退远了几步打量肖老的新作惊喜道:“老师在远景的叠放层次上又精进一步了。”
老头子高兴的伸手指着京凌点了点:“眼睛还是这么毒辣。”
“最主要,我太了解老师的风格。”
“等到有天我不在了,只有你能很好的辨别哪些画出自我的手,现在搞彷的太多了,前两天还有个老板把属名我的画给我看了眼,赝的,你以后往这方面发展也是不错的。”肖老爷子这是真心如此觉得,只是这话听到京凌耳里又是另一番感受了。
“老师您要吓煞学生了,以您这种宽阔豁达的心胸不高寿都没天理。”
“呵呵呵”肖老揣着手有些兴奋:“都说你小子话不多,又不爱夸人,我说是你跟人没太熟,偏生把一帮子老家伙们糊弄过去了,还以为你是个好相与的。”
京凌假模假样的受惊道:“老师这话说得学生多愧对的。”
到吃饭的时候,肖老的神色明显很欢愉,一直在跟京凌聊着长短,肖妈妈扫着眼儿子心道,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天来这位是亲生儿子呢。
而另一边,京凌一边跟老师搭话一边还得受某小孩炯炯有神的眼神洗礼,即便是他想装作不知道都难,因此他只好笑着转头摸了摸脸问肖一说:“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作者有话要说:
☆、送神马送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偏生肖一答非所问:“京凌哥今天晚上不走住我家吗?”
额?京凌受这跳脱的问题所惑,半晌认真道:“不了,我租的房子离这里并不远。”
见此,肖老也挽留道:“住得近也不常见你过来,今天就住下吧,家里有多余的房子。”
肖妈妈也乐得表示:“饭吃完毕就去把房间收拾出来。”
京凌忙摆手婉拒:“明天都放假的第三天了,说好跟辉子一家去庙里上香。”
冯大辉也是肖老的学生,因此有些疑惑问:“你们年轻人也信奉这个?”
京凌放下筷子说:“主要是带着他家两个侄子去玩,顺便上个香了。”
“你们有约那就没办法了”肖老觉得有些遗憾。
肖依依说:“让京凌哥下次过来住吧,反正回家也是一个人。”她随后故意以耳语的样子凑近京凌神秘兮兮的说:“你在我家我爸都没那么容易发火了。”
“哈哈哈”肖老夫人很是赞同的点头,肖老这次倒是没生气,假装没有听到,倒是一旁插不上话的肖一有些被冷落的问:“好可惜,那京凌哥你什么时候再来?”
肖依依再次神秘的与京凌耳语,故意把声音放大:“这傻小子挺喜欢你的。”
京凌只能点头接过话头对着肖一说:“你不上学的时候,都可以过来找我玩,等下我把电话号码抄给你。”
肖一立马兴奋的两眼放光,挺直了脊背道:“我这几天都不上学!”
“……”
“……噗哈哈哈”
连肖老都乐不可支,真是养了个傻儿啊,京凌一边乐一边答:“你要是明天没事又有兴趣的话,可以和我们一起去烧香。”
“好啊!”完全没有停顿的回答。
“完了完了,京凌哥,你被这橡皮糖黏上就甩不掉了。”肖依依抱着肚子笑得欢实。
一大家子人加上京凌在内都乐不可支,只有肖一笑得很认真。
后来,当京凌回想当年的时候,就觉得肖依依这话真是说得一点儿都没错。
那在晚上,从肖老那回家的路上,京凌摸了摸已经被笑痛的腮帮子暗想,把这一年的笑都快用完了,难怪平常笑不出来。
抬头看看挂在这个城市上空的那轮弦月,总感觉心下有些发空,其实,不是不羡慕老师家的那种氛围的,也不是不喜欢去老师家,只是每次都是这样,在融入他们家那种欢乐的气氛以后再独自回家,就像是一种把心里装满再把满满的暖意从心里掏空的感觉,每次每次,总是这样。
孤独就像病一样,当你习惯了,也就没什么了,可是当你感受到欢乐再回到孤独就会有种难以言喻的难受。
这对他来说是种折磨,所以,他宁愿习惯孤独也不想要一次次的尝这种剜心似的痛。
人行道对面,黄灯闪烁,有人还在继续向前走,京凌停了脚步低头看地,灯光下的影子无比的短,他突然想起家里才翻了几页的《偷影子的人》:“嘿,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影子?”
“前面那个人快让开!”
有人在后面吼,京凌没反应过来那是在吼谁,只知道身后哐哐当当的声似乎离自已极近,然后不知从哪个方向使来一阵大力把自已拖到了两米开外。
“痛!”都停下了京凌才反应过来,摸摸自已被胳得生疼的两个腋下,到底是谁在跟他开玩笑吗?京凌怒目着抬头去看。
一个庞大的身躯,哎?吃惊之情溢于言表,京凌甚至忘了愤怒:“你怎么在这里?”
“咦?我吗?我很担心京凌哥所以来送送你啊。”
这送神马的到底什么情况?没错,来人正是刚刚才道过别的肖一同学。
“我一个大男人让你一小孩儿送像什么话,快回去。”京凌伸手去推,却发现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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