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样的话,煮雨不知为什么反而有一种“果然不出所料”的感觉,将心中的不安压在心底,她到底什么都没说,退出了房间。
兰君是怎么入主子的眼的?到了门口,她才忍不住想到。或许未来,自己的地位,会有些挑战吧。
她的想法若是她坐在床上发呆的裴霓裳知道了,定然会令她仰天长笑三声,然后告诉她,你会输给兰君的原因,就是因为你太正常了。
因为当自己成为裴霓裳以后,何所思才更确定了,像兰君这样的贴身侍女,全世界应该只有一个。
在朝夕相对的贴身侍女面前实在太容易露馅,变成了裴霓裳的何所思思来想去,觉得现在只有一个办法——换一个吧,但是换成谁又是个问题,思来想去,只能先试试兰君,要是连这姑娘也不能接受,何所思就只能活的更战战兢兢一点了。
不过话说回来,原本以为会做些更艰苦卓绝地抗争,甚至想好了回来以后会怎么样复仇,结果一睁眼发现已经占据了仇人的身体,这是不是能算老天爷已经报仇了呢?
何所思又一把瘫在了床上,决定先不去思考这些问题,反正变来变去,还是原至公的姬妾。
这下真睡了过去,等到再次醒来,便看见金红的床帐之下一张寡淡的面孔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卧槽。”何所思吓得差点没跳起来,待发现对方正是兰君后,才拍着胸脯叫道,“兰君你吓谁啊!”
原本双眸阴沉的少女顿时眼睛一亮,漂亮的双眸简直给人种通电了的错觉,她的语气并没有什么起伏,不知为何,何所思却觉得她应该是非常高兴:“是仙子!”
“接受的也意外的快呢。”看见兰君这副样子,何所思也算是松了口气,虽然对方的好感度来的莫名其妙,但是何所思向来只论结果,不论过程,既然对方目前站在他的一边,也没什么好多想的。
“仙子离开了好几天,我还以为,仙子又走了。”
“呃?”
这话何所思没怎么听懂,却又听兰君道:“仙君今天估计便会回来调查玉佳人的事情了。”
何所思有些惊讶:“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兰君说的很自然:“是仙君手下的人告诉我的。”
何所思微微挑眉。
裴霓裳的侍女煮雨可没有得到任何消息,看来兰君果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的。
等到傍晚之时,原至公果然归来,众人都被叫到前厅,何所思一到前厅,便看见一屋子的莺莺燕燕,而原至公站在厅堂前,正在听一位姬妾说话,那姬妾何所思认识,正是先前总说裴霓裳坏话的那位。
这时她正说:“……以前也不见她和谁交好,这回突然总和玉佳人相处,谁知道心中在想什么。”
何所思一听就知道她又在说裴霓裳坏话,但是这一回却不禁叹一声机智——自己怎么就完全没有发现呢,难道这就是女人的直觉么?
玉佳人确实是被裴霓裳害了,但是现在自己非但不能说,还必须遮掩此事才行。
于是她装作没听见那位佳人的话,咳嗽了一声,娇弱地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
那位佳人并没有说人坏话被抓到的窘迫,反而阴阳怪气道:“哟看看是谁啊,这不是裴佳人么,怎么玉佳人一失踪,你就病了啊?”
何所思瞥了她一眼,然后将目光投向了原至公。
原至公皱着眉头,双目失焦,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仔细想想,先前他确实很宠爱玉安霖,虽然没什么实际举动,但是柏拉图也是爱嘛,想必心灵也一定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一想到自己让宿敌心中难过了,不知为何,何所思还感受到了一阵暗爽。
那位佳人受到无视,便也不再多嘴,环胸站在原地,冷眼看着裴霓裳。
这时,原至公好像突然回过神来,转身冲裴霓裳笑了笑:“霓裳,你来了啊。”
这当然不可能是原至公反射弧长的原因,何所思很快猜到,刚才的原至公应该是在用一种特殊的方法调查玉安霖失踪的原因。
于是她便带着担忧的神情开口道:“仙君,可有什么结果?”可千万不要有什么结果。
原至公的眉头便紧紧皱了起来:“对方似乎也屏蔽了天机,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何所思便道:“那可真可惜。”然而心中只松了口气,道了声侥幸。看来裴霓裳胆敢在广裕仙门做这事,果然还是有些手段的,并非是完全醋意大发不管不顾。
“你松了口气吧!”这时,那位先前就在挑衅裴霓裳的佳人,却突然说出了何所思内心的动态,倒是把何所思吓了一跳。
话虽如此,表面上她只做出了一副因为受到诬陷而惊吓难过的样子。
旁边便有一位佳人,不知道是天生正直抱不平还是为了抱裴霓裳大腿,开口道:“魏佳人,你没什么证据,作甚胡说八道。”
哦,原来是魏佳人。何所思又细细看了对方一眼,这位身材火爆的御姐也不知道和裴霓裳有什么仇,狠狠瞪了回来。
事情到了现在似乎陷入死地,众人虽皆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却还是散了开去。
众人各回各家后,不出所料的,原至公果然来到了裴霓裳这儿。
“你还好么。”刚进门,他便带着担忧的语气这样说。
这语气与何所思想象中的不同,也和过去身为玉安霖时感受到的不同,如果硬要辨别区别的话,就是语调更多变,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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