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身后的手没有停下,刘焕又喊了一声:“出去!”
那小厮看看立在一旁的管家,得到确认的回应后,收回手,整理下东西,退了出去。
管家整理了一下袖子,端起放在旁边的碗,送到他的嘴边,被刘焕狠狠挥开,药洒了一地。
“滚!我不会吃你们的东西的!”刘焕眼睛通红地喊道。
管家早已料到他的反应,只说了一句话:“主人说,他等您伤好后去杀了他。”
对!正万念俱灰的刘焕听到时札的名字眼睛一亮,杀了他!杀了他!现在只能忍,忍!
刘焕一字一句地,咬着字说:“拿药来,我喝!”
管家表示:主人的话果然有用。
“是的,”管家点头,“请稍等,我这就去叫人再拿一晚药来。”
说完,转身就走。
刘焕埋在被子里的脸渐渐狰狞,眼睛里闪烁着的是慑人的光芒。
时札,时札,我会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第15章
如今正是春天,御花园里的花开得欣欣向荣,一朵朵含苞待放的春花舒展着自己娇嫩的枝叶,像世人展示她们的妩媚风情。
时札欣赏着周围美丽的风景,脚步不停得跟着前方一下朝就拽着他往御花园跑的柳严。
柳严终于停下,回头看见他从容淡然地表情,不禁气结。
“你!”柳严指着他,气得手都在发颤,“你到底对刘焕做了什么!”
喔,这么不顾形象地将他拽到这里来就是为了那个刘焕?
时札有些玩味地笑:“柳严怎知刘焕在我手里?”
柳严顺了顺气,语气渐渐平和,但是话语里仍是藏不住的气恼。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时札,我虽不知刘焕到底为什么会在你手里,也不知道他和你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柳严的口气再次强硬起来,“你怎么能……你怎么能把刘焕当做奴隶!当做男宠!他是刘建明的儿子,是有罪在身的人,你可以抓他,杀他,但是你这么羞辱他又是为何?”
柳严的胸口起伏地很快,脸色通红,双眼紧紧地盯着他,仿佛只要时札不能说出一个让他满意地理由,就会立即扑上来撕咬一般。
时札可以理解柳严的气愤,柳严是文人,又是年轻气盛,他有着所谓的文人的风骨和骄傲。像时札那样的做法,对柳严来说是无法接受,不可饶恕的行为。但那又如何,时札可以理解他,但也不会依着他。刘焕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玩具,时札才刚刚找到乐趣,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弃了?
更何况,他还有一个刷柳严仇恨值的支线任务呢。
“啊,为何吗?自然是因为我喜欢了。”
柳严的眼眸骤然睁大,仿佛无法理解时札的回答。柳严想过很多个理由,却独独没有想到时札的回答竟是如此,一时说不出话来。
时札看他那反应,又加了一把火:“我喜欢男人,柳严。”
柳严正待说话,却忽然被一只手紧紧揽住,下巴也被强硬地抬起,两人的视线相对,柳严好像这才发现他比时札矮了半个脑袋。
柳严感受着那暧昧的气息从鼻尖转移到耳侧,有些痒,柳严不由自主地歪了歪头。
“我喜欢男人,也喜欢你。”时札低声说道。
柳严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推开时札,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也许这是个*的好时机?时札暗想。
正待付诸行动,一个清脆的嗓音打断了他的动作。
“时札,柳严,我看你们一下朝就来这里了。怎么,是有什么悄悄话要说吗?”
时札转头一看,哲师狩正一脸促狭地看着他俩。
所以他是被一只受调戏了吗?时札后知后觉地想。
柳严被这话激地一凛,不自在地开口道:“师狩,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聊。”
说完,转身就走。急匆匆的步履间透出几分慌乱。
时札目送着他离开,啊,好像一下子给的刺激太大,让他被吓到了呢。
沉思中的时札却没有发现哲师狩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把在自己唇舌间盘旋了几圈的话语又咽了回去。
“不知时札可有兴致陪我逛两圈?”
时札回神,勾唇一笑:“荣幸之至。”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哲师狩的脸色在他说完那句话后微微泛红。
————————————我是柳严又被表白吓跑了的分界线———————
时札回府时已是傍晚,哲师狩一直拉着他逛御花园,又邀他用了午膳,直到太阳落下,时至傍晚,才放他回府。
时札下了轿撵,管家便迎了上来,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给他报告今日刘焕的日常。
时札一直静静地听着管家的报告,转身进入自己的院子,一眼就看见了正□□着上身在院子中扎马步的刘焕。
管家看他停步,顺着他的眼光看向院子,了悟后解释道:“刘公子今日能走动后,就坚持要下床练武,奴才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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