邳清桦见到那个中年男人露出疑惑的神色,顿时紧绷了神经。莫非这些厚朴皮都不是真的吗?或者它们的药效差了很多吗?
结果他却听到那个中年大叔面露笑容的开口:“你小子拿了好几家的厚朴给我吧?啧啧,这些厚朴皮的成色可各不相同,收的价钱自然也不同了。这里面倒是有几个成色不错的,我跟你说说价钱你要是觉得可以,到时可以让那几家供货的来我们这里。”
这样说着,这中年的大叔先是用手指夹起了一个又薄又瘦又小的厚朴皮,这个厚朴皮是邳清桦第二次画出来的,大叔的脸上带着一点嫌弃的神色:“这个成色不好、个头还不大、而且还薄,光闻就能闻出来药效不怎么样。所以它的价钱肯定是最低的。如果是这种话,一斤有个十块钱都是运气了。”
说完之后他又伸手扒拉了一堆个头小一点儿的,指着道:“这一小堆的话,成色一般,估计也就是一斤十三四块左右。”然后指着另一堆稍微多一点的、大一点的那一堆道:“这一堆的话,成色还不错。一斤十五六是可以卖到的。”
此时邳清桦的眼里已经带上了淡淡的笑意,这已经是相当让他满意的结果了。如果明天再画的话,他应该可以保证画那成色中上、在十五六一斤的厚朴四斤半。这样一算,一天怎么也能弄个65、70块钱了。
真的挺好的。
不过,显然那中年大叔的重点还没有说到,他最后比较慎重的用手拿起了邳清桦最后一个画出来的、那个又大又厚颜色又深的厚朴皮。道:“我能跟你说这么多话,说到底还是因为这块儿厚朴皮,相比之前的那些货色,这一块厚朴可以当的上是极品了。我不知道你是从谁那儿得到的,不过我可以肯定,这厚朴皮的厚朴树,怎么说也有百年了。百年的东西自然是极品。如果这样成色的厚朴皮你能给我弄来,一斤我给你按照一百收。单单这一块差不多有半斤重了,我可以现在就给你五十。”
邳清桦闻言神色不变,不过旁边的小狼子可就一下子瞪大了双眼,他看着那最后一块厚朴皮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头喷香的烤乳猪。简直连男神的面瘫小脸都绷不住了。
而邳清桦则是在飞快的计算着他能够一天画多少这样的厚朴皮。最后慎重地估计了一下,估计只能画两斤出来。但就算是这样,他一天也可以有二百块钱入账了。一个月就是六千。
“……感谢魔头。”邳清桦最后喃喃自语,而小朗子则是神情特别严肃的双手合十拜了拜。要不是因为这小家伙脸长得非常帅,中年大叔估计以为他面前这两个是蛇精病了。
“恩,大叔您看,我大概每天能收中上等的厚朴皮四斤半,十天收四十五斤。我家那边都是现收现砍的然后好好炮制的。要是给您家送货,十天一送行不?虽然频繁了点,但胜在药材新鲜,药效好。包管您家的回头客会越来越多。”
那中年大叔闻言忍不住乐了一下,“你就不去别的店问问价钱?小子也不怕我坑你?”
邳清桦闻言眼神一弯:“我本来就是找一个顺眼的药铺子进来的,既然来大叔这了,就是缘分,更何况大叔给我解释的也很清楚,这是大叔的好意,我要是怀疑,那就是我的不识抬举了。”
那中年人显然很满意这种说辞,当下严肃的脸上也露出了几分笑意:“我这安然药铺可是整个药铺街里数的上号的好铺子,就算是国内的大官富豪也会有人慕名而来,要不是这些天那卖厚朴皮的家伙供应的货越来越次,你也不会有这个机会。而且我难得一月来坐一次堂,被你碰上,确实算是缘分了。行了,以后你就叫我安叔吧,这个是我的名片,十天来给我这铺子送一次厚朴皮。恩,若是日后真像你那样说的有回头客说好,我还可以给你升价。”这样说着,安叔脸上的神情又变得严肃了起来:“哼,钱是个什么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但是既然是做药的,那就不能因为钱而坑了性命。所以,日后你的药材要是掺假了,那就别怪我再也不收你的药了。”
邳清桦对于这样认真的人也是心生好感,于是同样认真的点头保证:“安叔您放心,只要是我经手的,我定然不会弄假。唔,不过那百年的厚朴皮我大约十天只能收到两斤您看?”
安叔挥了挥手:“这个就按月来吧,一个月你能给我弄上十斤八斤的,就足够我用了。这可是求而不得的好东西,不强求。”
邳清桦点点头,总算是放下了最大的顾忌。然后他看着安叔心情挺不错的,就直接偷偷的踹了一下旁边的小郎智,后者身子一僵,然后撇撇嘴,深呼吸之后昂起了自己的小脑袋:“安爷爷,那你能不能告诉小智,您们还收不收其他的树皮啊?爹爹家乡也有很多呢。”
安叔被这一声甜甜的安爷爷给叫的心花怒放,直接伸手揉了揉狼崽子的脑袋点头:“我们这里只要是好的药材都收,说说看你们还有啥?爷爷给你们说价钱。”
郎智顿时觉得,有时候卖萌什么的真的作用挺大的。但是这也不能让他默认长大了还要继续卖!不过,现在倒是可以说了,问题是,他完全不知道还有什么可说的!于是郎智默默地看向了邳清桦。
这动作看得安叔一乐,搞半天这小娃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有啥。却还急吼吼的想要帮着他爹卖树皮挣钱呢。
邳清桦干咳了一声:“还有白鲜皮、红毛五加皮、鬼箭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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