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为什么呢?”小毛问。
“因为我要干干净净原原本本地见我的神!告诉你,女孩再黑要变白很容易,现在的化妆品多好啊,母猪能化成貂蝉!我就不化妆,我上次见他,也就这么黑,穿的就是这条裙子系的就是这腰带,那双凉鞋你们记得吗?在我这包里,随时换!我的男朋友在里面呢,我得有信仰啊,得对信仰忠诚,神才会再一次出现帮我啊,你们说是吗?”
“有道理。”小毛点着头,又皱起眉头:“可是你男朋友没动账户里的一分钱!”
我心里一阵刺痛,又假装云淡风轻地说:“他是真男人,不用女人的钱。哎,你们支持我下次来还穿这一套吗?”
“支持!当然支持。”小田说。
“注意保暖!”小毛说:“越来越冷了!”
我看着通往看守所里面的那扇门,说:“冬天来了,春天不也在滚来的路上了吗?”
我下午两点半前赶到医院,在走廊上就听到了熟悉的嚎哭声,张恒礼的妈妈在哭。我知道,报告已经出来了,没有人匹配上。
张衣依然站在角落里,脸上毫无血色,除了昨天被张恒礼的妈妈打得发紫的那一块。房间里有她不熟悉的人,她呆在角落,她的快乐、她的悲伤,都藏起来,偷偷地,自己品尝。
我抱着张衣,在她耳边说:“别担心,我们还是可以等医院帮我们找合适的□□啊!找到之前,张恒礼的病不是还能透析吗?我想了一个办法,我们可以找一个心理医生,对他进行心理辅导。我们最担心的是张恒礼的心理素质,如果我们先花那么一两个星期,帮助他把心理素质变强呢?”
她的脸上微微有了一点血色:“可以吗?”
“应该可以。”我说,“我先出去,你跟他爸妈商量一下吧。”
“好。”
“你脸上的包找吴医生的护士帮你处理一下,比昨天吓人多了。”
“顾不上。”她说。
“张恒礼就算昨晚没看见,今天总看见了吧,你怎么跟他说的?”
“摔了一跤。”
“他信?”
“他不管什么时候都不怀疑任何人。”
我恶狠狠地看一眼张恒礼的妈妈:“等着吧,等姓张的好了,我一定告诉他,让他知道他妈是个多残暴的人!”
我跑去张恒礼的病房,怕他一个人无聊,出来乱跑,撞见不该撞见的。护士正在给他打点滴。
“护士!”我说,“脑子的病,打手背上,有用吗?”
护士噗呲一笑,张恒礼撒娇道:“护士,能给她一针吗?她dot我!”
护士一愣,他忙解释说:“不好意思,游戏用语。我是说这个人这段时间一直不停地给我造成伤害!你要惩罚她!”
我伸手弹了一下他的胳膊。
他夸张地叫了一声,“疼着呢!”
我一听,鼻子一酸,眼泪就下来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自己提出了关于心理医生的建议,却还是担心心理医生是不是真的能帮他,身边没有过成功的例子。
“我靠!”张恒礼刚好瞧见了,“不会吧?我疼你哭?我们两个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哟?”
“自多!”我说,“我是为你哭的吗?你也配?我是气易续,我写了多少封信了,一封都没回过!律师到现在都不肯见,你说,我能不着急吗?”
护士走后,他招手让我过去。
“哎,你别哭,要不我也给他写一封吧!”
我从包里拿出笔和信纸,把他的床头的书垫在下面。
张恒礼写着:
易续:
我是张恒礼,你他妈的能不能合作一点,做一个合格的嫌疑犯?
我指着“他妈的”三个字说:“他妈在天上看着呢!要不把这几个字去掉吧?”
“去掉还怎么表示着急和愤怒呢?”他说,“那我改成,王八蛋你能不能合作一点”
“有点不妥,改成这样吧,‘你能不能合作一点,做一个合格的嫌疑犯!惜佳那王八蛋都快急死了!’”
张恒礼摇摇脑袋说:“我真不知道该羡慕你还是羡慕他!你怎么就能这么不要脸不要皮地爱一个人呢?他怎么就能被一个人这么不要脸不要皮地爱着呢!”
张衣打电话告诉我,张恒礼的爸爸同意了我们的建议,吴医生也同意了,只是嘱咐,第一次透析必须在半个月内实施,因为光靠吃药,效果甚微,透析宜早不宜迟。
张衣在短短的时间内装成一个心理素质不好、易紧张、胆小的病人,挂了这个医院的精神科,见过了医生后觉得不怎么样,毕竟是个综合医院。她找到了长沙最专业的心理诊所,并预约成功。她让我帮张恒礼收拾行李,吴医生同意暂时出院。
“张恒礼!有好消息!”我说:“张衣打电话来,说你可以出院了!”
“真的吗?我好啦?那些石头出来了?”
“应该是吧!具体情况你待会儿问张衣,反正我现在可以帮你收拾东西了。”
“太好了!终于重见天日了!”他欢呼道,病友也来恭喜他,两人欢快地握手。
我指着他:“除了这个,还有哪些是不值钱的?扔掉!”
他把我的手狠狠地拍回来,指着我说:“就这个,最不值钱!”
我收拾到一半,张衣回来了,张恒礼一下抱住她:“我要吃臭豆腐,我要吃口味虾,我要吃最酸辣的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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