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言而有信。”露比说。
“是的,我就知道,否则你不会那样为我著想。我在这里也很好,他们没对我怎麽样,我一直在想你为什麽帮我。”
露比朝天花板上看了一眼,任何一个熟悉他的人都明白他的意思──谁关心他们对你怎麽样,可狄恩不是熟人,他甚至连露比叫什麽都不知道。
“我只是让你得到了你应该得到的结果,在事情没有不可收拾前及时制止。至於这笔钱已经和你的上一个错误无关,它关系到的是你的下一个任务。”
“下一个任务,我明白。”狄恩盲目地快乐著,露比没料到摘下劫匪面具後他是这样一副让人哭笑不得的尊容。
“你真的明白吗?我只说一遍。”
“是的,一个任务。”狄恩说,“几天前我还在为钱的事犯愁,我欠了高利贷,他们一直想要我的命。”
“你会被转去别的地方。”
“没关系,哪都行。问题解决了,我坐牢了,他们找不到我。”
“你得去找一个人。”
“我抢银行的事上报了吗?他们不敢再惹我,我有枪,我和整个警局的人对峙。”
“他叫维克.弗吉尔。”
“哦好。他在哪?”
“费什曼监狱。”
狄恩终於在漫无目的的兴奋中抓住了重点,他开始发愣:“费什曼监狱,那个把杀人魔和小偷关在一个房间里的鬼地方。”
“你对那里很了解。”
“天哪,你竟然要让我去费什曼。”狄恩震惊得合不拢嘴,双手撑著桌子看著很像立刻要晕倒,但下一秒锺他就振作了。“这是对我的考验。”他严肃地说,连露比这样心思敏捷的家夥都没防备他会在片刻之间想出考验这样庄严的词汇。
“是的,这是对你的考验。”露比说,“你要按照我说的去做,这很重要,我们都在经受考验。”
“他是个男人。”狄恩又注意到一个重要问题,他的思维总是在很突然的地方拐弯。“这个男人在费什曼监狱,你要我去找他,他是什麽人?你的兄弟、朋友、恋人、丈夫?”狄恩越说越绝望,露比冷漠地看著他。
“好吧,别那样看我,不管他是谁我都会去。”
“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露比说。
“我听著。”狄恩捂著自己的腮部,好像得了腮腺炎一样痛苦。
“转去费什曼监狱不是出於你自愿,而是非去不可。你犯了罪应该受惩罚,你去那里是为了涤荡心灵成为一个干净、洁净、懂得感恩的人。顺便你要为我完成一项任务,这对你有好处,因为你一个人在炼狱很难过上好日子。”
狄恩把手放下来,他还在重复自己的理论:“我会去,我会去。我还能做什麽,只要你能想到的,即使他是你的情人,你一生的挚爱,我也愿意。”
“愿意什麽?”
“付出。”狄恩说,“我已经品尝过不劳而获的苦果,现在要试著无偿付出。这是真的,遇到你之前我从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露比看著他,狄恩的目光不是想象而是确实在凝视近在眼前的恋人。那麽完美的五官,眼睛、鼻子、嘴角、下巴,每一道线条,每一个动人的细节。
露比给了他一个耳光,警卫在门外吁气。
“谢谢你,我终於发现向某人讲解重点而他心不在焉也不是什麽太受折磨的事,这样我的感觉好多了。现在记住两点,第一,听好我的话;第二,在我说完前不要插嘴。”
狄恩又开始捂著腮部,但他没有气馁,相反有了一种使命感。他不插嘴,脑袋里一直萦绕不去的是命运、爱、牺牲,还有诸如成人之美这样不搭界的字眼。
第二天上午,狄恩和另外几个时运不济的家夥被押上囚车转送到费什曼监狱。施罗德警长亲自送他们离开,今天离他的退休日又近了一天,他开始盘算起日後的悠闲生活。洛克艾万公司在当地的负责人愿意和露比接洽,盖瑞决定不去操心这里面的事,最近他也开始像他曾经反感的年轻人那样琢磨著如何打发时间,他会变成一个喜欢修草坪,喜欢带狗散步的老头子。
艾伦好几天没看到晚餐的餐盘里有任何能引起他食欲的东西,能吃的只有蔬菜,连汤尼都开始觉得他过得很凄惨,可艾伦像学习挨打一样学习过如何忍耐饥饿。过去的某段时间,在身体最需要养分的时候他一天只吃一顿饭。
“你为什麽不把针筒给史蒂文。”汤尼在他耳边说,“我知道你拿到了。”
“我觉得他在耍我,他根本不想帮我的忙。”艾伦说,“要是我给他,他说不定会去告密。”
“你突然变聪明了。”汤尼对他刮目相看。
“我本来就不是傻瓜。”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今天有新人要来。”
“这算什麽好消息?”
“怎麽不算。”汤尼看看他尚未消肿的脸蛋,“新人会转移他们的注意力,毒蛇多姆就有可能因此放过你,你最好现在开始祈祷新人之中有能翻江倒海的能人,我就是最好的例子。”
“你?”
“簍-u,n乙黄鹄吹男氯死镉懈龃刺的家夥,第一天就和所有人过不去k很强壮,是个好对手,看得出来他也很聪明,可却毫不犹豫地犯众怒,我猜他一定是想找死,引得几夥人在监狱里开始火并,去年的暴动就是因为他k吸引了所有人的怒火,我和另外几个新人因此得以安身。?/p>
“他叫什麽名字?”
“金.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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