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个吧,你不是说很贵,就当尝尝味道了。”林立夏对刘峰说道。
“嗯,那就这个了。刘峰随手拿起一块点心,淡红色的。一口就塞进嘴里,唔咽着道:“还可以,不错。我接着去玩电脑啦。”说完就拍拍手回到位子上戴上大耳机又开始摇头晃脑起来。
林立夏也拿起第一个,咬下去,糯糯的口感,不是很甜,但是却有一种清甜的感觉在口中弥漫开来。
赵明瑄开车回了别墅,一开门,烧饼就扑上来,呜呜呜地叫着。绕着赵明瑄的腿蹿来蹿去。赵明瑄拍了拍烧饼的脑袋:“想我了吧,烧饼,这几天在你小张叔叔那里乖不乖?”
烧饼还是无所表示地将脑袋往赵明瑄的腿上磨蹭。赵明瑄看着它这副傻兮兮的样子十分开心,想到是它把林立夏带到了自己身边,于是蹲下来使劲儿地蹂躏烧饼的狗脸:“果然是条傻狗。不过,你是只真正的lucky dog。”又拍了拍它:“自己玩儿去。”
等赵明瑄洗澡出来完之后,拿起床上的手机才发现有条新信息。
“赵哥,谢谢你。点心很好吃。”
赵明瑄却也没回。他点了一根烟,慢慢地踱到了阳台上。
林立夏已经吃了点心了。可是他又怎么知道那盒点心的含义。
赵明瑄自己回香港,顺便去探望了自己说过的那个厨师。
厨师已经挺老了,面目慈善祥和红润,他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直用心饱含感情地做着点心。虽然他的糕点店已经十分有名气,可是一直只有那么一家。
赵明瑄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不把店面扩大,做成连锁,不是可以赚更多的钱。老人身上还围着工作时候的围裙,笑着说:“明瑄啊,你啊,还是个俗人。”
他们开始谈论金钱,财富与幸福。老人问他:“你觉得什么才是富有呢?像你父亲那样富可敌国的大富豪?”
赵明瑄不假思索地说:“达成我的目的。当然,这些包括金钱。”
“做你喜欢做的事情便是富有了。”老人淡然地说道。
赵明瑄这才醒悟到,自己为什么当初虽然很喜欢厨艺却没有跟着老师傅坚持下去。他心有旁骛,有太多的牵绊,又如何在琐碎中脱身。做到只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恐怕,那时他连自己喜欢的是什么,都已经模糊了。
而这次,是这样清晰。他回想起见到林立夏的第一面,对他是这样感兴趣。他还清晰地记着那天林立夏站在门口的样子,清新得让人眼前一亮,他坐在沙发上时,沉默的一言不发,他听着自己啰嗦时,一点点的无奈爬上眉梢。
所以,到了香港,看到老师傅在做新的点心,每个点心都有一个与众不同的故事。
他立马就看中了“爱之祈祷”。九个不同的口味与颜色的小点心,按照顺序排列着,代表相遇相交相识 相思相处相爱相护相持相守。
老师傅说,这款新点心,给自己心爱的人吃,就会按照点心的排序与寓意一样,这么一直走下去。相识相伴,相知相守,可不是爱的最高祈祷么。
赵明瑄在回长洲那天订了一份,临走前,老人还促狭地笑着赵明瑄:“你小子,总算开窍了。没见你对谁这么上心过。这是要给哪个佳人吃的?”
赵明瑄只是微笑。
他想自己一定是疯了。可他想顺从自己的心,做一次真正富有的人。
赵明瑄毅然决然地从阳台回到卧室,拿起手机。
“喂,小张么?睡了么?那就好,想通知你明天不用来接我,我自己去公司。还有,水岸年华那边,给我收拾一套房子出来。……不不不,不用太大,两室一厅的样板房就ok。也不用精心装修,差不多就行了。……嗯,是的,我打算搬过去。……嗯,谢谢。goodnig。”
赵明瑄放下电话。
他的眼里,闪烁着坚毅与决绝。他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可是这次他只想不管不顾地爱一场,不愿意去理会结局。他想要这么一次,也许,这辈子,就这么一次。
有一种爱,明知要放弃,心却已经无法收回。
然而,世事浊重,时光清浅,错落有声。人如尘,浮动世间,自然如沧海之一粟。人生如寄,万事皆不可执着。
情敌相见
昨晚刘峰居然出其不意地回到宿舍睡觉,明明说跟女友吵架了,睡觉前却又跟女友煲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粥,睡的时候还不停打呼噜。吵得林立夏睡不着。
同时为了达成赵明瑄的叮嘱,他很认真地按照指示将剩下的八块糕点全吃完了,结果胃胀。于是昨晚是没怎么睡好。还好,林立夏庆幸今天没有出街站岗执勤。
薛涛正坐在他对面专心致志地看杂志,时而皱眉,时而摩拳擦掌,表情在一分钟之内一叹三变。
终于在薛涛愤愤不平喝了口水,并且将杯子重重地往桌子上一丢,害得正在认真核对笔录的林立夏第三次看错行之后,林立夏揉一揉眉心,开口道:“第三次了。薛涛,你今天癫痫了么?”
薛涛同志制服衬衫都没扣好,皮带也不扎,就这么松松垮垮地在位子上翘着二郎腿,与衣冠整齐,皮带紧扎的林立夏形成鲜明对比。
薛涛的爱好一向就是在办公室里翻阅各类报纸杂志,上至人民日报,南方都市,下至知音读者,无所不看,无所不读。不过今天却拿了一份铜版纸的财经杂志。
“哎,立夏啊,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薛涛摇头叹道。
“什么事情,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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