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死猪吗?快起来!”大白一大清早就上蹿下跳地吵醒了半夏,说是它饿了,其实是它馋安歌做的叉烧肉和女儿红了。
“好了!我马上就好,你去安歌那边等我。”一巴掌拍飞自己的宠,半夏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回想昨天夜里是怎么回到床上的?她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却记不清梦里的内容,脑袋昏昏沉沉的,她还是不熟练绾青丝,所以挑了一个红色绣梅花的布条扎了一个高高的马尾,东方峤为她准备了很多这样类似现代皮筋的布条,都是天下间独一无二的精品,单单那刺绣的花纹就是出自中都大陆最有名的绣娘之手,只可惜某人不识货。
房的时候看到穆家兄弟还在沉睡,阳儿睡觉很不乖,半夏不明白他是怎么把自己拧成胳膊外翻腿内扣头还能45°上仰而呼呼大睡的,想了想还是不要掰正他了,而漓儿的状况似乎好了许多,那个敖煜果然不可小瞧,还是让他们继续睡吧。
安歌给半夏开了一个小灶,天字间左手第一间是她的御用餐厅了,只是今天的坐人貌似有点多啊。
“起的很早,下次我会让厨房中午做早饭的。”安歌看着她一脸懵逼的状态心里暗笑,真是的,等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吃了。
东方峤长眉微挑,目光落在她如水的青丝上,觉得那个发带真的很适合她,长睫暗扫,隐去几分波澜,只是目光如水地看着她,不说话。
“见过姑娘。”是昨天那个红衣女子!
竟然有如此气质高冷之人,那女子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起伏,螺黛柳眉,标准的一字眉为她平添了几分仙侠韵味,一双丹凤眼犀利无比,很不好接近的样子,但是东方峤能带她来,关系应该不是一般的亲近。
“咳咳,那个……抱歉。”半夏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赶紧坐下又说:“可以吃了吗?”
“可以。”东方峤给她夹了一个桃花一口酥,其他人才开始动筷子。
半夏不是没有跟东方峤一起吃过饭,以前在山上的时候,他经常会来看她,不过在知道他是国师后,为什么她心里有那么一丢丢落差。
国师大大吃饭简直就是一幅动作画啊!哪里像她那么不登大雅之堂,古人吃饭真的是秉承了老夫子说的“食不言”的优良传统美德,除了大白偶尔会“动次打次”的增加气氛,一顿饭吃的也不算尴尬。
“半夏,你想好第二轮怎么过了吗?”吃过别扭的早饭半夏打包了几份回去给穆家兄弟,结果大家又到她家做客了。
不得不说安歌真的很敬心,虽然当时时间紧迫,但他把房子装修的像野外小别墅似得,所以他没事也经常过来喝茶。
“问国师大大。”半夏将安歌问她的问题抛给东方峤,两人目不转睛地看着某大大,天真而无邪。
然而某大大拂袖将不小心落在他锦衣上的飞花扫落,又伸出那雪白如玉的双手拈起茶杯,暖在了手里,轻笑开口,“不知道。”
拜倒!规则你定你不知道,下一轮只有不到半个月了。
“竹叶青你怎么看?”东方峤安抚性对半夏笑了笑,又将手里的茶递给安歌。
原来红衣女子叫竹叶青,好奇怪的名字。
“第二轮共有二百一十七人入围,而从第三轮开始各国贵族就要纷纷加入,所以下一轮只能入围二十人,主人要想法子了。”她很简单地告诉了东方峤目前的形势,十人中才只有一人入围,好残忍,等等,为什么她要叫东方峤主人?
“而且这次大会中混入几个来历不明的人,昨夜主人走后他来过姑娘的家。”竹叶青的情绪没有一丝起伏,甚至声音也没有一丝起伏。
这句话说的半夏莫名心跳加快,昨夜东方峤来过?她怎么不知道?他来干什么了?有没有……咳咳……
东方峤的目光变得寒冷,在一年前他就发现有人在寻找半夏的下落,本不希望她知道,现在告诉她,只是望她能有个防备,不受人暗算,毕竟自己不能时时陪在她身边,而且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了。
“安歌,去查。”
半夏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不认识东方峤了,或许她自从来到这个时空,根本就没有了解过这个世界。
这次又是冲着她来的?或者是冲着水灵珠吗?难道是昨日那个男子?
“既来之则安之,命这东西……”半夏有点恍惚,不知道该如何说,命掌握在自己手里,但命运又是什么?
“好了,退下吧。”东方峤察觉到她神色的变化,挥了挥手。
安歌有些不放心半夏,但现在最主要的是查清楚是谁在跟踪她。
“有些凉呢。”东方峤拉过半夏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揉搓,偶尔还指尖微微用力,帮她疏通经脉,却不去看她的眼。
卧槽!半夏心里像烟花炸开在夜空,震惊而又有那么一点点心跳加快面红耳赤吧……这是东方峤第一次这么对待她。
她有些不习惯的去抽自己的手,说:“明明快夏天了。”
“可是我的心却如寒冬腊月般凄冷啊。”他这才去看她的眼,眼神里说不出来的情绪,急切、哀怨、甚至还有一丝紧张。
“咱有话好好说,好好的舌头不能说歪就歪。”终于抽出来了手,半夏拍了拍东方峤的肩膀,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唉……”沉重的一声叹息砸在半夏的心头,有点闷,有点疼。
“你是要给我放水吗?”快说是快说是快说是,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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