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天亮之前离开这里,不然不好解释。”看着那一堆灰烬,天邪装作若无其事的说。
他死都不会承认,他刚才给风无添了麻烦。
还有他误会了。
“我不和你去,你这家伙脾气太大,幸亏这是村子,若是在客栈酒楼,你直接走了,我不是要被人揍上一顿,留下来做苦力还债。”想到天邪临走时对莫老爹的嘱咐,风无就有对天翻白眼的冲动。“我不去,我不伺候你了。”
“少废话。”天邪素来不讲道理,他懒得和风无逞那口舌之快,干脆打横抱起了他,趁太阳还没出来,逃之夭夭。
“换个姿势。”风无推他。
用灵力做了简单的治疗,为尽快长好,伤口和被伤及的内脏简单的连在一起,眼下别说做剧烈运动,就是走路伤口就会立即裂开,所以风无当然不会拒绝天邪的帮助,这是他亏欠他的。
理所应当。
只是,被天邪打横抱着,他不习惯。
“你肚子多了个窟窿,难不成你指望我背着你?”
风无一想也是,虽然不习惯,不过过两天伤口好了再说吧,他想抱,就抱吧……
在离开这村子之前,风无回头看了一眼,莫远命该如此,只希望冥帝下一世能给他安排个好人家,不再受苦……
至于他,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当他被水痕抛弃的那一刻,风无就不再贪恋。
感情不是单方面的,这个道理,风无懂。
上卷 冤家路窄 第二十四章 照顾伤患
“每天对着那张脸,你就一点没有心动?没有往旁了想?”翘着二郎腿,天邪看正给自己包扎的风无,“我不信。”
虽说风无是为了拿到毒灵珠才那破村子里耽搁了那么久,但看他对莫远的态度,说风无只是单纯的想陪他走完人生最后的时光,天邪怎么都不信……
这最好的证据就是,那傻乎乎的小子对风无有了意思。
风无还是给了他可以想象的空间。
看着那张和水痕一模一样的脸,风无不可能没有触动,他甚至觉得,那时候,风无就把他当成了水痕……
他对莫远好的,真的无可挑剔。
肚子上的伤,比风无想象的要严重的多,他本以为只是被妖化的莫远抓了一把,却不想,那刺进他肚子里的,是沁斑蝎的尾巴。
沁斑蝎是最毒的妖物,虽然刚刚孵化,妖物的本质还没成型,但毒液的威力却是已经和成年沁斑蝎完全一致,它们是天生的杀手,或者说,是天然的剧毒。
沁斑蝎本身极具攻击性,孵化之后,它们会立即攻击身边任何可以看到的生命,不管对方是谁,父母或是兄妹一样都不会放过,它们是无情的妖物,唯一的信念,只有保护自己,安全的活下去。
风无本来是想,在沁斑蝎孵化的瞬间取出内丹,却不想天邪这时候来捣乱,莫远死了,他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风无那时候,真想踹那不懂事的妖物一脚……
可是他没机会。
虽然毒灵珠拿到了,自己付出的代价,委实不小。
身体被贯穿,这种伤按理说三四天就差不多痊愈了,他是仙者,他有能力治疗,可是这沁斑蝎的毒让迟缓了他恢复的速度,好容易找到个城,在客栈里住了几天,风无的伤才算有所好转。
前天早上,因为弯着身子洗脸,把好容易长好的伤又抻开了,所以现在,风无是万万不敢乱动,除了躺在床榻上等伤口恢复,什么事情都不做了。
天邪亏欠他的,他有理由指使他为自己做事情。
前提是,那妖物别那么聒噪。
天邪始终认为,他和莫远‘有什么’。
风无懒得解释,可那妖物想起来,就会嘟囔几句。
“我说,”放下纱布和药膏,风无对天邪招招手,“我要去方便。”
天邪挑眉了,又来……
天邪自知理亏,所以这些天在尽量照顾风无,大部分事情,他都可以做,但就这个,天邪怎么也适应不了……
扶风无去出恭。
自从上次伤口裂开之后,风无就不敢乱动了,不过人有三急,这种事情避免不了,恭桶在房间的另外一边,远离床榻,这个距离走过去,怕是又会牵扯到伤口,所以风无理所应当的,对天邪招手。
“你就不能用夜壶吗?”双手环胸,天邪不是很想动。
“不能,”风无的态度相当坚决,“我又没瘫,一个大男人,在床榻上用夜壶,成什么样子。”
这会有损他男人的自尊,所以风无宁可去屋子的另外一边用恭桶,也不愿意在床榻上使用夜壶。
僵持片刻,最后还是天邪败下阵来,因为这种事情早不是第一次了,他每次都要抗议,可风无永远都让他抗议无效。
“你是不是被我抱上瘾了?”把风无放到地上,天邪还要站在一边,充当拐杖的角色,怎么说他也是妖皇,现如今沦落到这种连小厮都不如的地步。
“嗯?”为伤口尽快长好,风无的衣服只是披在身上,从胸口到小腹,都是露在外面的,没有腰带,他脱-裤子也方便许多,摆好姿势,他看了天邪一眼,“如果你觉得吃亏的话,等我好了,也这么抱你几次。”
“不必。”看向别处的天邪冷冷拒绝,这时听到哗哗的水流声,他那眉头就又皱了起来,天知道,这短暂的一刻对天邪来说,有多难熬。
风无很快方便好了,不用看也知道那妖物满脸嫌恶,他也不介意,一拍对方肩膀,示意他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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