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回到家里,大黑正蹲坐在门口等他,林响好心情的抱起大黑揉搓了两下,“今天没跑出去疯,表现不错,晚上开荤!”
说是开荤,也不过是炒了盘青瓜肉片,盘子里可怜兮兮的五六块肉,林响挑肥的吃了四片,留下两片给了大黑。
当天晚上,林响又做了那个奇怪的梦,梦里的声音不停的重复问着林响同样的问题,林响烦不胜烦,皱着眉头睁开眼,却看到大黑就趴在他的枕头边上,林响一动,大黑也醒了,伸出爪子拍了林响两下,爪子上肉垫软乎乎的,林响忍不住伸手捏了几下,看了看表,刚好六点整。正打算起床,大黑又喵喵叫了两声,林响定睛一看,大黑爪子下边还是那块黑色的石头。
奇怪了,他明明记得把这块石头放进裤子口袋里,裤子还在桶里泡着呢,大黑是怎么翻出来的?
林响只当大黑调皮,把大黑拨拉到一边,起身下了床,大黑叼着那块石头不死心的跟在林响后边,绕着林响前后打转,险些被林响一脚踩到尾巴。
林响没心思和大黑玩,用脚把大黑往边上拨了拨,大黑却又缠上来,没办法,蹲下身,看着大黑,“你到底想干嘛啊?饿了?等我发工资了给你买条鱼吃,现在就别缠我了成不?”
大黑见林响蹲下来,一下子就竖起了身子,扑向了林响,林响被唬了一跳,两手本能的接住了大黑,却不想大黑凑到林响面前,叼着的那块石头一下子就被扔进了林响的嘴里。
林响只觉得嘴里一股冰凉顺着喉咙就滑进了肚子,舌头舔舔,哪里还有那块石头的影子?
糟糕了!
他不会把那块石头吞进肚子里了吧?也顾不上大黑了,林响跑进卫生间,趴在洗脸台前一个劲的干呕。呕了半天也不见效果,再看到紧跟着跑进来的大黑,林响脸都绿了。
“你说,我待你也不薄啊,自从抱你回来,我也没少你吃少你喝啊,你怎么就这么对待我啊……你毛是黑的,难不成肚子里也是黑的?”
林响拎起大黑,对着那张圆乎乎的猫脸抱怨,摸了摸肚子,好在那块石头不大,祈祷能五谷轮回出来吧。新闻上不是还说某某地某某人吃土吞铁的吗?他这只是一块石头,应该没差吧?
正自顾自的安慰着自己,林响的肚子突然一阵绞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翻搅他的肠子一般,只一瞬间,四肢百骸都像是扎进了钢针,额头立刻就起了一层薄汗,脸色煞白,哎呦叫了一声,掉头就冲进了卫生间。
一阵冲水声,林响扶着门框走了出来,看到蹲坐在门口的大黑,刚要开口,脸色一白,又捂住了肚子……
五分钟后,林响几乎是爬着出了卫生间,虚弱的抬起一只手,手指指着大黑,嘴唇哆嗦着,没等吐出一个字,脸色白了又白,隐隐透出了一股青色,捏着鼻子,再度掉头爬回了卫生间……
如此下来,半个钟头后,林响虚弱的躺倒在了床上,身上的汗流得像是洗了桑拿一样,大黑乖觉的趴在床脚,喵喵叫了两声,林响也不搭理它,他也没力气去搭理它了,吃力的拿起手机拨了公司的电话,如林响预料中的一般,试用期第二天就请假,被炒掉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可被你害惨了。”
林响哀叫了一声,存折里的钱交了半年的房租剩下的寥寥无几,没有工作,自己下个月吃饭都成问题。他是没脸再向家里两位老人伸手了,两位老人面朝黄土背朝天辛苦了一辈子,省吃俭用的供他读书,这两年总算过上了些舒心日子,要是再向老人伸手,他还不如一根皮带结果自己算了。
凤凰男啊凤凰男,别人都成飞出山沟里的凤凰了,他却混得比落毛鸡都不如。
这份工作铁定是没了,好在是月初,他还有时间。大黑一直守在床脚,见林响白着脸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平稳下来,跳到床下,蜷伏在窗口,抱着脑袋也睡了过去。
林响睡得很不安稳,总是做自己掉到沼泽里,浑身沾满泥浆的怪梦。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不只是身上觉得粘糊糊的难受,一股股难闻的味道也蹿进了鼻子。睡到后来,林响几乎要被那股味道熏得喘不过气来,那味道像极了高中时做化学实验用到的氨水,那节实验课是林响二十三年来最大的噩梦。
不知睡了多久,林响终于醒了过来,刚一睁开眼,就被吓得张大了嘴巴,自己浑身上下都包裹着一层厚厚的黑泥,身下白色的床单已经被染得变了颜色,一块一块黑色的泥斑已经干结,还隐隐散发着梦里那股难闻的味道。
林响捂住嘴巴,却忘记了手心也全是泥块,刺鼻的味道直冲脑际,干呕一声,倏地的跳下床冲进了卫生间,扯掉身上早已经脏得不成样子的睡衣,将花洒开到最大,冰凉的水冲在身上,一道道泥垢被冷水冲刷而下,沿着雪白的瓷砖纹理,汇成了一条条乌黑的细流,流进了洗脸台旁的下水道里。
林响吁了口气,拿起香皂和澡巾用力的搓洗着身上的污泥,一层层的泥垢被水流冲去,逐渐露出了下边白皙细腻的皮肤。
林响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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