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就的命令既下,方乐乐虽然因为担心激化矛盾有心劝慰,只是看到宋就投过来的目光,当下将到了喉咙的话吞了回去,转身出门安排去了。
宋就很满意方乐乐的表现,想着这小子以后还是值得提携的,浑不知方乐乐不过是因为之前听到了自认为是了不得的内幕,生怕被灭口方才做出这种“唯罗马首是瞻”的权宜之计。
跟随宋就一道来的几位本宗执事堂弟子得了方乐乐吩咐,至少表面上不敢不上心,所以维护秩序的时候也加了些些“力度”。至于城中守备府的兵,很快也加入了进来,知道是上宗吩咐,当下也顾不得日后报社记者们必然的口诛笔伐。
自古民不与官斗,哪怕是天元城这种仙凡同存的城市,奉行的其实也是这一套。
因此很快门口并被清空,只留下一地的烂菜叶臭鸡蛋,几个执事堂的弟子身上也污秽不堪。身为本宗弟子,他们何曾受过这等“侮辱”?当下不免对宋就也埋怨了几句。至于天元执事堂的弟子,大部分是躲在后面看笑话的,世俗之间走过一遭,到底沾染了烟火气。
守备府的官兵头领一个劲的给方乐乐道歉,说的自然是那些官话客套话。
宋就从门里出来,扫了一圈,心里暗笑,脸上却是黑沉一片,说到:“看来有些人到底忘记了玄清宗是个什么存在了。”
这话说的有些重,守备府小队长听得直冒冷汗,强颜欢笑着想要解释,宋就却摆了摆手,“这次的事情我会上报本宗,势必邀请几位刑堂长老入住天元。”
说完这句,宋就转身走了回去,看着那些“畏畏缩缩”的执事堂弟子,轻笑了笑,叫了方乐乐来:“乐乐你去告诉宋长老,请他配合我们接下来的工作,要是虚与委蛇,那么就请他这个长老回宗种灵草去,至于执事堂弟子嘛……就去横断山采灵石……”
方乐乐哦了一声,余光瞥了瞥那些探头探脑的执事堂弟子,心里叹了一声,躬身应下了。
宋行清很快得到了消息,脸上阴郁却又透着几分无奈,宋就的身份摆在那里,只要不夭折,日后都是玄清宗上层的几人之一,他无论如何也不敢得罪。哪怕如今宋就连凝气都做不到,在这个讲究实力为尊的世界就连入门的小学生都算不上,但他背后的玄清宗掌门一系,又有哪个敢忽略。
经过一个晚上的折磨,宋行清终于有了决断,因此执事堂的弟子时隔多年,终于上了街。
宋就再一次拜访天元日报,在守备府的拱卫下畅通无阻。当然这也是因为看着前台接待小姐还算长得清秀,下不去手毁坏人家形象,坏人姻缘的缘故。
社长依然还是很有骨气的,宋就当然要扮演一下无赖的角色,顺便真正来了一回以势压人。
所以一炷香的功夫,整个报社上层就被清洗了一遍。要不是因为某位副社长眼力劲好,及时出来道歉,恐怕报社就要倒闭了。
原来的副社长室,很快就要去掉“副”改成社长室的房间里,宋就望着桌子对面垂手侍立的胖中年,语重心长道:“……韩社长一定要秉持身为新闻工作者必须具备的良知,始终一贯如一的坚持这份良知,为天元城的和谐发展添砖加瓦,要结合自身优势,结合天元城的发展态势,要敢于说话……”
送走宋就之后,新上任的天元日报社长韩都并召开了会议,对之后的工作做了安排,提出了一系列改革方针,对于之前抹黑玄清宗的报道刊登了道歉版面,特意开了副刊宣传玄清宗……紧跟着当然是内部人事调整!
就在众人都骂玄玉隐无耻不要脸,枉顾仙凡两道签订的协议,随意插手凡间事务的时候,作为唯一一个玄清宗与天元城守备府双双承认合法性的机构,天元日报勇敢的站出来,深刻的表现出了一个新闻机构应有的态度……
经过宋就这么一闹,之前整个天元城闹得沸沸扬扬的“沉塔事件”一时间没了声息,身为当事国首席谈判代表的魏国二皇子亲自登门道谢。因为宋就表现出的“铁腕手段”,凡间势力一时间可谓是人心惶惶,生怕玄清宗真的明目张胆的插手凡间秩序的管理,加之宋就有意识对民间舆论的引导与限制,因此这时候各方都开始大力谴责,甚至举行游行。
宋就却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姑且也只是想这么一招暂时转移一下视线,反正天元城执事堂也好,守备府也罢,看他们那副清闲模样,哪里有一点管理者的样子,也该给他们找点事情做。
当然为了控制矛盾,宋就还是做了一些安排,反正舆论这东西,在他这种“上位者”的眼睛里,当然是想怎么来就能怎么来的。
就在这样一种人人攻伐的态势下,宋就已经带着一部人出了城,往沉塔事件的事发地过去。
事发地距离天元城姑且有着一千五百里,他这种凝气都做不到的修为,又不能用那艘大飞舟,过去还是需要花费一些气力。
所谓“沉塔”事件,更恰当的说法应该是一次“考古意外”。
自上一次相当于“末法时代”的那一次修仙界大灾难,已经过去近万年,尽管一切都在恢复,但据九州考古研究所长久以来坚持不懈的考察,得出惊人的结论,那就是如今世界的修仙资源甚至不足大灾难之前的十分之一,因此对于那样一个时代的仰慕,促使各地的考古工作如火如荼。
为了追寻上一时代的足迹,验证所谓的末,一大批优秀的考古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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